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陳易無比悽慘,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兩隻眼眶烏青烏青的,腮幫腫的跟塞了個饅頭一樣,眼鏡血紅,尤其是看到宗軍的時候,就像是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看那樣子恨不得立馬弄死他。
宗軍的境界確實比陳易高太多了,即便以相等的力量對決,也是勝得輕鬆加愉悅,彷彿鬥孩子玩。
他觀泰山龍脈,自創的“岱嶽至尊拳”,氣勢磅礴,威力巨大,一拳轟在陳易下巴上,直接將其KO過去,暈了兩個時辰才緩過勁來;觀黃河長江之龍,領悟的“九轉刀”,他以掌爲刀,把陳易砍得那是一個悽慘無比,哭爹喊娘,想跑都跑不了。翻來覆去的九式刀法,被宗軍運用到極致,時而若長龍奔騰,時而又如細雨綿綿,但無論哪樣,砍在陳易身上那個疼啊!
這還是以掌代刀,若是真用那把黑色長刀,陳易現在估計不是做了肉包子,就是做了混沌餡,早剁成肉泥了。
不講義氣的小畜生青犴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它也被折騰慘了,比陳易還慘!
那日陳易被宗軍一掌砍中,半晌沒有爬起來,青犴這貨笑得翻來覆去,打着滾嘲弄陳易,宗軍看了它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此異種,不思進取,實乃暴殄天物,你也來吧。”
然後小傢伙就悲劇了!
本來這貨還仗着自己可愛的賣相,撒嬌賣萌耍無賴,就是不與宗軍對陣,可宗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至尊老拳,打得小傢伙眼淚嘩嘩直流,被迫進了這地獄般的訓練場。
可憐青犴體格小巧,同樣一拳打在陳易身上,頂多翻幾個跟頭,可打在它身上,就直接被轟飛出去老遠。惹得遠方觀看現場武打片的飛鳥們,一個個詫異無比。
只聽說過豬能上樹,沒見過狗會飛啊?
陳易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至少宗軍再也不能自大的用一隻手對敵了。
他的悟性還是不錯的,捱了這麼多打,倒是把他的“岱嶽至尊拳”學了個形似,“九轉刀”也練得有模有樣,再加上層出不窮的陰招,七八天過後還是能與宗軍拆上那麼十招八招的,不再像剛開始一樣被三下五除二放倒,爬不起來。
這些是拳腳功夫,陳易對符術咒術更加感興趣。聽到陳易的要求之後,宗軍很是欣慰,當場就教了起來。
以兩成修爲祭出的跟個屋子一般大小的金色山峰,直接把陳易砸進坑裡;又用一道水龍將陳易吊上半空,摔了個半死。
到最後連陳易自己都佩服自己。
老子咋就這麼經打涅?
陳易苦心琢磨兩天,終於讓自己的五嶽鎮壓靈咒威力大增,那金色山峰的虛影也擴到了雙人牀般大小。
他本想着配合拳腳,去找回場子,可剛剛掐訣唸咒,連一半都沒有完成,就被宗軍一記鞭腿抽飛出去。
“符咒之術耗時太久,若非熟稔到信手拈來,近戰
中還是少用爲妙!”
宗軍大俠眼神憐憫的看着陳易,超然的說道。
陳易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恐怕在教自己的時候就想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非讓自己吃點虧長點教訓不可。
……
“宗軍前輩,你可要小心了!”
仍然晚上,陳易和宗軍再次開啓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模式。
宗軍雙手負立,站在其身前,道:“放手來吧,讓我看看你最近進步如何!”
陳易大吼一聲,一拳轟去。
宗軍眼神微眯,這小子的悟性真不是蓋得,這才幾天時間,就能摸到“岱宗至尊拳”的門檻,即便是當初的他,也用了將近半年的工夫,才做到這一步。雖然創造和學習不是一個概念,但五六天的時間就能領會如此,實在不可多得。
若是這四年時間沒有浪費,有人能認真指導,恐怕他現在的成就要遠勝自己。
唉,可惜啊,也許他是幾千來唯一一個自己摸着石頭過河的馭龍者吧!
他們的傳承人都是由上一代馭龍者選出,親身教授,雖然因爲機緣悟性不同,教授時間不一,但像陳易這般完全憑着自己悟性修行到神識境後期的人,似乎被還從未有過。
可是誰又願意如此呢?如果有選擇,恐怕那個人也不會讓他成爲新一代馭龍者吧!
這些天就多教導他一番,權當是稍微補償一些吧。
思慮之時,陳易已經的拳風已經呼嘯而至,宗軍後發先至,黑袍乍然張開,手臂若游龍般衝出,纏繞而上。
拳頭彷彿陷入一片沼澤之中,艱難寸進,陳易不再堅持,猛地抽回,另一隻化成刀的手掌已經劈下,一前一後,秒到毫顛。
宗軍眼神微凜,不敢大意,身體若陀螺一般,倏然轉個圈,讓過那記掌刀,來到陳易身側,拳頭炮錘般砸向陳易肋部。
陳易咧嘴微笑,手刀猛地斬下,就要斬在他的胳膊上。
青犴小傢伙腦袋上頂着兩個大包,坐在不遠處看着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小爪子惱怒的在地上劃拉幾下,陳易又進步了!
兩人“捱打”的時間差不多,爲何他能越戰越久,自己就一直停留在三四招的水平呢?這讓它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又不由羨慕嫉妒恨。
“砰!”
“噗通!”
第十九招之後,陳易終於被宗軍打翻在地,躺在那裡劇烈的喘着粗氣,一時沒有爬起來。實在太耗費靈力了,與他對戰,陳易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才行,身體累,心也累。
“不錯,比上次進步很多,但還是不夠!”
宗軍已經相當滿意了,“什麼時候你能在我手下接到三十招,我們就換個方式。”
陳易有氣無力的說道:“什麼方式?”
“練習再也終歸是練習,如紙上談兵類似,如果真想快速
提升,還是需要生死間的搏殺!”
“前輩,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古戰場,去哪裡找生死間的搏殺去?”
陳易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
宗軍沒有說話,看了陳易一眼,便走向青犴。
陳易沒來由打了個寒戰,這傢伙從來不說半句虛言,不會真要把自己送到緬甸中東非洲那些戰亂之地吧?我還沒有活夠呢,這黃河龍脈也就走了三分之一,怎能半途而廢!
如果宗軍這麼幹,陳易心中堅定,打死不從!
“噹啷噹啷……”
許久沒有聲響的老破諾基亞歡快的叫了起來。
“誰的電話?”
陳易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陳先生嗎?猜猜我是誰?”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明顯捏着嗓子的女人聲音。
陳易撇撇嘴,道:“猜不出來!”
女人:“你還沒猜呢,怎麼知道猜不出來,乖,猜一個給姐瞧瞧,姐看看你這沒良心的有沒有把我忘了。”
陳易:“不猜,猜對了你沒面子,猜錯了多尷尬。”
女人:果然是沒良心的,身邊女人是不是又多了,都記不過來了?”
陳易摸出一根菸,“唉,這也沒辦法啊,誰讓咱這麼優秀呢?那麼多小姑娘往身上貼,想推都推不掉。”
“陳易,你想死是吧?我才幾天不在你就瞎搞了?說,除了劉冰之外,你又找了幾個相好的?”電話那邊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個音度。
“哈哈哈,聞雪啊聞雪,你的奸計被爺識破了!”
不用多說,陳易身邊的女人,能這麼無聊的只有韓聞雪一個。這麼長時間沒見,陳易還真的有點想她了,當初兩人在古玩市場大殺四方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滾,毛都沒長齊,還敢叫爺,快說你有沒有勾三搭四?雁姐說你出去十幾天了,不會是揹着雁姐找了小蜜吧,我可聽說陳大師變陳老闆了。”
韓聞雪顯然沒有陳易的悠然自得,這個小醋妮子心裡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唉,哪有,這些天累的要死要活的,哪有那個閒心思”,陳易看着遠方的青犴被宗軍拍蒼蠅一樣,一巴掌拍飛,感同身受的咧了咧嘴,不由叫苦道。
“哼,有閒心思也不行,不然我費替雁姐收拾你”,韓聞雪雖然嘴上說的兇,可心裡卻是很滿意,因爲她知道陳易不會對她說謊話,“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在黃河邊上,正與一個老,老前輩一起感悟風水龍脈呢。”
“黃河?那你會不會去青海啊,我們有去青海西藏的打算。”
“那好啊,到時候我們也許能碰面。”
“嗯,希望到時候能見到,只是陳大師身邊可別再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