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媽媽驚恐的看着狗哥手持鋒利的匕首,凶神惡煞的朝自己走來,最終在性命和項鍊中間選擇了性命。
“早這樣不就行了,真是麻煩。把他們帶下去,好生看着。”狗哥粗魯的從她手裡扯過項鍊,轉身交待手下。
“遵命狗哥”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把霍媽媽和霍爸爸拽出去。霍媽媽依依不捨的回頭看着狗哥手裡的項鍊。
狗哥把項鍊放下,打開了其中一部手機,翻查起來,首先就翻了翻通訊錄,從衆多聯繫人中找到了命名‘寶貝女兒’的號碼,狗哥忙拿筆記下這個號碼,然後就重新關上了手機。
“狗哥,咱們什麼時候給他女兒打電話?看他們挺有錢的,這下能撈一大筆錢了。”一名手下美滋滋的說道。
狗哥剛要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狗哥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連忙接聽起來:“龍哥”。
“阿狗啊,這個月的錢什麼時候交上來。你龍哥我可是快揭不開鍋了。”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羅龍。
阿狗這個詐騙傳銷團伙背後就是羅龍在給他撐腰,不然這麼賺錢的買賣,早就有人眼紅上來找事了,只是每個月的保護費比較高,以前阿狗還交的出來,可最近警察正盯着傳銷團伙,前段時間已經有不少傳銷被一窩端了。
面對這樣緊張的局面,阿狗只能採取韜光養晦的辦法。暫時安分一段時間,等過完年警察查的鬆了,再去拐騙些財神回來。
雖然他現在安分了,可保護費照樣得交。這就跟租房子一樣,就算你一個月有幾天不在房子裡住,可你也得照樣交房租。這也是阿狗爲什麼頂風作案的原因了,實在是羅龍催保護費催的緊。
“龍哥真會開玩笑,您都揭不開鍋,那我們得喝西北風了。錢我晚上就給您親自送去,肯定一分都不會少。”阿狗奉承的說道。
“那行,晚上我等你,咱哥倆喝幾杯。”羅龍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就掛了電話。
阿狗的日子不好過,羅龍的日子更不好過,他倒是沒有開玩笑,手頭的確是緊巴巴的了,不然這幾十萬的小錢他至於親自打電話催麼?
那次偷襲秦城不成,反被秦城甕中捉鱉擊殺了一百多人,光安家費就花了將近三百萬。接着警察又連續封了他們幾個比較賺錢的場子,無疑是雪上加霜。
昨天錢滾滾的場子還直接跟他解除了合作關係,這預示着以後每個月又少了一筆收入。這還不算,可惡的是錢滾滾居然搭上了九龍十八會,這下九龍十八會算是撕開了一個缺口,以後不知道會搶他多少場子。
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有最壞的事,只有更壞的事。不得不讓他出門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又撞上秦城那個瘟神。
“狗哥,我們哪有錢交保護費啊。這段時間都沒有搞的人,現在我們手上的人錢都榨乾了,媽的還得給他們吃喝。”手下聽到阿狗承諾今晚交錢,愁眉不展的說道。
“先交一部分,
我們的情況龍哥也知道,晚上我跟他好好商量應該能寬限些時間,這不是剛剛逮到兩隻肥羊麼,你先把這條項鍊拿去賣了。”阿狗把項鍊扔給他說道。
“好的狗哥,我這就去。”手下接住項鍊就走了出去。
季欣是下午三點的飛機,中午大家在一起吃了頓踐行飯,小麻雀依依不捨的跟季欣告別了很久,要不是秦城提醒她們時間,估計兩個人都能忘記飛機的點。
小麻雀怕自己到時候捨不得放季欣走,就沒有跟着去機場送行,韓一念跟季欣的關係沒有多深厚,也沒有去送行。唐小寶和胖子下午各自有事也不能去送。
如此一來就只有秦城開車送季欣去機場了,一路上季欣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也就沒有說話。
倒是秦城先開了口說道:“去燕京的事不急,你可以在家多住幾天”。
“住久了也沒意思,我看情況定吧。少主給的電話我都記着了,到時候我自己會跟他聯繫。”季欣笑笑說道。
秦城微微頷首說道:“那個人你可以絕對信任,去了燕京一切都要小心,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不要急於求成”。
“我會的。”季欣認真的聽着說道:“少主,我走了之後小寶也缺一個幫手,我看小麻雀挺聰明的,學東西也快,不如……”。
“是小麻雀託你來說情的?”秦城好笑的打斷她的話問道。
“不是”季欣搖搖頭說道:“是我看她悶悶不樂不忍心。少主其實沒必要一定要求她上學,既然那不是她想走的路,你*着她走,她也不會開心的。我想少主也希望她能快樂吧”。
這話是說進秦城的心坎了,他的確是希望小麻雀能像韓一念那樣簡單快樂的生活。也因此纔不肯答應讓她入驚天,但現在聽季欣這麼一說,好像他的想法又太絕對了。
“我會考慮的。”秦城思忖了片刻說道。
季欣微笑點頭,她能爲小麻雀做的說的也就這麼多了,畢竟她不是蕭翎兒她們,能夠影響秦城的決定。
車子開進機場的停車場,秦城和季欣下了車。季欣接過自己的行李箱說道:“就送到這兒吧少主”。
“還是送你登機吧。”秦城笑了笑說道。
季欣搖了搖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到這裡就好了”。
見她堅持,秦城也沒有勉強,把行李箱給了她。季欣接過拉桿走向了機場大廳,秦城看她走了幾步之後也轉身打算上車回去。
季欣走出了幾步之後忍不住回了頭:“少主”。
“嗯?”秦城剛要上車,聽到季欣喊自己,不由停下了動作。
季欣的嘴角挽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在冬日暖暖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暖心,秦城正沉浸在她被西斜陽光沐浴着的笑顏中,耳邊就響起了她接下來的話。
“少主,我一定會成爲你身邊最有用的女人”。
她的語氣一如往常的普通,卻帶着一股深深的自信和承諾。聽在秦
城耳朵裡更是一直傳到了心底,她纖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秦城第一次對她的離開產生了一絲不捨。
從第一次救她,到問她願不願意跟隨自己,再到她來威海學習的各項技能,都是爲了燕京之行。她是自己放進燕京的第一顆棋子,似乎一直一來,她都在努力的學習怎麼做一顆有用的棋子,自己也沒有把她當成別的女人那樣憐惜過。
想到這些,秦城突然笑了一聲,他很期待再次見到季欣的時候,她會站在什麼樣的高度,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
霍爸爸和霍媽媽被關進了一間屋子,這裡面還同樣被關着幾個人,看年齡都是很年輕的男女,最小的甚至纔不到二十歲,他們也不知道被關多少久了,各個都是面黃肌瘦,身上還有被打的痕跡。
“老霍,他們會不會也對我們動手動腳啊?我們倆這把老骨頭,怎麼扛得住這些人渣的打。”霍媽媽忍不住哭了起來。
霍爸爸安慰着老伴說道:“他們還指望我們找子姸要錢,暫時應該不會毆打我們。你別哭了,子姸會救我們的”。
霍媽媽擦着眼淚說道:“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給子姸打電話,她一個女孩家,知道這事肯定能嚇死。都怪我不好,還連累你跟着受罪”。
“夫妻倆說什麼胡話,不是還有秦城呢麼?咱們的女婿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霍爸爸看女婿跟老伴不一樣,霍媽媽是看女婿是不是長的一表人才,人品好不好,對女兒好不好。霍爸爸除了看這些之外,還會看女婿有沒有過人的本事,雖然跟秦城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霍爸爸肯定秦城不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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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怎麼把秦城給忘了,看我這老糊塗的腦子。”霍媽媽一拍額頭激動的說道。
霍爸爸笑了笑,拍了拍老伴的手,示意她別再焦躁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步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況且主動權本身也不在他們手裡。
晚上的時候,阿狗帶着手下準備好的錢,開着出租車去了羅龍的地盤。他平常出來進去的都開出租車,這樣才比較低調,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羅龍今晚哪裡也沒去,就坐着等別人來給他送錢。前前後後不少人拎着錢進出他的堂口,阿狗是來的比較晚的,他也是撿着時候來的,因爲聽說今晚大家都要交保護費,他來晚一點,羅龍前面收了這麼多錢,心情肯定不錯,這樣自己再求他寬限時日,也不至於踢到鐵板。
“龍哥,不好意思來晚了。”阿狗進來就先歉意的說道。
“哈哈,不晚不晚,坐坐,別客氣。”羅龍果然心情很好,一點不介意他來的晚,隨手指着椅子請他坐下。
“謝謝龍哥,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請龍哥過目。”阿狗沒有直接去坐,而是雙手把裝着錢的黑袋子放到了他面前。
“客氣客氣”羅龍的眼角眉梢都是笑,順手就打開了黑袋子,一看裡面的錢眼角的笑意霎時就冷卻了,沉聲說道:“阿狗,這數目似乎不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