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把被魔神血包裹着的丹九投入到爐鼎之中,宋麟便開始閉上眼冥想。這樣是爲了和鼎內的魔神血溝通,好‘操’控這丹丸在爐鼎裡更好的錘鍊。
他還要口心二用,不時的加一些報紙到鐵盆裡,來保持着火焰的始終如一。
好在這血脈丹並不需要耗費太長時間,屬於最簡單的丹,所以除了保持火焰大小之外,宋麟需要做的就是意念控制着丹丸自動滾動着,保證均勻受熱來發生質變。
這功夫說起來似乎並不難,但是難在其中各種火候把握以及細微‘操’作。剛剛損失了‘精’血的宋麟很快就感覺到了疲倦感,汗珠沁滿了他的額頭。雖然曾經貴爲極品丹王,但是此刻煉這種最初級的丹‘藥’都是如此費神,也實在是因爲修爲不夠、工具太差以及不能動用本命真火的各種原因吧。
好在他的掌控力、經驗都是擺在那裡的,不過盞茶時間,那銅鼎上冒出的青煙忽然開始詭異的變幻形狀。一忽兒化作龍形蜿蜒盤旋,一會兒又化作虎形頓爪咆哮,顯然是丹成之前龍虎‘交’匯之異象。
宋麟陡然睜開雙眼,把手一揮,頓時掌風將鐵盆中的火焰直接壓滅,跟着宋麟一掌拍在了銅鼎的耳朵上“嗡”的一聲蔓延開來,彷彿無數只mì蜂漸漸飛近又漸漸飛遠。
那銅鼎也隨着嗡鳴聲劇烈的顫抖着,當嗡鳴聲停止之時忽然發出“譁”的一聲悶響,鼎蓋一下子向天空噴去,筆直的撞在了房頂上,竟然將天‘花’板撞出一絲裂縫。
宋麟顧不得看天‘花’板,先雙眼緊盯着鼎口,果然在鼎蓋衝飛出去之後,一串好幾粒丹丸亮晶晶的沖天而起。
“收!”宋麟及時探手”抓,便將那幾粒丹丸收入手中。待宋麟張開手看時,剛纔還是‘豔’紅‘色’閃閃發光的丹丸,此刻就變成了暗紅‘色’失去光彩似乎一切光芒都收入了丹丸之中。
“成了!”宋麟〖興〗奮的顧不得抹一把臉上的汗珠,先去數了下這一爐練成的丹丸。原本他是想煉出兩粒,一粒給爸爸一粒給媽媽。但是沒想到竟然多煉出了四粒,這便是他極品丹王的功底了。多出了四粒,品質還能保證最優,若是旁人只怕煉的出一粒就得謝天謝地了。
這血脈丹,滴入了宋麟的鮮血,煉在一起,那便可以和宋麟血脈相連。宋麟把這血脈丹送給父母貼身佩戴,如果父母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只需捏碎這血脈丹,宋麟不管在天涯海角都能立刻感覺到心痛。
如果宋麟一直不去救援,心就會越來越痛。當宋麟趕去救援的時候,如果接近捏碎的丹丸粉末之處,心頭的痛就會減弱,越近越減弱。
等到宋麟收回了丹丸粉末的時候,這痛楚纔會徹底消失。
宋麟想了想,多煉出的四粒,一定是要給羅子衿一粒的。跑跑和〖書〗記是他兄弟也是要給的,最後剩下的一粒先留在自己身上吧,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顧不得多想別的,宋麟得趕緊收拾“戰場”要不然被老爸老媽回來看到了可不得了。老爸倒還好,老媽那張嘴又要開始批鬥大會了。
麻利的收拾好之後,宋麟本來想把剩下的一點‘藥’粉都丟了。但是這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跑到窗口往外一看,果然看到那個老田還在不甘心的守在小區外面,宋麟嘴角現出壞笑之意,隨手把‘藥’粉調整了下份量,然後用從‘藥’材市場買到時的塑料袋裝好拎着出了‘門’袋口打了個結,丟在了垃圾桶裡。
“…啊嘶得啊嘶哆,啊嘶得咯得咯哆,啊嘶得啊嘶得咯哆,啊哦,啊哦俟”打掃衛生的大嬸嘴裡一邊投入的哼着《忐忑》一邊提着好幾個滿滿登登的黑‘色’大垃圾袋,她正是負責這幾棟樓衛生的保潔員。
當她把所有樓裡的垃圾袋,都理順放到一起準備結束今晚的工作時,忽然昏黃的燈光下一個人影湊了過來。
“誰!”大嬸警覺的厲喝一聲,順手抄起了牆邊的笤帚噶噠,只要對方回答稍有錯誤,她立刻劈頭蓋臉招呼上去。別看大嬸現在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還在村裡唱過《小二黑結婚》呢。
“別,別誤會,我是來找你買東西的”來人剛剛說完,還自以爲回答的‘挺’到位呢,忽覺眼前一黑,臉上火辣辣的疼,大嬸的掃帚已經沒頭沒臉的拍了過來,細細的掃帚苗跟一根根小鞭子似的,‘抽’得來人疼得哭爹喊娘。
“你纔是出來賣的!你們全家都是出來賣的!”大嬸邊罵邊打,她最恨這種無恥之徒了,竟然敢把她當成是出賣‘肉’體的人。
“不是,別,別打啦嗚嗚,我是買垃圾,買垃圾的”老田捂着臉哭喊着,現在的大嬸都太彪悍了,這掃帚使得簡直是跟當年長阪坡趙子龍的槍一般瑞氣千條遍體梨‘花’,潑水不進毫無破綻啊!
“買垃圾的?”大嬸一愣,終於收住了手,把老田打量了兩遍,冷笑一聲:“收破爛的就說收破爛的,還說什麼買垃圾的!”
“我不是收破爛的!”老田鬱悶的反駁,他老田好歹曾經也是有名的中醫師,雖然後來墮落了,那也能算是外資企業的信息調查經理吧!怎麼能淪落成收破爛的呢?
“那你就是耍流氓的!”大嬸揚起手裡的掃帚,老田嚇得趕緊承認了:“我是收破爛的!我是收破爛的!”
“哼,看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說話這麼不誠實呢。做生意估計也不實在,走吧走吧,我這破爛有固定的人收。”大嬸甩了甩手,懶得再和老田做業務‘交’涉了。
“他們給你多少錢?”老田瞪圓眼睛,他也不等大嬸回答,馬上從口袋裡掏出錢來:“我給你一千塊!今天的垃圾全歸我,怎麼樣?我只要今天的,怎麼樣?同意的話,錢你拿走,垃圾留給我,我肯定把這裡給你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怎麼樣?”
大嬸狐疑的看了看老田,先伸手把錢接過來吐口塗抹在手指上使勁搓搓錢確定是真的,這才冷着臉道:“那我告訴你,明天這兒不能有一點垃圾,哪怕就一個酒瓶蓋子,以後你都甭想從我這裡收破爛走!”
“放心吧!全‘交’給我了!”老田〖興〗奮的道,同時心裡暗罵這大嬸傻‘逼’。他在加藤英所在的島國注資公司工作,那公司對外做的是化妝品生意,暗地裡其實卻是在收購華夏的中‘藥’‘藥’方。他們島國收買了不少像老田這樣利‘玉’薰心的中醫師、中‘藥’師,就守在各個‘藥’材市場,等着來抓‘藥’的人然後忽悠人家的‘藥’方。
別看這樣守株待兔顯得很傻‘逼’,其實對於島國來說,這是賺了。
像老田吧,他一天至少得接觸二三十個像宋麟這樣來抓‘藥’的。一年下來就是七千多個,這七千多個裡面只要被他‘弄’到一個正確有效的中‘藥’方,那就在基本工資之外還能拿到一百萬的獎金!
而像老田這樣的人,遍佈華夏,至少能有幾百人。想想看,每年每個人爲島國收購到一個‘藥’方那麼這幾百人就是幾百個‘藥’方,長年累月下來,華夏的‘藥’方都不斷流入到了島國人的手中。
別看這中醫‘藥’方,在華夏的時候不值錢,幾十塊錢甚至幾塊錢就能抓付‘藥’,但是起到的效果卻是很好。被島國人制作成‘藥’劑之後註冊他們的專利,改頭換面的就成了他們島國的‘藥’物對外銷售。用不了多久,華夏的中醫傳統,就可能易主了……
當然也不能那麼算,很多人一年都未必能夠收到一個‘藥’效好的中‘藥’方,但是隻要收到了對於島國人來說就賺了。對於做這種事的人比如老田來說,也賺大了。一次就是一百萬,成功一次就可以逍遙好多年了。
能夠賺一百萬的機會,‘花’了一千塊就到手,老田怎不〖興〗奮?婁能不罵大嬸是傻‘逼’?
當然,轉過身去大嬸也在罵老田是傻‘逼’呢。這麼一大堆垃圾其實也值不了幾個錢。這老田竟然肯‘花’一千塊來買,不是傻‘逼’是什麼?
於是老田婁了一輛大卡車來,又請了工人把這些垃圾都運到了車上拉到了附近一個他臨時租下的倉庫裡。
把垃圾都卸到倉庫裡之後,老田打發走了所有人他不願秘密外泄走漏風聲。打開了倉庫裡昏暗的燈,對着那堆積如山的垃圾,老田開始子他的“淘寶”之旅。
連續翻了一夜,老田終於紅着眼睛從垃圾山裡鑽了出來。他渾身沾滿了莫名其妙的污穢之物,散發着惡臭,卻是渾然不覺。他的‘精’神完全都放在了手裡提着的一袋中‘藥’粉上,笑得彷彿‘精’神病一樣。
“一百萬!一百萬終於要到手啦!”老田的尖叫就彷彿半夜狼嚎般嚇人。
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宋麟也是紅着眼睛從臥室裡爬了出來。他‘精’心裝扮了這六粒血脈丹,明亮的鋼絲圈成籃球的紋路把丹丸圈在了中間,串在了小細鋼鏈子上,這樣看起來就是個非常漂亮的手工製品項鍊了。
王袍老婆是做中‘藥’的,曾經我們去中‘藥’材市場去買‘藥’時,就遇到過這種人。當時我老婆在櫃檯上買‘藥’,那***就在一旁偷聽。我直接過去把他擠開,狠狠瞪他一眼,他猥瑣的笑着走開了。但是之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偷聽了,跟癩皮狗似的。還有一次,就是直接有人上來問我老婆這‘藥’方是做什麼用的,我老婆沒理他。再後來我們在那裡買‘藥’買熟了,就聽他們說這裡不少人是收購‘藥’方或者騙‘藥’方,然後拿出去賣給外國人,倒不一定是島國人,也有‘棒’子。據說一個普通的有效方子能賣幾萬塊,特別牛‘逼’的方子就不知道了。當然這只是聽說,至於最後是不是賣給島國人或者‘棒’子,我就無從查證了。所以這畢竟是小說,裡面的情節來源於現實但是絕對有藝術加工。不過還是提醒大家,以後大家如果知道什麼‘藥’方,就算普通‘藥’方,也不要隨便說給陌生人聽。也許在我們華夏而言很普通的‘藥’方,其實國外沒有的,這也算是變相的知識產權保護吧,可惜我華夏在這方面做的不太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