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卻傑布的藏藥很管用,幾名傷者的傷口當天夜裡就結痂癒合。
第二天,在央金的“陪同”之下,幾人又去了當地醫院處理一番,打上狂犬疫苗後,基本上算是無礙。
這“陪同”顯然是無處不在的,包括幾人在街上購置裝備物品,防高反藥物時也是。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礙眼,我和媳婦親熱下都沒有機會,你這電燈泡當的也太盡職盡責了。”
陳易很不爽屁股後面總是跟着這麼一個心懷叵測之人。
他又不會溜走,韓志章夫婦還在酒店裡與貢卻傑布討論藏藥呢,自己帶着人跑了不是害了他們?
央金很沒有覺悟,道:“你們親熱你們的,我走我的,咱們兩不相干,我哪裡礙你們的事了?放心吧,姐姐只會欣賞,不會打擾你們的。”
“靠,這還不叫打擾?我懷疑你不是有偷~窺癖就是有暴露癖!”
陳易無奈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央金道:“切,沒膽就沒膽,真不是個男人!”
陳易大怒,“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說完他便拉過韓聞雪,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韓聞雪猝不及防,不由兩頰緋紅,連忙掙脫出來,嗔罵道:“這麼多人,要死啊。”
與他們同行的許致遠全身肌肉猛的緊張起來,眼睛死死的盯在陳易身上,看那樣子恨不得一拳把這無恥之徒的臉打爆。
他雖然對韓聞雪斷了念想,可那只是理智上的,在感情方面哪裡能控制的住,說斷就斷?除非不是人,是機器!
可下一瞬間,他心裡的那股沖天怒火,又瞬間熄滅,狠狠的一拳砸在路邊的樹上,扭頭走開。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
許晴見自己哥哥被氣走,連忙趕上去,生怕他會做傻事。
“靠,怎麼把這貨忘了!”
陳易似是極爲懊惱。
央金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指甲,學陳易樣子,聳了聳肩,道:“騙誰呢,肯定是故意的,不就是爲了刺激你的情敵?”
“靠,你這女人心思怎麼這麼陰暗!”
陳易不再跟這個女人鬥嘴,拉着韓聞雪,繼續去購買所需物品。
“陳易,你跟我說實話,這次會不會有危險?”
兩人牽手並肩而行,韓聞雪小聲問道。
陳易嘆了口氣,過了很久才說道,“如果我說沒有危險肯定在騙你,貢卻傑布如此高的修爲,都要找幫手,危險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啊。”
韓聞雪悠悠道:“你要保證你的安全,其次纔是我們,如果你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陳易前兩次救人都拼上性命,讓她一直心有餘悸,她不想陳易再次出現什麼問題。
運氣不可能永遠站在一邊。
陳易眼光往身後瞥了一下,忽然面露壞笑,一隻手攬在了她的腰上,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及時行樂?”
韓聞雪羞惱,手指就往陳易腰間招呼,“你就不能正經點!”
“這不就是正經事兒嗎?”
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手上用力,一把把韓聞雪攬進胸懷,附身吻了下去。
“你,別,人多!”
韓聞雪小拳頭不停錘擊着陳易的胸口,卻被陳
易另一隻大手一把抓住。
“啊!”
韓聞雪驚呼,扭動掙扎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不要亂動。”
陳易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韓聞雪竟然真的聽了陳易的話,不顧在人來人往詫異鄙夷的目光,與他吻在了一起。
只是她的一隻緊緊握住的拳頭裡面,多了一張黃色的紙條。
……
“嘖嘖,真神奇,沒有消毒,沒有清理傷口,兩夜一天就癒合了,若是賣到戰亂地帶,會產生多麼大的收益啊,不知道其他幾張藥方是不是也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自從陳易他們回來,韓志章看着手臂上的疤痕,嘴裡唸叨個不停。陳易從他眼裡看得出來,他對這藥方是真感興趣。
貢卻傑布傲然一笑,道:“當然,我祖師配置出來的藥每一副都有奇效,光是這玉肌散是用了十七種珍貴藥材混合而成,有天山雪蓮,藏紅花,蟲草,犛牛骨髓,還有礦藥石皮……”
Wωω▪TTkan▪¢ ○
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在顯擺自己的藏品一樣,貢卻傑布把這張藥方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足足十七種藥材,一樣不少。
韓志章原本大喜過望,看着眼前一座巨大的金礦正在緩緩解開面紗,可當那層面紗完全解開之後,他卻一陣失落。
難怪他會沒有一點保留的講出來,原來如此,根本不用防備。
“這些藥材太珍貴了,無法做到量產,即便是少量配置,那價格也貴的嚇人,對於想要大面積鋪貨根本不可能,可惜了,實在太可惜了。”
韓志章搖頭嘆息,這金礦倒是揭開了,卻是埋在地下幾萬米,礦藏量再巨大,再純正,也開發不出來。
如同水中月,鏡中花,看觀不可得,遺憾的緊啊。
“那是當然,我的祖師們配出來的藥方自然需要珍貴的藥材,豈是那些常人可以享用的?”
貢卻傑布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傲意更甚。
陳易心裡讚了一句,真尼瑪棒槌!
法拉利的收益永遠比不上大衆豐田之類的,原因無它,太貴了,普通人買不起,銷量上不去,每臺的利潤是人家的十倍,但總體加起來只有被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不過,陳易眼珠子一轉,又感覺到事情或許有轉機。
這勞什子玉肌散的藥材雖然珍貴,但珍貴的都是植物,動物和礦物的反倒要低了好幾個層次,假如陳易能在西藏拿到一片土地,花費上幾個月工夫,佈置好聚靈大陣,想要量產也並非不可能。
只要幹掉貢卻傑布,恐怕這塊大蛋糕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頂多再給當地政府和老丈人韓志章分上一點。
貢卻傑布看了眼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陳易,微微皺起眉頭,道:“你有辦法能,能,那個大面,鋪貨?”
“不能!”
陳易面容一整,嚴肅的扯謊道:“就算是能也不做,這是貴族纔有資格享用的珍貴藥材,那些泥腿子哪裡配的上?反而玷污了這玉肌散的威名!”
貢卻傑布輕撫鬍鬚,笑眯眯的眼神,這話深得他心,“現在藏區糟蹋壞了,傳統都被丟棄,那些賤民奴隸竟然敢宣傳自己是主人,哼,一羣無知之輩,賤民永遠是賤民,貴族永遠是貴族,除非這天地變了,牛羊可以在天空飛翔,雄鷹卻要在大地奔跑。”
陳易很想問問這
老傢伙是多少年沒有出山了,就這認知水平,快趕上三歲小孩子了。
央金在旁邊看着陳易,怪聲怪氣的說道,“怎麼,你認爲師父說的不對?”
陳易撇撇嘴,“誰說的,我嚴重同意上師的看法,貴族永遠是貴族,這個世界已經亂了綱常,就應該存在等級制度,就應該存在奴隸主,憑什麼我們保護他們,反而要與他們平起平坐?這不公平!誰的力量大,誰的貢獻多,誰就有說話權!”
央金不屑道:“哼,真不要臉,該被神靈拔去舌頭!”
陳易嘿嘿一笑,道:“你這是在罵上師啊,我與上師的觀念相同,情投意合,我被神靈扒舌頭,上師不是也該如此?”
央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貨太奸詐了,用他們漢人的話說就是偷換論點。
自己明明嘲諷的是陳易撒謊不要臉,卻被他轉移成了不認同他的觀點。不認同他不要緊,罵了他也不要緊,但是若罵了師父,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央金連忙解釋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被這奸詐的小賊挑撥離間,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好啊!”
還沒等央金把話說完,陳易猛地拍着大腿,跳了起來,“祖先有言,弟子不能在背後說老師的壞話,你狗膽包天的丫頭,當面都敢說,背後肯定也少不了,上師,我建議你把她送進那個什麼天山冰泉裡,泡上個幾年,看看這個不孝弟子招不招,不是我說你,上師,你這個徒弟也太不懂事兒了。”
央金臉黑了,怒斥道:“我怎麼說師父的壞話了,你今天給我說明白,不然咱倆人沒完!”
陳易道:“你說我在挑撥離間,還要上師不要相信,這是不是在說,上師不如你聰明,你都看出來的事情,上師看不出來?這不是說上師的壞話是什麼,這簡直就是罵上師,實在枉爲人子,枉爲人子啊!”
央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快被氣成了孕婦,臉黑的可怕,比福特探險者的輪胎還黑。
早先就從韓聞雪和許晴那裡瞭解到,這貨是個耍嘴皮子的神棍,極度無恥,極度不要臉,原先她並不這麼認爲。
因爲告訴她這件事的兩個女人,一個眼中閃爍着防備,生怕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一個恨他恨得牙根癢癢,能多壞就說多壞。
此時,她終於明白了,這兩人所言非虛。
這特麼哪裡是不要臉啊,簡直是沒臉沒皮!
不止是央金臉黑了,貢卻傑布的臉也黑了。他就是再再山裡不出來,再與野獸爲伍,不聞人煙,可也能聽出來,央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被這無恥小賊一解釋就變了味了。
不是央金在罵自己,分明就是這貨在罵!
韓志章的臉也黑了。
因爲陳易太過無恥,讓他也感覺到很丟臉,羞於與其爲伍。
貢卻傑布很想與陳易大戰三百回合,可此地沒了狼羣的優勢,勝負就懸了,而且進入布達拉宮,取到自己的東西,非青犴小獸不可,此時不是翻臉的時候。
他一甩袖,怒哼一聲,轉身離去。
韓志章訕訕笑了笑,也扭頭就走。
央金大喜,呸了一聲,哼着小曲離開。
原先的三個人,現在就剩下了自己,陳易撓着腦袋,想噁心一下這師徒倆,噁心過頭了,連自己老丈人也噁心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