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再吃這麼多”秦城白了他一眼,給了他一記暴慄說道:“他拿到的消息是真的,只是燕九和耗子的爭吵恐怕是演戲給別人看的”。
胖子捂着腦門追問:“怎麼說?他們爲什麼要演戲?”
秦城又翻了他一個白眼,用雞同鴨講的語氣說道:“燕九和耗子以及王少華之間關係定然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今天燕九親自審問耗子,估計也是找個合理的機會碰面,商量的肯定也是對付我們的辦法”。
胖子恍然大悟,憤憤的拍了下方向盤:“他孃的,這個娘們不在家插花,放着富家小姐不當,出來拋頭露面,跟一羣男人拼什麼啊”。
“巾幗不讓鬚眉你沒聽過麼?我倒挺欣賞燕九的。先回去吧,看看他們都打聽出了什麼消息。”秦城笑笑,現在不是古代了,尤其是這樣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女兒,各個都頂一個七尺男兒。
實則秦城猜測的完全正確,耗子一早確確實實是跟燕九商議了很久。最後故意大鬧警隊,給別人造成他跟燕九勢不兩立的假象。
一離開警隊,他就一路飆車的回到了總堂口,王少華早已經在這裡等候他多時了,還有葉超,蔣衛東,羅龍三個堂主,一看他回來都紛紛上來詢問。
“大家彆着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耗子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聽他一說,大家跟着他又坐了下來。王少華現在還是有案底在身的人,不宜拋頭露面直接跟燕九見面。他忙問道:“九小姐怎麼說?”
耗子在警隊大吵大鬧了這麼久還沒喝上一口水,先一口氣灌了一杯茶才說道:“九小姐說丁富不是秦城殺的,殺了我們二十一個兄弟的另有其人。可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只要我們咬住是秦城殺的,他也沒辦法證明不是他們乾的”。
“這麼說九小姐是支持我們對付秦城的了。”葉超問道。
“不僅支持,還會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九小姐會借用搜查嫌疑犯的藉口去查秦城他們的場子,等摸清了他們各個場子的情況之後,我們再做計劃和安排。”耗子說道。
“有了九小姐的相助,我們還擔心不能將他一舉殲滅嗎?不管丁富是誰殺的,這個帳都要算在秦城頭上。”蔣衛東憤憤的說道。
王少華思忖了片刻說道:“你們別忘了秦城可是個高手,連我的人都難以匹敵。我們且勿輕舉妄動,必須要想一個好計策才行。否則秦城一人就能以一敵十,我們很容易吃虧”。
“秦城是高手,你不是也有兩個高手。倒時候讓他們兩個纏住秦城一個總沒有問題吧。”羅龍說道。
“哎,你們有所不知。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護我的安全,其他的,我無權指揮他們,他們也不會聽從我的指揮。”王少華苦惱的說道,他自己也鬱悶呢,明明有兩個高手,卻是能看不能用。
“少華兄弟,你也不必太忌憚秦城。他功夫再高也還是一個凡夫俗子,架不住刀槍箭雨,就不信子彈打他腦門上,他還不死。”耗子拍了拍王少華寬
慰道。
王少華靈光一閃問道:“你可問清楚了,如果我們動用槍支,九小姐還能擔保住我們嗎?”
“當然不能隨便使用槍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像秦城那樣的,不用槍誰對付的了啊。別說有九小姐在警察不會真抓我們,就算是抓着了,找個人頂罪還不簡單嘛。”耗子不以爲意的說道。
“哈哈,那我們還怕個毛,幹他孃的,把他們的地盤全吃進來,以後在威海,那些小勢力還不得仰仗我們生存。”蔣衛東大笑三聲說道。
王少華也笑了出來說道:“我們九龍十八會也不會坐享其成,我會盡快聯繫人手過來,同時槍支的事情也交給我吧”。
耗子也不跟他客氣,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遂道:“那就暫時這樣,大家各自準備。回去把場子裡不該有的東西都收拾掉,九小姐也會象徵性的查一查我們,以此掩人耳目”。
“放心耗子哥,我們知道怎麼做。”三人齊聲應道。
勢力暗波涌動,局勢悄然走變。外面已經是被這場慘案鬧得人心惶惶,兩個老爺子卻還有閒情逸致,躲在家裡下棋喝茶。
“你這一步棋想了半個小時了,還下不下了?”楚律己放下茶杯問道。
唐震眉毛倒豎,乾脆把手裡的棋子一丟道:“不下了不下了,怎麼下都要被你吃掉幾顆棋子”。
楚律己看着好友又來耍賴,大笑了起來說道:“唐震,你說你一輩子都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怎麼現在就不懂了?你走這步棋,被我吃掉幾顆棋子算什麼?不出三步,你就能在我這邊大殺四方”。
他如此一提醒,唐震才幡然醒悟,再看棋盤,這局分明是自己穩勝的局面。頓時哈哈大笑:“我真是當局者迷了”。
楚律己聽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說棋的事情,問道:“唐梓碩還沒醒?”
“醒了我還能在你這裡偷閒?”唐震橫了他一眼道。
楚律己笑笑:“不是我爲老不尊。只是這個時候,他還是繼續昏睡的好”。
“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起碼等秦城擺平了九龍十八會再醒。不然這兩件事擠在一起可夠頭疼的。”唐震說道。
“你倒也未必不能擋一擋,剛纔我不是說了嗎?退一步海闊天空,燕京那邊要的不過是你手裡的權利,他們當真就在乎一個孫子的命了?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楚律己看的通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權利交出去?”唐震驚愕的問道。
楚律己笑的很老狐狸說道:“不錯,現在燕京對你步步緊*,即使沒有唐梓碩的事情他們也會找別的事情。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就順他們的意,交出去好了”。
唐震一看好友笑的這麼賊就知道他肯定心中有了主意,笑道:“你有什麼主意就說吧,可別讓我猜,我一輩子沒猜對過”。
“哈哈,你我二人現在閒賦在家。部隊之事早就交由兒孫,除了我們手上的兵符之外
,我們還不如一個校尉的實權大。如今世宇在部隊如日中天,哪裡還需要你的庇護?
再說,他們想要威海軍區的兵符,也要看別人願不願意了,首先我們楚家就不會輕易讓兵符落到你大哥手裡。”楚律己不急不慢的說道。
唐震聽的茅塞頓開,他怎麼就傻了呢。威海本是楚唐兩家共分天下,加之威海唐家同燕京唐家面和心不合,這事衆人皆知。如此一來,威海唐家實則就是一股獨立的勢力,又跟楚家關係頗好,能這樣下去也是好事。
可一旦威海的兵權落入燕京唐家,首先受到權利衝擊的就是楚家,這是燕京主家所不願看到的後果。所以只要唐震交出兵符,楚家必然會想盡辦法奪得先機,即使不能落到自己手裡,也決不能給燕京唐家。
他們在這邊謀權謀術,另外一邊唐梓碩經過藥陀螺的一番施針已經甦醒了過來。他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感到了雙腿傳來的疼痛,睜開眼睛之後看到一片黑暗。
“哥,你終於醒了。”唐梓文看到他睜開眼睛,激動萬分。
唐梓碩聽到是弟弟的聲音問道:“怎麼到處黑漆漆的也不開燈?我什麼都看不見”。
“這……”唐梓文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這個殘忍的事實。
藥陀螺看他已經醒了,便擡手拔掉了他穴道上的銀針說道:“梓碩少爺,你的內傷養一養就能好了。只是眼睛和腿暫時還不能恢復”。
唐梓碩聽的一愣,半響才尖叫道:“什麼意思?我是不是殘廢了?是不是眼瞎了?”
“哥,哥,你別激動,小心傷。藥陀螺都說了,只是暫時的,不是永久性的。等他找到辦法,就能給你治癒了。”唐梓文忙把唐梓碩胡亂舞動的手製住說道。
“那要是找不到辦法呢?我是不是就永遠殘疾了?”唐梓碩痛苦的問道。
“不會找不到的,你還信不過藥陀螺的醫術嗎?”唐梓文趕緊給藥陀螺使一個眼神,示意他說句話安撫安撫哥哥。
藥陀螺嘆了口氣說道:“梓碩少爺,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先養好內傷。不然我找到辦法也無法給你醫治眼睛”。
“你聽,藥陀螺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哥,到底是誰把你打傷的?”唐梓文急切的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傷唐家的人。
唐梓碩的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牀墊吼道:“是秦城,這個惡魔,他想殺了我的,是我命大才活了下來”。
“秦城?”唐梓文差點跳起來:“哥,你怎麼跟他打上了?你不是在基地出的事嗎?哪裡他怎麼能隨意進出?”
“還不是我們的好堂弟帶進去的,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聯合外人對付我,真是長大本事了。”唐梓碩冷聲說道。
“你說是小寶帶進去的?可也不對啊,基地連小寶也不讓進的。”唐梓文覺得匪夷所思,非部隊之人不得進入基地,這可是明文規定。
“是二爺爺親自准許的,他還帶着一羣小癟三想去基地實戰模擬。”唐梓碩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