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尼瑪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侯志亮大罵一聲,眼中的殺氣已經到了極點,待周濤撲上來的時候,他手裡的針吻刀寒光一閃,周濤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用的力氣很大,周濤的腦袋幾乎和脖子就剩下那麼一絲的牽連,擦了擦刀上的血,點頭道:“好刀。”
周濤被一刀斃命,鮮血噴了到處都是,侯志亮摸了把臉上的血跡,對手下說道:“老規矩,化學處理了。”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侯志亮坐在了客廳處打起了電話,說:“恩貝先生,你好,我是華夏的侯志亮啊。我剛剛獲得了一件寶物,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欣賞欣賞?對對對,非常罕見的寶物,我保證戰斧的老大會喜歡,這算是我們合作的誠意。好的,改天一起吃飯我帶過去。”
掛了電話,侯志亮敲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他相信以他對戰斧首領的瞭解,對方肯定非常喜歡針吻刀,到時候就會結成死盟,掃平自己前進道路上的阻礙,他的目光已經不僅僅限於東三省,而是整個華夏國。
最可悲的人就是周濤了,他小聰明玩了一輩子,卻給他人做了嫁衣,而且還丟掉了性命,人就是這樣,貪婪的下場只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身處東三省,周圍都是戴敏和侯志亮的人,在不信任任何一方的情況下,張旭東還是以低調爲主,能不出去儘量不四處閒逛,可今天他必須外出一趟,他要見見那個被譽爲神話般的人物,還和北堂家族有着不淺的關係,道上人稱鶴老的白鶴。
地址他已經有了,帶着唐飛和吳德打車去忘了白鶴的住處,按理說白鶴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是說在利用他,這讓張旭東非常的不爽,可是畢竟和北堂傲有關係,張旭東也不能做的太出格,多少也要給北堂家一些面子,雖說北堂元恆是自己的徒弟,可不知道北堂家族怎麼看。
但張旭東相信,以現在自己的身份,說不好聽點就是利用價值,就算和白鶴翻臉,北堂家族也就是做箇中間人,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白鶴已經金盆洗手,不染江湖事不問江湖路,但他的名號還依舊存在。在東三省的道上,誰不知道白鶴當年的事蹟,即便現在退隱了,也沒有多少人敢惹他,畢竟人有名樹有影,更何況他還暗自支持這戴敏,就是反骨的侯志亮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有過幾次深刻的教訓,至於其他人見到他,更是恭敬的不得了。
如果按道上的規矩,既然金盆退隱,之前江湖的事情便一筆勾銷,不過這個年代,對於錢財利益要比江湖義氣更重要,所以不但是白鶴一些忠心的手下護衛他,就連戴敏也派了精英去保護他的安全,說白了他現在就是戴敏一方勢力的大腦。
車子停在山下,張旭東三人緩步走了上去,到了別墅外,一眼掃過去明崗暗哨只有不下二十幾人,露出了一抹微笑,張旭東帶頭朝大門走去。
其中一名保鏢攔住了張旭東三人,張旭東笑着說:“有勞稟報一聲,就是張旭東拜訪鶴老。”不管白鶴和戴敏怎麼樣,也不管他
們又什麼打算,即便真的利用他,張旭東也會去見一下這個東北風雲二十年的人物,畢竟他希望自己不趟戴敏和侯志亮爭鬥的渾水,警告他別玩火,小心這把老骨頭。
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頭發稀疏亮白的老人走出了出來,正是白鶴。雖說白鶴不知道張旭東來意,但張旭東的身份讓他不敢慢待。如果和張旭東有些交情,相信對戴敏的發展幫助很大,一個能夠讓黑白兩道忌諱的年輕,白鶴自然知道是深不可測,說不定只要他的一句話,東三省將是另一番景象。
白鶴看到張旭東的照片,但見了本人還是有些詫異,那種很隨意和謙謙有禮的感覺,讓他也有些感覺眼前的年輕人並不像是一個黑道大哥,反倒是像一個大學剛畢竟不久的年輕人,但張旭東眼中那種自信和睿智,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難纏的角色。
誰說白鶴是九十多歲的高齡老人,但身體非常的硬朗,沒有看出一絲的駝背,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睛打量着張旭東。忽然,呵呵一笑,白鶴走上前來,伸出手說道:“張先生前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啊,快請進。”
看到他如此的有禮,張旭東知道這老傢伙不好對付,而且擺明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心裡暗罵北堂傲這個老東西。表面,他還是笑呵呵地伸出手,說:“鶴老大名小可早有耳聞,今日相見三生有幸。”張旭東雖然極爲的客氣,但是他用眼神告訴對方,老子這是給你面子,別以爲老子是好欺負的主,惹毛老子連你一塊幹。
如此鋒利的眼神,讓白鶴一愣,心裡暗想這個年輕人好神氣啊。不過他沒有搞清楚張旭東的目的,也不好與張旭東對着幹,要不然就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孰輕孰重他自然分得清,九十多歲經歷的風風雨雨,已經磨平了他的暴戾和殺氣,顯得有些平易近人。
“張先生,裡邊說話。”白鶴做了個請的姿態。
張旭東微微點頭說:“鶴老您先請。”畢竟白鶴在戰爭年代爲國家流過血汗,張旭東還是有些佩服這樣的人,而且這個老者能夠在東三省做出那般事件,即便是對手,也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
進入了書香味很濃的客廳,白鶴讓下人給張旭東三人泡了茶。張旭東微微道謝,唐飛不以爲然地坐在一旁,而吳德有些拘束地站着,他畢竟還沒有混到唐飛這種地步,在沒有張旭東的點頭情況下,哪裡敢輕易坐下。
張旭東也沒有說太多的客套話,立馬開門見山地說道:“鶴老,想必您已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嗯,知道一些。戴敏已經和我說了,張先生是來找一個叫周濤的年輕人。”白鶴微笑着說道:“只可惜戴敏無法幫助張先生。”他這樣說就是爲了試探張旭東,看看這個年輕人想幹什麼,是不是要讓他出馬去辦這件事情。
“明人不說暗話,鶴老雖然金盆洗手,但還是東三省的大人物,是戴敏的靠山。怎麼?連這麼點忙都不願意幫小可嗎?”張旭東問道。他自然不是找白鶴幫忙,如果戴敏做不到,相當於白鶴也無能無力,畢竟這事情涉及到了侯志亮。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
白鶴這麼說,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是單純不願意招惹自己,還是想利用自己。
“呵呵,張先生有所不知道,不服老不行啊!”白鶴苦笑地嘆了口氣,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接着說道:“放在十年前,我說話還是有些作用的。可現在我的話,和放個屁一樣,尤其是在侯志亮那小子身上,是我當年培養了,想不到這傢伙是個白眼狼。如果不是戴敏保護着我,估計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埋。那周濤的事情我聽戴敏說了,如果是侯志亮那小畜生把人藏起來了,我也只能幹看着。”
這事情,張旭東也清楚明白,不算是什麼秘密,東三省的道上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而張旭東只是想要看看白鶴的誠意,如果他是真的有心無力,那就算了,要是利用自己,就另當別論了。
此刻,張旭東還沒有從白鶴的身上看出任何的問題,他不是神,什麼事情都能夠看透,人心作爲這個世界上最難猜最善變的東西,他很難在短短的接觸下看清楚一個人是想法。
“我也確定周濤是在侯志亮的手中。因爲侯志亮是鶴老栽培出來的,希望通過鶴老尋求一個辦法,這個周濤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把他找到。”張旭東極爲肯定地說,看看接下來白鶴會怎麼說。
“侯志亮這小子詭計多端,做事不擇手段,一旦人在他的手中,想要讓他交出來非常的難。”白鶴的煙抽到一半,然後掐滅,說:“能不能問一句,張先生是因爲上面事情找那個周濤?”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他拿走了一件屬於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張旭東淡淡地說道。
白鶴自然看得出,這東西對張旭東非常的重要,要不然也不會一路追到H市來,而且時間已經不短了,看樣子勢必要把東西找回去。
“張先生,如果你要讓侯志亮交出人就要抓緊了,他一向爲人狠毒,如果發現周濤手裡有件寶物,一定會據爲己有,而且很可能在拿到東西的時候,立馬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白鶴微微皺眉道。
“鶴老是說周濤會人間蒸發?”張旭東心頭一緊,以他從資料上來看,侯志亮很可能會這樣說,尤其是針吻刀的價值被人發現之後,那可是價格在一億兵器,要是他也是一樣。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具體怎麼做,還需要張先生去做,如果需要我幫忙,那張旭東可以說出來,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很樂意去幫助你!”白鶴頗爲真誠地說。
有那麼一瞬間,張旭東在白鶴的身上看到了侯志亮的身影,確切地說侯志亮將白鶴的善於僞裝學的淋漓盡致,他只是想利用張旭東去對付侯志亮,但也是真心要幫張旭東忙,現在只有和張旭東搞好關係,才能讓這個年輕人伸出援手,他相信以張旭東的實力,可以幫助戴敏拿下整個東三省。
“呵……”張旭東這一聲笑的很乾,他的身子往沙發上一靠,臉上的表情讓白鶴有些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白鶴一皺眉問道:“張先生,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妥,還請指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