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琴雙的元神修爲已經達到仙君五層,烙印在仙君水線上的神識已經能夠完全控制那一絲仙君水線。
透明看不見的仙君水線,在老者剛剛落在高臺上的一瞬間,那一絲仙君水線就激射到他的眉心,仙君水線的威能被琴雙很好的控制,僅僅是籠罩了那個老者。
除了那個老者,沒有人能夠感覺到仙君的威能,即便是在高臺上的姜絕。但是那老者卻瞬間落入了死亡的威脅之中,他看不到那一絲仙君水線,但是卻感覺得到。他感覺到只要琴雙心念一動,他就會立刻隕落。
人是越老越怕死,更何況好不容易修煉到九天玄仙巔峰?
他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瞬間,額頭就佈滿了汗水,背心都被汗水溼透。
“姜絕,繼續!”琴雙淡淡地說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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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絕看了一眼琴雙,又古怪地看了一眼白眉老者。他此時心中明白,那個白眉老者一定是被自家宗主給制住了,否則那白眉老者怎麼會一臉的恐懼,滿頭的大汗?
姜絕此時心中充滿了自豪,對琴雙充滿了崇拜,精氣神都變得不同。目光望向下方,朗聲繼續開始講述宗門規則。
那老者望向琴雙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嘴脣動了動,卻不敢開口。
人的心開始恐懼了,也就講規矩了!
這個時候,他知道了,如果自己敢開口,便是打斷人家宗門宣讀宗門規矩,那是嚴重的挑釁。會被人家打死在這個高臺上。
此時的白眉老者心中後悔萬分,心驚膽戰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目光不時地望向負手而立的琴雙,心中揣摩道:
“難道這個女子是仙君?”
月牙湖上。
五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十分不理解,氣勢洶洶的白眉,衝上高臺之後,怎麼像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不到半息的時間,五個人臉色就是一變。
白眉老者是面朝着琴雙,背對着月牙湖。月牙湖上的五個人看到那白眉老者的背心很快地就被汗水溼透。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白眉正在受到生命的威脅!
那個女子……
五個人的目光不由都匯聚在高臺上的琴雙身上,不敢用神識去探查,只能夠憑着敏銳地感知去感應。
是九天玄仙第五層啊!
但是,這個時候,五個人卻不敢再有絲毫的冒失。五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神識傳音交流。
“看來高臺上的那個女子不簡單。”
“再不簡單,也是一個九天玄仙第五層吧?”
“怎麼解釋現在的白眉?”
“她應該有着什麼秘法,或者仙器,說不定是什麼仙寶。”
五個人眼睛都是一亮,心中貪念大起。
“不管她有什麼手段,以她的境界,釋放能夠威脅白眉的秘法,或者催動能夠威脅白眉的仙寶,必定消耗十分巨大,恐怕也只能夠釋放一次。我們不如殺了她。反正半月鎮也沒有什麼背景,都是從武者大陸飛昇上來的垃圾。”
“不錯!而且我們想要探索這個月牙湖寶藏,需要人給我們探路。只要殺了那個女子,整個半月鎮的修士,都是給我們探路的人。”
“他們現在成立宗門,如果我們對那個女子出手,恐怕整個半月鎮的修士都會和我們拼命。”
“那些垃圾拼命又如何?一會兒雲仙子對付半月鎮那九個垃圾長老,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雲仙子輕輕點頭。
“佘道友,你對付剩下的幾萬半月鎮修士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那位老婆婆點頭道:“那些人在我面前就是螻蟻,人多沒用。”
“我們三個圍殺那個高臺上的女子,兩位道友,敢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兩個修士傳音道:“那女子對付了白眉,恐怕已經沒有餘力對付我們了,她就是案板上的肉。”
“那我們現在動手?”
“先去看看吧!”雲仙子搶先說道:“既然他們成立宗門,我們可以去觀禮。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榮耀。然後和他們商議一下,能先不打就不打,如果那個宗主識趣,派出人來主動爲我們探路,那就等到了裡面再說。我想那個女子也不會放棄進入秘境的機會。”
餘下的四個人聞言不由點頭,進入到秘境之後,再看機會動手,可以避免面對半月鎮數萬人,雖然他們不在乎那數萬人,卻也少了麻煩不是?
“好!就這麼定了!”
“我們走!”
五個人虛空一踏,身形便劃過長空,落在了高臺下,靜靜地站在那裡,做出一副觀禮的模樣。
大約十息左右,姜絕說完了宗門規矩,向着琴雙深施一禮,飛下了高臺。琴雙舉步來到了高臺的中央,望着下方的修士,凝聲道:
“宗門成立典禮最後一項,祭告蒼天。”
九大長老便要擡着祭品上臺,卻見到琴雙擺擺手道:
“那些祭品不用了,現在我們有更好的祭品!”
“砰!”
琴雙話音一落,便激發了仙君水線。白眉老者的腦袋瞬間炸碎,脖腔內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地噴射而出。琴雙衣袖一揮,便將白眉的元神收進了大袖中,扔進了鎮妖塔,讓器靈鎮老用其灌注契道茶。
高臺下的修士俱是一愣,隨後半月鎮修士滿臉激動地下拜。
“拜見宗主!”
“宗主威武!”
“…………”
半月鎮這些修士,因爲沒有傳承,修爲低下,時常收人欺辱,他們能做的就是忍受。
但是……
他們今天看到了他們宗主的強勢!
沒有人願意忍受屈辱,任何人都願意快意恩仇。只是過去的半月鎮,沒有人敢這麼做。今天的琴雙卻帶給他們震撼。
站在一旁的五個九天玄仙巔峰,也是一臉的呆滯。原本他們以爲,琴雙只有一次威脅他們的機會,所以纔會含而不發,只是通過威脅白眉,來警告他們。卻完全沒有想到,琴雙留着那個白眉,只是爲了最後祭天!
太囂張了!
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但是……
爲什麼我們卻不敢立刻向他動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