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門’的人,說白了全都是不法之徒。雖然不比那些黑社會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但是做的案子卻也不小。像現在這種情況,趙如意要是不下來,十二個孩子他們能挨個宰了。趙如意跳了下來也就放棄了抵抗,任張不三用特製的繩索捆住了雙手。
“上車吧!”張不三拍了拍車廂‘門’,趙如意跳了上去,跟孩子們蹲在了一起。張不三跟王二麻子都跟着坐到了後車廂裡,守着趙如意她們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李不四開着車往回走了。
車子顛簸中,趙如意心‘亂’如麻,又是難過又是歉疚。如果不是因爲她,這些孩子也不會遭到這次災難。可是她現在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從來都是靠自己的趙如意,發現自己竟然是想找人救自己都找不到。
除了,宋麟。
在這種無計可施的時候,趙如意心中想到的,竟然只有宋麟。如果宋麟在,一定能夠救出自己和孩子們吧,,,,,趙如意咬了咬牙,她的手指碰到了手腕處懸着的一樣東西。
那是宋麟送給趙如意的血脈丹,原本趙如意是把這血脈丹當項鍊戴着的,那次她想丟掉,終於還是沒捨得,改成戴在了手腕上當手鍊了。卻沒想到現在就成了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毫不猶豫的就捏碎了那血脈丹,但是捏碎之後趙如意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我怎麼這麼傻?不過是個普通泥丸子而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泥巴材料的,但是也不可能是什麼高科技產品啊。我捏碎了他怎麼可能知道呢?這傢伙是騙我的吧,,,,,趙如意鬱悶了,自己怎麼那麼蠢呢?這種話都會相信,還把這丸子給捏碎了。她懊惱的低下了頭,卻終於還是沒把碎了的丸子拋掉而是攥在了手裡。
就在趙如意捏碎了血脈丹的同時,宋麟感覺到了心的劇痛,還好只是瞬間就過去了,接下來雖然還是痛,但是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這種血脈丹其實一般不會給外人,都是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值得煉丹的人心疼的。
不知道是誰,是爸媽,還是羅子矜或趙如意?亦或是跑跑跟書冇記?宋麟來不及多想,不管是誰,他都必須第一時間趕過去救的。
宋麟感知了一下,痛的方向來自於西方,他也顧不得走樓梯了,直接穿過房間跳窗戶,到外面就搭了輛出租車。
“小夥子去哪兒啊?”出租車司機問。
“往西邊兒開!”宋麟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出租車司機心中說沒病吧你?但是反正人家給錢,管他去哪兒呢。司機就沿着路往西邊開,開着開着忽然聽到宋麟又說:“往北,往北!”
出租車司機皺起了眉頭:“往北可沒路啊!”
“繞!”宋麟言簡意賅。
“這怎麼繞啊我?再說了,我賺這麼點錢也不容易,你們年輕人體諒下不行嗎?”出租車司機不滿的抱怨着。
宋麟也懶得解釋什麼,直接掏出幾百塊錢遞給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馬上換了一張臉:“我跟你說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兒,我剛剛不說了嗎,互相體諒,我看你小夥子也‘挺’着急的,算了,你說往哪兒就往哪兒吧!”說的‘挺’仗義的,但是接錢的手動作快着呢。
有錢能使磨推鬼,更別說出租車司機了。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大顯神通,沒路都能找出路來,真格兒的就選擇了最捷徑,很快便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口。
賓館的樓頂天台上,跪着一排排的孩子,最前面跪着的就是趙如意。兩邊有張不三李不四和王二麻子,還有兩個年輕男子。但是他們此刻的目光都放在了站在天台邊緣的那個老年男子身上。
這個老年男子身量不高,穿着一身寬鬆的黑‘色’金錢印唐裝,袖口挽起來‘露’出巴掌寬的白,看起來頗有種古人遺風。‘花’白的頭髮剃成寸頭,看起來透着利落。
天台的邊緣是一米多高的矮牆圍起來的,但是這老年男子卻是就站在那矮牆頂端了。矮牆的橫截面撐死也不會比鞋子寬,老年男子面對無數高樓大廈,毫無懼‘色’,儘管他的雙腳前腳掌都幾乎是懸空的。高空的勁風吹得他衣秧飄飄,他自巍然不動。
若是一般人低頭看向下面,一定會嚇得頭暈目眩,因爲這裡距離地面至少也能有四五十米。這麼高的距離,老年男子站在那裡如同站在平地上一樣,泰然自若。這份定力功夫,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錢爺,人都帶來了。”張不三是他們之中輩分最長的,就是由他跟這老年男子彙報着。~~~
被稱爲錢爺的老年男子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齊了嗎?”
“齊了。”張不三說到這裡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沒碰到上次打了呂輝他們的那個高手,另外碰上了隱姓埋名二十年的鐵劍邱處南,我和李不四聯手對敵,最後邱處南死在了李不四手裡。”
“邱處南?”錢爺猛地轉回頭來,一雙極大的眼睛目光炯然的盯着張不三的雙眼,張不三坦然的與他目光相對,半晌,錢爺的目光又轉移到李不四的眼睛上。李不四的定力稍差,很快就感覺敵不住,連忙老實說道:“不是張不三的話,我不是邱處南的對手。”
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望向遠方:“邱處南二十年前就已經揚名”偷,我當年和他也算熟識,他的武功可不弱。你們能聯手殺了他,算是你們運氣。有沒有留下什麼手尾?”
“阿貓阿狗已經把屍體都收拾了。”張不三繼續回答道,後面那兩個一直沒吭聲的年輕男子便跟着說道:“錢爺,我們把屍體收走了,今晚就會送去火化。”
錢爺讚許道:“就該如此,但是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們君子‘門’,失手得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被人抓住手,這樣纔能有下一次出手。”
“知道了錢爺。”張不三他們都是齊聲應道,這錢爺乃是君子‘門’的長老,天生一雙跟小燕子趙薇差不多大的眼睛,所以年輕的時候人送外號“錢大眼”。當然現在就升級成錢爺了,可以說是張不三他們的目標,包括阿貓阿狗也是一樣,他們也想被稱爲貓爺、狗爺。所以錢大眼說什麼話,他們都是認認真真聽着,汲取着老人身上的經驗。
錢爺很滿意他們的態度,輕輕一墊腳,就彷彿平步青雲一般從一米多高的矮牆上走到了平臺。他的輕功比起趙如意來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說——,你,你這孩子就是任‘性’,叛逆。我們君子‘門’含辛茹苦把你撫養大,你倒好,說走就走,毫無掛戀。”錢爺似乎很捨不得趙如意似的,一副猩惺作態的樣子道:“看看,這次惹了大禍了吧?我聽說是你都得手了之後,又把東西給還了回去,這叫什麼?這叫欺詐消費者你知道嗎?這要是讓客戶知道了,你讓我們怎麼‘交’代?我以前教過你們的,要幹一行愛一行知道嗎?我們既然進了君子‘門’,就得把這當成自己一輩子的事業來做,而且要做到最好!”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錢爺三句話不忘教育,不到中學當訓導主任其實很屈才了。
錢爺的臉拉得老長:“還有個更嚴重的事情,我聽說你這丫頭,把什麼都跟警冇察說了?你竟然還請了警冇察貼身保護?哼!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你這叫背信棄義!出賣同‘門’!按照咱們君子‘門’的‘門’規,那是要三刀六‘洞’的我告訴你!真是不像話!我們君子‘門’把你撫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第一,我已經被趕出了君子‘門’,算不上出賣同‘門’。第二,是你們先要殺我,我爲了自保才報警的,也算不得背信棄義。”趙如意毫不客氣的反駁道:“第三,我爲君子‘門’做的事已經夠多了,足夠還了你們那點恩情,我從十二歲出師開始爲君子‘門’賺冇錢,到十六歲離開師‘門’,這中間的四年至少也給君子‘門’做了幾十件案子,君子‘門’可從來沒有分給過我一分錢!我不過是君子‘門’訓練的許多個孩子中的一個我認爲我已經不欠君子‘門’了。至於說良心,你們爲了維護那少主,直接把我踢出‘門’派時,有沒有想過良心這兩個字?”
氣……冥頑不靈!”錢爺直氣得手都顫抖了,關鍵是他還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不禁惱羞成怒的喝道:“阿貓阿狗!給她玩玩倒掛金鉤!”
“是,錢爺!”阿貓阿狗兩人上前去將鐵環套住了趙如意的一雙腳踝,還用力卡緊一點。然後兩人擡起趙如意來,到了天台邊緣的矮牆處,“呼”的一下就把趙如意丟了下去。
趙如意急速下墜了幾米之後忽然猛地停了下來,連着鐵環的鐵索繃得緊緊的。但是雖然不再下墜,慣‘性’卻讓趙如意如同鐘擺一樣左右搖晃着,不時磕碰到牆壁上。撞得她臉上青腫一塊,看起來十分狼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