張旭東心裡有着些許的愧疚,也有着些許的感動,看了邵子科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點頭,走到邵子科的對面坐下,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張旭東的肚子也的確是餓的慌了。
端起那碗食物,呼呼的幾下,便全部的塞進了肚子裡,那叫一個狼吞虎嚥啊,看的邵子科是一陣目瞪口呆,接而微微的笑了一下。
打開酒瓶,張旭東遞給邵子科一瓶,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的灌下一口,只覺得辛辣中帶着些許的酸味,砸了一下嘴巴,張旭東說道:“酒香很不錯,這酸酸的味道也很好,這玩意可比那些紅酒好多了。”
“可惜現在國人都喜歡追逐那些個品牌享受,殊不知,咱華夏國內有着很多更好的東西。”邵子科說道。
張旭東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如果能將咱們華夏自己東西發揚光大,那是一件爲國爲民的好事,可惜,想要改變不那麼容易啊!”
“呵呵,現在憑藉着昊天集團龐大的影響力,你大可以將國內的這些東西打造成奢侈品牌,其實,這不過是那些人追逐奢侈品牌的一種享受而已,其實那些奢侈品究竟有多好?還真不敢苟同。”邵子科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等你掌握了邵家的權勢之後,咱們一起合作,將華夏的這些帶着民族色彩的東西通通的打造成奢侈品牌。”張旭東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邵子科苦澀的笑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惆悵,狠狠的灌了口酒,沒有說話,未來之事,任重道遠,掌握邵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張旭東看出了邵子科的意思,暗暗的嘆了口氣,舉起酒瓶,說道:“不說這些蛋疼的事情了,來,喝酒。”
二人都狠狠的灌了一口,那種辛辣中帶着些許酸甜味道的感念,猶如是炙熱的天氣裡一絲徐徐涼風,邵子科看了張旭東一眼,說道:“你這一天一夜都跑哪裡去了?該不會真的是和那個小姑娘躲起來鬼混?”
張旭東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差點把命送了。”
“不會?那小姑娘那麼猛?我看她好像還是個稚啊,該不會是你老了不行了?”邵子科邊說邊往張旭東的某處看了一下。
翻了一個白眼,張旭東說道:“扯淡呢,你不是也玩的不亦樂乎嘛,沒被那些小姑娘給生吞活剝了?”
“那是人家好客,我可不能當真。”想起那晚篝火晚會時,自己收到無數的烤肉,邵子科不由的苦笑一陣,那個時候,他似乎忘卻了自己曾經的那段痛苦往事。
不過,在歡樂之後留給自己的還是那無盡的思念,猶如是天山之水,綿綿不絕的流下。
張旭東接着將那晚和夕瑤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遍,自然也省去了很多,和夕瑤的那些若有若無的曖昧動作,自然是沒有說。
聽完張旭東的話,邵子科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說道:“佛祖舍利?當初華夏政府在京都
不是弄過這樣的一個展覽嘛,不過我一直都不相信它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
頓了頓,邵子科又接着說道:“對了,你說那個姑娘的苗族的?”
“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張旭東看着邵子科的表情,不由詫異的問道。
“苗族說起來應該算是華夏這麼多民族之中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一個民族了,族內盛行巫術和蠱術,讓人聞風喪膽啊!”邵子科說道:“不過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自己沒有研究過,這些所謂的巫術和蠱術到底是不是真的,至今也沒有多少人清楚,不過,很多人言之鑿鑿,想必是確有其事。”
接着看了張旭東一眼,邵子科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張兄,你該不會被那個姑娘給下了什麼蠱術,或者是中了什麼巫術?”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張旭東說道:“你別嚇我啊,不過,那個小姑娘的功夫不錯,似乎還在我之上,這點我倒是蠻好奇的。”
頓了頓,張旭東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不由的眉頭皺了一下,當初孟月來偏遠山區支教,好像不就是在這邊的村落嗎?
自從再見孟月之後,張旭東心裡一直隱隱的覺得孟月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可是孟月沒有說,自己也就沒有多問。
難道孟月在苗族村落支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想到這裡,張旭東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慌忙的將這股奇怪的思想趕出腦海。
察覺到張旭東的異樣,邵子科微微一頓,還以爲張旭東是真的被自己說的給嚇到了,不由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那些都是傳說而已,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過,在苗族有着很多的傳說都是非常神秘的,既然你說那個丫頭的功夫比你還高,有時間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人家小姑娘對你一見鍾情,你可不能就這樣拋棄人家不顧啊!”
無奈的笑了一下,張旭東說道:“我的年紀可以做人家大叔了。”
“切,這年頭,年齡還是愛情的障礙嗎?再說,少數民族的人普遍的結婚偏早,十六歲結婚的很多,你不是全控嘛,這樣的一個小蘿莉,你該不會放過?”邵子科呵呵的笑着說道。
張旭東沒有說話,對邵子科的打趣張旭東也只是淡然一笑,他當然也清楚邵子科不會真的就是那麼認爲,不過是一個玩笑之語而已。
不過,在張旭東看來,邵子科這樣的表現還是讓他欣慰的,畢竟不知不覺中張旭東也已經將邵子科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永遠的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之中,如果邵子科能從那個痛苦的回憶裡,抽身而出的話,張旭東會十分的欣慰。
狹小的客棧房間內,張旭東和邵子科就這樣面對面的坐着,你一口我一口,你一瓶我一瓶的灌着酒,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那咕咚咕咚的喝酒聲,以及酒瓶灑落在地上的嘩啦聲。
酒,似乎永遠是一個男人不可或缺的東西,無論是開心,還是憂愁
張旭東知道,自己不小心觸動了邵子科的傷心之處,能做的,
也就只有陪他喝酒,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着骨子裡的一份倔強,他不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去奢求別人的憐憫和同情。
張旭東也不會給他憐憫和同情,對待自己的朋友,張旭東相信他們需要的不是憐憫和同情,而是一份尊重和信任。
而張旭東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但是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足夠。
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醉倒,張旭東雖然不說是海量,但是喝酒越也很少醉,也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真的是這酒的後勁太兇猛。
窄小的房間內,張旭東和邵子科橫躺在地上,一片狼藉,二人就這樣沉沉的睡去,發出呼呼的鼾聲。
睡夢中,張旭東似乎看見了孟月,在不停的掙扎着,口中發出慘烈的叫聲,一種涼意,從張旭東的心底升起,讓他十分的恐懼和害怕,彷彿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這個女人。
張旭東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孟月掉進了無底深淵,張旭東悲痛的哭泣,自己的心猶如刀絞一般的疼痛。
忽然,張旭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只覺得自己一身的冷汗,回憶着剛纔睡夢中的情形,張旭東不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那個感覺太真實了。
張旭東的心裡不由暗暗的想道,難道當初孟月在苗族村落支教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擡頭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已經到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張旭東將心中的那份不安感壓了下去,自己未來還有很多的挑戰,不能容忍自己有任何的退縮和懦弱。
轉頭看了邵子科一眼,後者還在呼呼的沉睡着,眉頭微微的蹙着,彷彿有着說不出的憂傷和惆悵。
過去拍了拍邵子科,張旭東將他叫醒,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趕緊洗漱一下,我們去柳家。”
邵子科睜開眼睛,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張旭東微微一笑,沒有多說,然後,舉步朝洗手間走去。
二人洗漱完畢,驅車穿過了傣族的小鎮,往前行駛了約莫三十公里,到了另一個鎮上,打聽了一下,很快的就知道了柳家所在。
看樣子,柳家在這裡擁有着很高的聲譽,人人聽到柳家的名聲都是讚賞不已。
這是事實,柳家雖然擅長用毒,不過卻是用毒治病,給當地的百姓送去了不少的福利,人們自然是對柳家尊敬有加,柳家也一直恪守着祖訓,統率百毒,以解民厄。
問清楚柳家的方向之後,張旭東就徑直的驅車朝柳家的方向駛去,雖然說被人稱之爲柳家,其實不過只是一個府邸而已,稱他爲柳家堡要更加的合適一些。
原先,柳家內也不僅僅只有唐姓,只是唐姓的人主管着一切的事務而已,可是自從百年前,一位從柳家之中出來的異性人,將柳家幾乎滅絕,從此以後,柳家就再也不招收外姓的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