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進局子了?怎麼可能?”楊秋聽陳二嘠這麼一說,不禁皺起了眉頭,“二嘎大哥,能給我說說嘛?”
陳二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呦,羊球,你還跟我裝是吧?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大爺的,別來煩我,你自己心裡清楚着呢。羊球你給我聽好了,我要睡覺了,養好了傷,等着老子滅了你吧!”楊秋嚇的一哆嗦,還真不敢問了,但心中卻是擔心的要死,楊天宇到底犯了什麼?平時在青陽縣,一般的事楊天宇是不會管的,都是手下的小弟擺平。除非是什麼大亂子。
楊秋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睡不着。
“看,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陳二嘠衝着扭頭看向自己的吳用就罵道。
楊秋怕陳二嘠,不代表吳用也怕。
“農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回了村部,看我怎麼治你……”吳用撇撇嘴,在吳用看來,陳二嘠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農民,而且是那種極度沒有素質的農民!想怎麼拿捏他就怎麼拿捏他。
對於吳用的譏諷,陳二嘠沒有憤怒,反而嘿嘿乾笑了兩聲,心中暗道,“狗日的,先讓你拽一會,等到了晚上,看你爺爺我怎麼治你!”
陳二嘠越想越得意,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楊秋毛骨悚然。而吳用卻是堵上耳朵,鄙視的看了看陳二嘠,“土包子!”
陳二嘠自娛自樂,罵吧罵吧,等到了晚上,看你還罵的出來不?
夜在漸漸的變黑。期間護士來過幾次,張茜茜給陳二嘠送過幾次飯。當張茜茜看到楊秋的時候差點沒動手把楊秋掐死。好在被護士給拉住了。在陳二嘠的勸慰下,張茜茜這才罷手。楊秋,遲早要倒黴,跑不掉的。
給楊秋送飯的是個光頭西服男。剛進門的時候,一看到陳二嘠差點沒撒腳丫子跑路,後來看清陳二嘠現在屬於病員同志行列,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然後把飯給了楊秋,再在楊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走了。
聽完光頭西服男的耳語,楊秋臉色變的很沉重,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陳二嘠。然後滿懷心思的睡下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陳二嘠的眼中,估計楊天宇是被抓了。
當……火車站的鐘響了,午夜十二點整。
病房內已經響起了鼾聲。吳用跟楊秋已經熟睡了。陳二嘠的鼾聲也是震天響。
猛然,陳二嘠的鼾聲戛然而止。兩眼忽然睜開了。
“十二點,時間正好。”陳二嘠扭頭朝窗外看了看,今夜的月亮很亮。月光透過窗簾,輕柔的灑在房間內。十二點的夏夜,已經有些微涼了。月光伴着夏風吹進窗戶,不斷的掀動着窗簾,顯得有點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