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火熱的身軀已經完全被靠在陳易身上,一對藕臂緊緊纏繞着陳易那堅實的後背,彷彿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體內。
陳易猝不及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鳳凰那硃紅色的嘴脣就主動而笨拙的索取着了。
“嗚,鳳凰,你……”
陳易不是沒膽的慫貨,可是實在不明白鳳凰這是怎麼了,推開她,問道。
但還未等他說完,鳳凰的身體再次貼了上去,比上次更緊,更用力!
媽的!
陳易不再裝君子,一個小人裝個屁的君子,伸出手將鳳凰攔腰抱起,扔在牀上。
“刺啦!”
鳳凰的迷彩服被陳易一把撕開,露出迷彩背心包裹着的洶涌波濤。
她雖然風裡來雨裡去,但她的皮膚卻是異常白皙,白的透亮,就像是最美的羊脂玉!
她的體型完美至極,沒有一絲贅肉,削瘦的肩,豐滿的胸,細如柳枝卻又異常健美有力的腰,此刻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陳易面前。
鳳凰的眼神火熱,帶着一絲水光,看着陳易那並不是多麼帥氣,卻堅韌無比的面龐,身上更加燙了,臉色更加紅了,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美麗。
陳易就像是一隻野獸,猛地撲了上去……
山風吹過,夾雜着一陣似有似無的嗚咽呢喃還有一陣陣低沉而又舒爽的咆哮,高大法桐樹輕輕揮舞着寬大的葉子,樹上一窩喜鵲忽然撲棱一下,站在窩旁,看着窗戶上那交纏在一起是影子,忽然“嘎嘎”怪叫兩聲……
第二天,陳易睜開眼睛的時候,鳳凰已經不在,陳易搖晃着微微發痛的腦袋,看着桌邊的那些殘杯餘盞,又看到桌角上那枚亮晶晶的銅鈕釦,這才確認,那不是夢,是千真萬確的。
那酒水是昨夜喝剩下的,那鈕釦是昨晚被陳易扯下來的。
他有些緊張,有些激動,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見到鳳凰。
穿好衣服,洗刷完畢,陳易來到鳳凰的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鳳凰,在嗎?”
無人應答。
陳易皺了皺眉,心想難不成這姑娘是不好意思見自己,這纔將故作不在?
他用神識穿過薄薄的門板,進入房間之中,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不止沒有人,連行禮都沒有!
被子被整齊的疊成豆腐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除了賓館的東西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陳易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什麼。
他連忙跑到耿勃和李光芒的房間,一腳把房門踹開。
“哎呀,你要死啊,幹什麼?”
房間中站着兩個女人,是酒店的老闆娘和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陳易沒有理會兩人的不滿,放眼一看,他們也不在,行禮也不見了。
“他們人呢?”陳易吼道。
那老闆娘被陳易的樣子嚇壞了,既驚恐又不滿的說道,“早走了,今天早晨五點多就退房走了!”
“一個紅頭髮和一個很壯實的男人?”
“還有那個穿軍裝的女人,就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陳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鳳凰和李光芒還有耿勃,一早就離開了,難怪她這幾天總是魂不守舍,難怪她昨天晚上主動求愛,原來,她早就接到通知,要離開了。
陳易心中悵然若失,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牀上抽完一根菸之
後,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嘟嘟……”
好久之後,電話才被接起,是鳳凰的聲音。
“陳易嗎?”她說道。
陳易這個時候忽然哽了一下,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只是應道,“是。”
鳳凰那邊似乎也感受到了陳易的情緒,安靜了下來。
兩人在電話中聽着彼此呼吸,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感受着對方心中那份難捨之情。
過了三四分鐘,陳易這才清清嗓子,說道,“你要去哪裡?”
鳳凰猶豫一下,這才道:“北方。”
陳易知道肯定又是什麼狗屁保密條例,所以她只能告訴了自己一個大體方位,他不由問道,“危險嗎?”
“危險哪裡都有!”
鳳凰說了句實話,可又立即補充道,“你不用擔心,白虎也在,如果真遇到危險,還可以向部長求援。”
陳易點點頭,又道:“那你注意安全,遇到危險,能跑就跑,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沒有什麼大事。”
鳳凰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說道,“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將那枚鈕釦握在手裡,陳易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忽然,他背上青釭劍,如一陣風般,衝出了房間。
——
曹軒白很煩惱。讓他煩惱的不是大孩子小馨,而是那羣全真弟子。
“掌教,您不能退縮啊,你看你如果退了,那個陳易要猖狂到什麼程度去?”
顏忠才雙眼血紅,平時熨燙整整齊齊的中山服也帶着道道劃痕,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也在不斷顫抖。
昨天晚上,他們趕了一夜的路,才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差點沒全部折在那裡面。
正如陳易所言,八門金鎖陣根本無法將煞氣盡除,那煞氣就像是被收割的韭菜,割了一茬,很快又冒出來新的一茬。
陳易是對的,他們是錯的,這就意味着,他們要向陳易低頭。
本來如果他們知道事情不可違之後老老實實的回來,也不會有什麼亂子,可是崔振海不甘心啊,那樣的話,全真教就完全被陳易踩在腳下。
俗話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他們不想就此認輸,於是想出了一個新的方法。
那煞氣不是不斷生出嗎,那他們就不斷的收集就是了,敵不動我動,敵動我還動!
也算是被逼上梁山,走到了絕地,這個時候,他們這羣人忽然爆發出了巨大的智慧,竟然想出了將這八門金鎖陣安置於地下,依靠地氣催動,讓其自行運轉的法子。
你生出多少,我就收集多少,而且還不需要耗費過多人力,只要沒有東西破壞,那陣法就可以一直自行運轉。
就在全真教衆人爲自己的聰明洋洋得意的時候,異象突生!
他們的辦法是把煞氣聚攏在一起,並沒有消除,那必然有一個裝置或者地點盛放煞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收集煞氣的千年石榴木根崩潰了!
當時他們距離那千年石榴木根不遠,只有十幾公里,方圓幾百裡的煞氣全部集中在那裡,忽然逸散開來,那濃度有多大?
他們察覺到苗頭不對,就立即發足狂奔,甚至連看管石榴樹根的兩名弟子死活都不顧,拼了命的往山外跑。
那可真是與風在比賽啊!
煞氣在空氣中傳播,那不就是風嗎?只是
尋常的山風讓人神清氣爽,解除炎熱,這玩意可是要人命啊!
一路上他們拼了命的逃,發了狂的奔,饒是如此,又跑丟了兩個人,不用問,肯定是落在後面,被那濃郁如墨的煞氣侵染。
好在全真教的祖師爺保佑,沒讓這些人當山中亡魂,雖然帶着傷,雖然被煞氣在最後關頭追上,可他們好歹也逃出來大部分。
逃出來的人檢查過身體,沒什麼大礙,煞氣雖然侵入了身體,但時間很短,沒造成多大的損傷。
他們這個時候不僅沒有反思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反而破口大罵那個該死的馭龍者,要不是他成心擠兌,要不是他非讓這些人在裡面待上幾天,他們能落到這個地步嗎,他們會失去兩個弟子嗎?
所以,他們一出來,就不顧一切的找到了正在陪着小馨玩耍的曹軒白,讓他帶領衆人,好好跟那該死的馭龍者鬥上一鬥,也要讓他遭上這麼一遭。
可是,讓幾人如遭雷擊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曹軒白根本就沒有尋陳易麻煩的意思,不僅沒有那個意思,還要退出這會長之爭,辭掉全真掌教的位置!
幾人傻眼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曹軒白把自己的決定再次說了一遍之後,他們才確認不是耳朵壞了,而是事實。
接下來就輪到曹軒白頭疼了!
幾人勸說,挽回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那叫一個聲淚泣下,那叫一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果不是曹軒白早就打定主意,要拋卻一切雜物,陪着小馨過簡單日子,說不準就真被他們說動了。
“掌教,您就不多考慮考慮了?”
顏忠才神色慌張的說道,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曹軒白身上,如果他走了,那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無論哪一個人得到掌教之位,那恐怕都不會再重用他了。
試想一下,如果哪天曹軒白反悔了,在紅塵中玩膩了,想要回全真教過些掌教的日子,再次謀權篡位一次,那他最大的助力是誰?肯定就是曾經的老馬仔顏忠才嘛!
所以說,新上任的掌教不僅不會重用他,甚至還會將他驅逐出利益中心,甚至找個藉口直接攆出全真教!
“曹哥,曹哥,您沒必要害怕那個陳易啊,蔡天則我們都能拿下,何況他一個陳易了?!”
顏忠才已經顧不得許多,直接呼喊着“曹哥”,連連勸說道。
曹軒白低頭看了一眼,略微帶着些愧疚,說道,“之前向你承諾的事情看來辦不到了,不過你可以放心,你即便離開全真,以後也會是一片坦途,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對你不利。”
這話是給顏忠才吃定心丸,也是給其他人敲響警鐘。
顏忠才還想再說幾句,可卻被曹軒白揮手打斷,他說道,“好了,不要多說了,我意已決。”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正在玩耍的小馨,曹軒白微微一笑,又轉過頭,對崔振海等人說道,“你們也不用害怕陳易,那個人我瞭解,雖然張揚了些,跋扈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回去跟他道個歉,以後別再找他麻煩,他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的。”
“不可能!”
顏忠才猛然高叫,“我死也不會向他低頭!”
“是嗎?還有個有骨氣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來,緊隨着這個聲音的,是一個揹着長劍的身影,速風似電,快速來到幾人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