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手下領命,快速的跑到門口喊道:“外面是不是自己人?”
沒有聲音回答他,這手下有點心慌,又喊了一句:“外面的人答句話,是不是死了?”
“是死了”這次有人回答了他,卻是一道陌生的聲音。隨之酒吧的門被踹開,光頭強提着狼牙棒,一棒子就錘在了這人的脖頸上,只見噗通一下,這人就倒下了。
人羣嚇的集體倒抽一口冷氣,不是被光頭強嚇得,而是被門口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嚇到了。紛紛嚇的連叫都不知道怎麼叫了。
“保護堂主。”不知道哪個手下喊了一聲,所有的手下都紛紛將年輕男人圍住,一個個緊握手裡的砍刀。
光頭強領着幾個人徑直走向秦城,恭敬的說道:“少主,人都解決了,現在各個出口把守的都是我們的人了”。
秦城微微頷首,他們的效率倒是不慢,年輕男人才剛進來幾分鐘,光頭強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外面的人。
年輕男人神色鉅變,顫聲問道:“你究竟是誰?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我的人你也想染指,這一個理由就夠我砸了你這家酒吧的了。”秦城聲音一沉。
年輕男人雙腿一抖,嚥了咽口水說道:“你想怎麼樣?我都沒有碰她就被你刺穿了一隻手,現在還傷了我這麼多手下”。
“我剛纔說了,我要你這家酒吧關門大吉。”秦城耐心的重複。
年輕男人眼底一怒:“你欺人太甚,這裡可是耗子哥的堂口,你小心沒命活到見明天的太陽”。
“你真他孃的廢話多,要不是耗子的堂口,我們還懶得動手砸。”光頭強不耐煩的朝人羣吼道:“不想死的趕緊滾蛋”。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亂竄着涌向門口,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也只是睜眼間的功夫,除了調酒師之外,其他人都跑的人影不見了。
“你們是哪方勢力?耗子哥可不是好惹的。”年輕男人害怕了,這些人太殘暴了。
“不好惹也惹過幾次了,樑子早結下了,不差這一回。這場子驚天今晚砸定了,兄弟們,動手。”光頭強現在可一點不懼怕耗子,比起驚天,耗子就真跟耗子一樣,連白天出門都害怕的帶一批人。
年輕男人腳底一個踉蹌:“驚天,你們是驚天的,那你……你是……驚天的少主”。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光頭強冷哼一聲,打了一個開始的手勢,他帶來的人紛紛舉起狼牙棒,照着桌子椅子等設備開始猛砸,一時間酒吧裡全是各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堂主,我們跟他們拼了。”年輕男人的一羣手下憤怒的看着他們砸東西說道。
年輕男人已經嚇的說不出來話了,他完全沒有處理這事的經驗,說白了他能這麼年輕就當堂主,還是因爲他爸跟耗子是兄弟,爲了安撫他們家,就把原來老爸管的堂口劃給了自己。
這幾天他光顧着頂着堂主的光環四
處裝*,哪裡仔細的學過處理道上的事情。現在面對秦城強勢的砸店,早就大腦一片空白了。
他傻了,手下們可沒有傻,他們都是在道上混了很久的老人了,這個時候要是不反抗,任由他們把店砸了的話,傳出去別人不會說驚天欺負人,只會說耗子的手下沒本事,那還不是誰想欺負就來欺負了?
故而這羣手下互相使了一個眼神,就齊刷刷的動了,一窩蜂的朝秦城攻擊而去。
只是他們還沒有到地方,就被光頭強和幾個手下攔住了。頓時激起一片混戰,雙方打的甚是激烈,乒乒乓乓聲不絕於耳。
然而在這個混亂不堪的當口,年輕男人不但沒有拿出一個堂主的氣魄,反而趁亂連滾帶爬的逃跑了。在秦城的授意下沒有人攔他,他跑的很順利,跑到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消失了。
光頭強一個人都能對付好幾個,加上帶來的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將對方一干人等給幹趴下了。與此同時,負責砸店的人也已經把酒吧裡能砸的地方都砸了,唯一完好無損的地方就是蘇畫墨喝酒的桌子和秦城這邊的吧檯。
“你膽子夠大的啊。”秦城看着調酒師還站在吧檯裡,玩笑了一聲。
調酒師咽咽口水說道:“我腿麻了”。
“……”秦城嘴角一抽,呵呵一笑說道:“我把你飯碗給砸了,理應賠你一個。有沒有興趣換到我的酒吧幹?”
調酒師也是經常接待小混混的,怎麼可能沒聽過驚天,只是一直不知道秦城是驚天的少主罷了。他真是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出賣他,不然自己也得跟着這家酒吧一起被砸。
“我正好也想換個地方。”調酒師感激的看了秦城一眼,他這是想將自己劃到他的地盤上,以免自己遭到耗子勢力的報復。
秦城頷首,轉頭對光頭強說道:“你安排一下吧”。
“是,少主。”光頭強應下。
蘇畫墨一杯接着一杯,足足喝下了七八瓶紅酒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這裡交給你處理了。”秦城看她走向門口,丟下一句話就追了上去。
光頭強看了看蘇畫墨的倩影又看了看這滿室的狼藉,嘆了一聲道:“古有吳三桂爲紅顏降清,今有秦少主爲紅顏一怒砸酒吧啊”。
“原來那本來就是秦城的妞啊,怪不得讓他出手他不去。”調酒師這才恍然大悟。
光頭強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什麼眼神啊,除了少主,誰還能配得上那天仙一樣的美人啊。
秦城追着蘇畫墨出來,看到她走路一搖一晃的也沒有上去扶着,他了解她的性格,要是自己那樣做了,她肯定會甩開自己,也可能正在氣頭上甩自己一巴掌,想想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對於今晚蘇畫墨發這麼大的脾氣,秦城多少是可以理解一點的。雖然韓一念的做法並沒有多大的錯,可放在蘇畫墨眼裡就是在侮辱,寧可親手撕了嘔心瀝血的作品,也
不願意它被金錢玷污。
她們四個一起住了這麼久都沒有拌過嘴,今天就像是大爆發一樣,吵的天翻地覆。秦城想想都頭疼,這個矛盾似乎不好調解,不管是蘇畫墨還是霍子妍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哄好的主。
蘇畫墨今晚確實是喝多了酒,而且不是一般的多,沒走幾步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秦城忙上前替她順了順背部。
“嘔……”蘇畫墨吐了好一會,晚上根本沒吃飯,現在吐的全是酒。
“哎”秦城嘆了口氣,稍微運了點真氣拍打她的背部,原本已經吐的差不多的蘇畫墨又是嘔的一聲接着吐起來。
秦城知道她不可能一次性吐乾淨,喝醉了酒的人都是要吐好幾次才能吐完,與其一直胃裡難受,不如直接一次性全吐了。
“嘔……嘔……”蘇畫墨大概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全然沒了往日淡然的神色,要是換一身性感的衣服,別人還以爲她是買醉的小姐。
足足吐了五分鐘,蘇畫墨才終於把胃裡的酒都吐空了。這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一點,擡起頭看着秦城,眼底都是一副很茫然的神色,好像在問秦城自己怎麼了。
秦城哭笑不得的拿出紙巾給她擦嘴問道:“還暈麼?”
蘇畫墨反應了一會,自己拿過紙巾擦嘴,也不說話。臉色又恢復了冰冷,只是眼角含着幾滴淚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吐酒吐的。
“酒也喝過了,愁消了沒?”秦城問道。
“我是不是很清高?”蘇畫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秦城微微一愣,突然想起霍子妍說的那番話。蘇畫墨大概是在意了,纔會這麼問秦城。
“子妍說的也是氣話,你別在意。”秦城想了想說道。
“我在問你。”蘇畫墨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道:“在你們眼裡,我就是整天裝清高的人是不是?”
“我眼裡的畫墨,是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的人。她不清高,她很善良,很堅強,是我見過最讓人心疼的女人。”秦城一字一字的說道。
蘇畫墨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半響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善良?堅強?讓人心疼?哈哈哈……”。
秦城皺眉,這笑聲太刺耳,以至於讓他的心都跟着疼了起來。她卻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分不清她是在傷心還是在高興。
“畫墨”秦城實在受不了她笑下去,扣住她的肩膀問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都說出來。不要自己扛着,好不好?”
“哈哈哈……”蘇畫墨像是瘋了一般只知道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笑什麼,她在笑她自己,活的這麼可悲,她不想交知心的朋友,是怕有一天自己死了別人會傷心,可到頭來在別人眼裡卻是清高孤傲。
她雖嘴上不說,但心底早已經把蕭翎兒,霍子妍和韓一念當成最親的人看待。可是最後呢,原來自己在她們眼裡是如此的不知好歹,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