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郝國的疑惑,趙皇微微一笑說道:“運籌帷幄之道,就是把敵人的眼線放在自己的身邊,你做什麼我能知道,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通過你給八岐組織假的消息。要是我把你幹掉,八岐組織還會派新的臥底過來,百密一疏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所以這樣我可以掌握臥底的行蹤。至於給你那麼大的權利,就是我知道有人窺覬我組長的位置。”
頓了頓,趙皇看向了蛇爺說:“我對的沒錯吧,蛇爺?是你山田組的長老,在山田組內的勢力盤根錯節,要想不動搖山田組的根本,那就是找個人連牽制住你,而郝國就是最佳人選,所以我才能把這個位置坐到今天,你說呢?”
權衡之術,趙皇利用的非常成功,讓蛇爺和郝國互相牽制,從而兩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這讓他組長的位置才做了如此之久。當然,這個情況是不會一直保持下去,早晚是有一方要輸,而趙皇就藉助這個機會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
張旭東輕輕嘆了口氣,自己心想:還真是小看了趙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顯然,所有的計劃都在後者的掌握之中,看樣子自己利用郝國,趙皇也心裡清楚,而他不聞不問就是準備對付蛇爺,看樣子今天不用自己出手了,趙皇不會放蛇爺活着離開。
“組長,我有過一段時間就覺得你有些異常,可惜我也沒有太注意,輸在你的手裡我心悅誠服。”蛇爺有史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叫趙皇組長,一切都沒的說了。
趙皇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而且看着蛇爺的反應。
蛇爺自然是暗暗吃驚,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認爲算計了趙皇,其實是被後者當成棋子擺弄。
蛇爺咬着牙說:“既然你知道郝國是八岐組織的臥底,就是爲摧毀山田組而來,你還讓他掌握大權,這就是你這個做組長的失職,你根本不配繼續做組長。”他掃過那些頭目說道:“相信各位都記得上次的事情吧?要不是小泉末郎拿來資料,郝國的人怎麼會原形畢露?只怕我們早晚都要被人滅了。”
那些頭目大多是牆頭草,便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看到這樣的情形,蛇爺立馬信心百倍,便趁熱打鐵地說:“我是我國人,也是山田組的老人,爲了山田組立下了汗馬功勞,而趙皇卻讓一個臥底來對付我,他這是有違上對下之道。他現在會這樣對我,以後也會這樣對在場的每一個兄弟,大家還是換個組長,以免被人當成棋子擺弄吧。”
“換組長?這豈是你一句話說換就能換的,山田組有山田組的規矩,還沒有到了選舉的時間,你把山田組的規矩看成何物?你有這個權利嗎?”趙皇冷哼一聲說道,接着又對那兩個山田組的成員擺了擺手,示意把郝國帶走,便再次說道:“你覺得我不配做這個組長,那你就配嗎?這些年你做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那我們就把事情今天好好說清楚。”
說罷,忽然趙皇給了蛇爺身後的野島雄一個眼神,後者微微點頭,說:“組長,我願意把蛇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聽到這話,蛇爺的又氣又驚,一臉錯愕地看着野島雄,面部的肌肉不斷地抽動着,憤怒地喝道:“野島雄,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給老子滾。”
“蛇哥,你敢作就要敢當。我作爲山田組的組長,自然要聽下面的兄弟說話,你又有什麼理由不讓他說呢?”趙皇冷笑着說道:“在座的各位兄弟,你們也想知道咱們的蛇爺做的好事吧?他可揹着大家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蛇爺,你的話不代表各位大哥的話。”野島雄說道:“我是山田組的小頭目,但我知道什麼忠心,只要有人敢對山田組不利,我就有義務去消滅他。組長,各位老大,我跟在蛇爺身邊這麼久,發現他在做對不起山田組的事情,我也曾經勸過蛇爺不要損害山田組的
利益,可惜他不聽我的,現在又想要當組長,我不得不爲了大家和我個人的利益着想。”
說着,野島雄就拿出了一些資料,走到了趙皇的面前,送了上去,說:“組長,這就是蛇爺這些年做的不恥事情,我都給他一筆筆地記下了。”
蛇爺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心腹居然是趙皇安排的臥底,那現在不用說了,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看來自己今天很難豎着走出這個會議室了。
接過了那些資料,趙皇冷哼一聲說:“蛇哥,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說的,只怪我低估了你。趙皇,你贏了,我輸了。”蛇爺立馬變得虛彌起來,之前的威風凜凜也瞬間消失,整個人彷彿又老了十多歲。
趙皇說道:“這些證據可以讓你死幾十次,加上你今天意圖謀權篡位,你說依照山田組的規矩,我該怎麼懲罰你?”
蛇爺一拍桌子,所幸也豁出去了,說:“趙皇,你別裝了,你有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小人。出來混,我知道早晚是要還的,我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你想怎麼樣就儘管放馬過來,我老蛇要是認慫,那就算不得英雄。”
“難道我就是你眼裡的小人?”趙皇嘴角微微地顫抖着,好像非常的難過。而張旭東看來,這一切都是趙皇的計劃,現在只不過是在演戲給其他人看,讓那些頭目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組長,而不是會算計自己兄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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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嘆了口氣,趙皇說:“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想過動你,因爲你是我山田組的老人,爲山田組流過血和汗,希望你能回頭是岸。可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甚至還要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失去。我知道自己坐在這個位置有人不滿,我也是沒有這個能力,可你爲什麼又要這樣做呢?只要你說,我一定會退位讓賢,可現在你所做的事情讓整個山田組的所有兄弟都爲之不恥,這規矩不能壞,要不然以後還怎麼管理山田組。”
“行了,你別假惺惺的說廢話了,有什麼就來。但是,這事情和我的家人沒關係,如果你是個男人,別動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蛇爺咬着牙說。
“唉……”趙皇嘆了口氣說:“有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你的兒子一家人在國外出了嚴重的車禍,當場就死亡了。不過念在你對山田組的貢獻,我是不會殺你的。”
“你這個畜生。”蛇爺猛地站了起來,他要是理解不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那他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擺明就是趙皇安排人做的,斬草除根讓他絕戶。
“趙皇,你別得意,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蛇爺聲嘶力竭地吼道,然後指着野島雄說:“還有你這個叛徒,枉費老子對你那麼信任。瑪的,老子就是死,也要讓你陪葬。”說完,他便拔出短刀朝着野島雄衝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加上蛇爺突然發難,本來他也經歷過打打殺殺的年代,殺人對於蛇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只是身處高位之後很少親自動手,但他的身手還在,刀已經刺進了野島雄的心臟,對於出賣自己的人,蛇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到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這一切都被趙皇看在眼裡,他沒有要出手幫忙,好像就是想讓蛇爺幹掉野島雄似的。
野島雄正在爲自己立下功勞而暗暗高興,以爲自己馬上就可以更上一層樓,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死在蛇爺得到手裡,臉上全是無法相信的表情,看在刀刺進他的身體,血不斷往下流,雙手抓住蛇爺的衣服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張旭東暗暗點頭,趙皇果然是個人物,要是換成自己也會這樣做,並不會去救野島雄,這個既然能出賣蛇爺,也就會出賣趙皇,趙皇這樣做也是在情理之中。
“居然敢在我面前殺人,那我就顧不得其他的了。”趙皇猛地拍案而起,立馬命令道:“來人呢,給我把他拿下。”
雖說蛇爺身手不弱,可畢竟上了年齡,身手也大不如前,而且他已經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也沒有再進行反抗。
“既然你已經伏法認罪,那你看看她是誰。”趙皇的話音一落,頓時就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走了進來,一看這正是蛇爺那個小情人柳葉白雪。
“她怎麼在這裡?趙皇,你抓她來做什麼?”蛇爺的眼睛都紅了說道:“有什麼手段衝老子來,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你還真是對她疼愛有加,可惜啊可惜……”趙皇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柳葉白雪瞟了蛇爺一眼,然後到了趙皇的面前,說道:“組長,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噁心的老東西,他每次只要三秒。”
張旭東微微皺眉,他看向了平衣,後者的眼神中也閃爍的異樣的神色,他們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趙皇哈哈一笑,就把柳葉白雪拉到了腿上,說:“這些年你辛苦了,以後就是我的秘書。”
“謝謝組長,您真好。”柳葉白雪說罷,就在趙皇的臉上親了一口,頓時其他的頭目一臉的錯愕,就連趙可薇也是一臉不爽的表情,忍不住地冷哼了一聲。
看到這一幕,蛇爺的心都死了,想不到連她都背叛自己。忽然,蛇爺就狂笑起來說:“趙皇,算你狠,不過你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我在下面等着你。”
“你是煮熟的鴨子,肉爛了嘴還硬。給我把他帶下去,不要讓他死了,我要好好地審問他。”趙皇冷哼一聲,眼中迸發出寒光來。趙皇的行爲,讓所有人都發現並不瞭解這個山田組的組長,趙皇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而張旭東已經心裡有了盤算,這個趙皇太過陰沉,完全不適合做太久的合作伙伴,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賣了自己,以他這種人不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張旭東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非常令人不舒服的氣勢。這個女人肯定也是個高手,並且不像是倭國人也不似華夏人,這讓張旭東心裡非常的不安,畢竟在倭國,八岐組織的勢力太過龐大,誰又敢說,這個女人會不會也是八岐組織的臥底,只不過隱藏的更深一些。
平衣也有些擔心,今天趙皇的做法,明擺着他沒有用正常的手段,不過他都是山田組自己的失去,張旭東和平衣也不好說話,只能考慮現在的合作,會不會已經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呢?
趙可薇實在忍住不了柳葉白雪的模樣,出口問道:“爸,這個女人是誰?你們這是……”
“小薇,這件事情我以後慢慢跟你說,現在不要說話。”趙皇瞥了趙可薇一眼。然後用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掃過了全場的頭目,說:“我知道你們有人支持蛇哥,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做的是什麼事情,我相信你們也是被他矇蔽了,所以我就不予以追繳,希望以後大家要團結一致,把山田組發展成倭國最強的組織。”
其他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起來。趙皇擺了擺手示意安靜,然後說:“今天找大家來,就是要告訴大家郝國就是八岐組織在我們山田組中最大臥底。再有,就是蛇爺蓄意謀反的事情。現在把這兩件事情都解決了。現在我們要選其他人來頂替蛇爺的位置。”頓了頓,他說道:“如果各位沒有合適的人選,那我就推薦一位,你們看看如何?”
趙皇沒有絲毫要商量的模樣,那些頭目看到事情到了這一步,也不敢再忤逆趙皇的意思,至於是誰坐蛇爺的位置,那跟自己沒關係,生怕廢話多了會成爲蛇爺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