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吳胖子等人都已經知曉。
吳胖子接到陳易電話,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見到店鋪被砸成這個樣子,膝蓋一軟,差點沒坐在地上。
被砸的都是錢啊!
劉冰也趕了過來,老爺子前幾天已經出院,現在正在家裡修養,聽到這事後便讓劉冰過來看看,而他自己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來,吳哥,好久沒閒着了,趁着現在,劉冰也在,咱們喝上兩杯!”
陳易沒有劉冰擔心的暴怒,也不像吳胖子那般跑了媳婦一樣,反而面帶微笑,神色中還帶着些悠然。如果不是身邊的滿地狼藉,還真以爲他現在春風得意。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吳胖子有些不滿的看着陳易。
這博古軒雖然是玩票性質居多,可也是真金白銀砸出來的,營業幾個月一直處於虧損狀態,剛剛有了起色,卻被人砸得稀巴爛,吳胖子心疼得直抽抽。
陳易瞥了他一眼,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急不來,我們等着就是了。”
吳胖子“咕咚”嚥了口口水,這還不急什麼時候急?
陳易拿出手機,當着兩人的面給附近一家酒店打了電話,訂上一桌酒席,又把被掀翻的桌子扶正,用紙巾擦乾淨,道:“價值千萬的殘骸中飲酒也算別有一番風情,估計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來來來,別客氣,快坐。”
劉冰瞧着陳易,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試探地問道:“你心裡有打算了?”
吳胖子聽到劉冰的話,也稍稍平靜下來,瞪着眼睛看向陳易,眼神中滿是期盼。
陳易笑了笑,不想再逗吳胖子,萬一玩出心臟病來就不好了,於是說道:“你們什麼時候見我白白吃過虧?放心吧,喝酒拿兇兩不耽誤,聽我的沒錯。”
吳胖子也乾脆,或許對陳易盲目自信慣了,擦了擦汗水,長出一口氣,走到在地上找出一個被砸癟的銅盆,倒扣過來,坐在上面,道:“不錯,你小子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兒,不去主動坑害人家,就是良心發現了,哪能吃這麼大的虧。”
劉冰雖然對陳易早就刮目相看,知道他不能以常理度之,但還是瞧不慣這貨故作高深的騷包樣,說道:“陳大師
這麼有信心?難道神機妙算,知道兇匪要學雷鋒做好事,把你們的損失給補上?我臨來時,爺爺還囑託我多勸勸你,別衝動做傻事,看來我們白擔心了。”
陳易聳聳肩,不置可否。
不衝動?被人砸了上千萬的東西還能不衝動?那才叫見鬼了!只是他的衝動都放在心裡,不用拿在面上,而且已經做完了。
“你準備怎麼辦?”吳胖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陳易:“等着就好!”
吳胖子:“就這麼等着?”
“對啊,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樂趣,可以看清楚一個人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多長時間纔會崩潰。”
陳易的聲音中帶着絲絲涼氣,讓吳胖子不由打了個寒戰。
吳胖子又繼續追問了幾句,陳易卻是笑而不答。劉冰也很想知道這傢伙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何依仗,只是他的嘴相當嚴實,無論兩人的怎麼撬都撬不開。
沒多久,陳易定的酒菜送來了。
送菜的兩個服務員有些驚奇,博古軒被砸他們也有所耳聞,知道老闆損失慘重,沒有人能想到他們還有心情喝酒,還是坐在這種環境裡。
當然這兩個服務員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瞧了幾人幾眼,尤其是劉冰。
“哈哈,聞着不錯”,陳易誇張的吸了吸鼻子,很是滿意,又走到廢墟之中,找出一摞紙杯,給兩人一人倒上一杯啤酒。、
“先來一杯,壓壓驚!”
吳胖子無可奈何,只能陪着陳易幹了。劉冰則是輕輕抿了一口,看樣子平日喝酒不多。
接下來陳易頻頻勸酒,兩人也只能耐着心情作陪。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果然來人了,不過來的人不是陳易等的。
劉長春帶着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走進店裡,看見陳易他們正侷促的坐在那裡喝酒吃菜,兩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老爺子,來的正是時候,喝一杯?”
陳易從廢物中找出一個缺了一條腿的椅子,用雜物墊上,讓給劉長春,說道:“您別嫌簡陋,估計這種日子很長時間沒過了,就當憶苦思甜。”
同劉長春一起進來的那名女人,長得很漂亮,濃眉大眼尖下巴,一身黑色小西裝短裙,將身材勾勒的更加火爆。可是陳易除了進門時看了那女人一眼,
便再也沒有搭理的意思。
“那個,陳易,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這位是……”
“我叫白仙芝,白宗明的妹妹!”
劉長春還未說完,白仙芝便冷冰冰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想喝酒嗎?”
陳易終於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留着吧”,白仙芝冷哼一聲,“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砸博古軒的不是白家!”
陳易道:“我知道,我從來沒有說是白家乾的。”
“你知道?”白仙芝一怔。
“不錯,還要我再說一遍嗎?”陳易斜睥着她。
“你!”白仙芝臉上掠過一絲慍怒,想着拔腿離開,可又停了下來。
陳易從白仙芝一進門就認出了是白家人,因爲她和白宗明兄弟倆長得很像,又在這個時候登門,肯定是白家人無疑。
人家上門來自證清白,按理說陳易應該以禮相待纔對,再不濟也要客氣幾句,但他對白家實在沒有好印象,先是白宗亮又是白宗明,現在再來一個白家人,陳易有好臉色纔怪。
“那個,陳易啊,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知道這並非白家本意,都是日本人在從中作梗,他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一頁也該翻過去了。”
劉長春見兩人剛一見面就鬧翻了,只能出來打圓場,“陳易啊,老頭子我想求你件事,上次也跟你提起過,這白世勳還在昏迷之中,你能不能把他們救醒?”
白仙芝來這裡自證清白是一個目的,但最主要的還是爲了自己的父母親,這才強忍住陳易的無禮,留到現在。
她見劉長春已經開口,於是說道:“如果你能救醒我父母,我就告訴你誰是打砸博古軒的真兇!”
“這麼說是交易了?”陳易笑呵呵的說道。
白仙芝道:“可以這麼說,我白家甚至可以幫你拿到證據。”
陳易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不需要,兇手我會自己找,用不起你們白家。”
看在劉長春的面子上,陳易或許真的能幫他,他從劉大君教授那裡拿來七星棺的陣圖,能讓自己神識壯大一倍,很有把握,但白仙芝既然想要交易,那就要拿出點真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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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