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聽了他一路,直到到了地方下車,林三子仍然意猶未盡的囑託道:“小兄弟,聽哥哥的,晚上一定別出門,不然會見黃河大王的。”
“林哥,我記下了,謝謝你!”
“謝什麼,信不信你自己掂量着,我也是聽老人們說的,沒有見過。”林三子單手抓着巨大的蛇皮袋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陳易在汽車站攔了輛出租車,直接趕往古墓現場。
在路上陳易跟司機師傅提起黃河大王的事,正也巧了這位司機師傅就是那個淹死姑娘的村子的,拍着胸脯子跟陳易保證,黃河大王卻有其事。莊旭巖的考古隊他也聽說了,那個地方就離以前祭祀的地方不遠。
司機師傅見他的穿着,聽他的口音,猜出來他應該和那個考古隊有關係,便叮囑了一番忌諱。
比如說,不能在黃河邊說黃河大王的壞話,被黃河大王聽了去可要生氣的;比如說,不能在黃河裡大小便,那裡是黃河大王的洞府,是褻瀆;再比如說……
陳易老老實實的聽着,不時點頭稱是,模樣恭敬有禮。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司機師傅把陳易送到地方,猶豫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小夥子,看你面善,老哥勸你一句,別牽扯太多,考古隊有麻煩了,他們掘了黃河大王的前庭,前不久剛瘋了一個,要是再下手,恐怕還得瘋。”
陳易剛想再詢問點什麼,司機師傅卻“砰”的一聲把門拉上,一個急掉頭,濺了陳易一身泥水,奔馳而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當地人都這麼敬畏黃河大王?
想不出答案就不用想,反正他現在知道莊旭巖有麻煩,而且還不小。不然,以他的見識,不會讓這麼一個大發現半途停滯的。
陳易不是第一次見黃河,但仍然不由被那條不算寬廣,但龍氣崩騰的大河震撼。
他走在崎嶇的小路上,看着這長河落日,一部分農民正在田地裡刨着地瓜,豐收的喜悅溢於言表。
不多久,一處已經挖掘出小部分殘垣斷壁的古墓室就出現在了陳易眼前。不遠處還有幾個人正站在那裡,說着什麼,其中一個就是莊旭巖教授。
同時陳易也看到幾人身上竟
然有一絲黑色煞氣在頭頂繚繞,很淡,但卻存在。
他上次見莊旭巖時並沒有發現這個狀況,難道是挖掘古墓沾染的?
陳易快走兩步,剛想打招呼,便被一個聲音喝止。
“幹什麼的?這裡是古墓發掘現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快點離開。”
一個警察攔在陳易身前。
陳易着急見莊旭巖,沒有看見這裡還有警察在,看來這古墓的價值不小,不然不會剛剛挖掘出頭頂小半部分,就有警察出來保護。
“警察同志,我是來找莊旭巖教授的,與他說好了。”
陳易站住腳步,說道。
那名警察立即換上笑臉,道:“跟我來吧。”
遠遠的陳易便聽見一陣爭吵聲,看莊旭巖教授的肢體動作,似乎對某件事極其不滿意。
“這是不可能的!”
“那你要怎麼辦?當初這個項目是你要求進行的,現在剛剛開始,你又停止,四五天時間所有人都耗在這裡,這就是你的重大發現?”
“這裡又問題,昨天夜裡你沒有聽見那些叫聲?小黃瘋了你不知道?”
……
“莊教授,這人說要見你!”
警察把陳易帶到莊教授他們跟前。
莊教授看到陳易,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道:“陳易,你來了。”
剛纔與莊教授爭論的那個人,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見有人過來打岔,臭一張臉,道:“他是誰?”
wωω▪ ttkan▪ C O “他是陳易,是我請來的,請來的……”
“我是一名風水師!”
陳易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莊教授對這個人似乎有些顧忌,說起話來也吞吞吐吐,所以乾脆他自己說了出來。
“你是風水師?”
那人把這個揹着吉他箱,肩膀上站着一隻奇怪小獸的人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才皺着眉頭問道。
他身後一名穿着白色西裝,妝容精緻,眉目如畫的年輕女人也微微驚訝,與其他人一樣,都在觀察着陳易。
“莊教授,難道這就是你要等的人?”
女人掩飾不住驚訝,塗成硃紅色的雙脣微微張開,不可置信的看着莊旭巖
。
莊旭巖教授看了她一眼,有些惱怒,有些無奈,“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陳易見過這個女人,不過是在電視上見過,是CCAV某個頻道某個節目很出名的主持人。在新聞報紙上對她的評價很積極,大部分媒體都稱讚她主持風格新穎活潑,有親和力。
姜哲,也就是這個女人,轉過身對陳易說道:“你能做什麼?”
陳易看着她,好笑的說道:“我連情況都不瞭解,你說能做什麼?”
他剛到這裡,連手都沒有焐熱,就被質問能做什麼,就算是苦力也要有個喘息的機會,瞭解情況的機會吧。
姜哲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這個穿着普通,褲腳沾着泥水的大男孩,竟然在反問她。
還沒等她繼續說什麼,與莊旭巖教授爭論的那個人便說道,“老莊,不管怎麼說,明天必須開工,這件事已經不能再商量。”
那人說完,便帶着人離開。
姜哲以及其他幾人也同樣跟着走了。
“哼,牛什麼牛,早晚有你們吃虧的!”
“外行領導內行,就是這個樣子啊,莊教授從事考古行業這麼多年,見過的事情比他們多多了,還會騙他們?”
“一羣急功近利的傢伙,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幾個留下的人,有些不滿,紛紛抱怨。
“好了,不要說了,你們注意點就是,這個古墓我總是感覺不簡單”,莊旭巖神情嚴肅,他又有些歉意的對陳易說道:“陳易啊,讓你看笑話了。”
陳易問道:“莊教授,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聽劉老說你們這邊有一個考古隊員忽然瘋了,就過來看看。”
莊旭巖教授嘆了口氣,道:“如果僅僅是瘋了,那我也不用這麼緊張,關鍵是事情很麻煩,你這次來就當旅遊一趟吧,遠遠看着,儘量不要插手,順便學點考古知識,對以後有幫助。”
陳易還想再問,莊旭巖教授卻沒有解釋的意思,神情低落的囑咐身邊幾個學生,讓他們幫陳易安排住宿地方,然後便自己一個人走開。
莊旭巖走後,他那幾個學生便帶着陳易走向賓館,天色也漸晚,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