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賢侄,我倒是想聽一下,你要怎麼個眼見爲實!”劉長春眼睛微微眯起。
白宗明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劉叔叔,你覺得我的眼力怎麼樣?”
劉長春不知道他這話是想表達什麼意思,謹慎道:“天資很好,但這些年爲生意所累,眼力並無增進,只能算是不錯。”
衆人聽了劉長春這話,並沒有感覺他倚老賣老,故意貶低白宗明,以他的水平和地位,能從他嘴裡得到個不錯,就已經是很很了不起了。
“莊教授,劉叔叔嘴裡的不錯,不知道夠不夠你特招的資格?”白宗明又問向莊旭巖。
莊旭巖已經明白他所指何處,但仍然說道:“不夠,還差上那麼一線!”
白宗明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有一個提議,讓陳易跟我比上一次,每人一百萬的資金,在會展中心淘換古玩,最後誰買來的東西價值大,誰就勝出,我與莊教授的要求還差一線,那麼如果勝過我,他就符合您的要求,如果輸了,那隻能說明他名不副實,連劉叔叔都騙過了。”
“白宗明,你這是什麼理論,以你的身份和地位,生於古玩世家,長於古玩世家,還比陳易大這麼多,竟然提這種要求,是不是太無恥了些?”劉冰俏臉微慍,不客氣的說道。
白宗明絲毫不以爲忤,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只要能把陳易留下來,爲弟弟報了仇,無恥點又如何,“呵呵,劉冰,在你這話就不對了,劉叔叔極力推薦的人,總不能連我這個‘不錯’都不如吧?”
“你!”劉冰氣急,卻無話可說。
劉長春臉上也不好看,他並不認爲陳易的眼力要比白宗明好,只是更看重陳易的潛力。
一個孤兒,初中沒有畢業,憑着自己的努力和機遇,能在古玩上小有成就,實爲難得。別忘了他今年在二十歲,完全靠自學,如果能有名師指點,進行系統的學習,那他的水平必將飛速提升。
而且他還是個風水師,這一點對考古來說也尤爲重要,兩方面綜合考慮,纔是他極力推薦的緣由。
或許陳易現在的眼力還不是多麼高明,但只要跟着莊旭巖學上幾年,超越白宗明那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現在白宗明竟然只抓住眼力這方面不放,實在是高明而又無恥。、
“對啊,這纔對嘛,是騾子是馬拉出
來溜溜,京城大學的事兒雖然不是咱能說上話的,但起碼讓我們見識一下特招的水準是吧?也好讓更多年輕人知道,想要進京城大學,必須有本事,靠走後門託關係是行不通的。”
朱老闆陰陽怪氣,話語狠毒。
“嗯,我也你支持白總,連這點考驗都過不了,還去京城大學,恐怕有人會在背後嚼舌頭,有損莊教授的名聲!”
“呵呵,還給咱泉城丟人!”
……
“陳易你認爲如何?”
劉長春騎虎難下,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考慮片刻後,還是詢問了陳易的意見。
陳易臉上看不出什麼爲難,依舊笑容和煦,“既然白兄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還不答應,那豈不是丟了您的臉?”
他沒想過要去京城大學,自從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在初中時被學校開除之後,陳易就沒有想過再回校園。但這個時候要是不答應下來,那就真給劉長春丟人了。
劉長春推薦他進京城大學,雖然沒有徵求過陳易的意見,但實實在在的爲了他好。
人對我有恩,我涌泉相報,人犯我一毫,我十倍奉還。
可以說陳易心胸狹隘,也可以說他恩怨分明,但這就是他的性格,從小在那種環境中養成的性格。
“你考慮清楚了?”劉長春目光閃動。
陳易最近雖然風頭很勁,先是得到張旭的狂草,又是得到成化鬥彩雞缸杯,但劉長春更認爲這裡面或多或少摻雜了一些運氣成分,不然也不會能認寶,卻不識寶。
因此他不由有些擔憂,丟點面子是小,但若輸了,這條陽光大道就絕了。
陳易點點頭,“考慮清楚了,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既然是比試,那總歸要有點彩頭,不然那多沒意思,白兄,咱們這樣,如果誰輸了,那就把他淘來的東西全部送給對方,你看如何?”
劉長春臉色疑惑,不明白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無知者無畏,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能挽回的了。
莊旭巖依舊面容和煦若春風,看不出什麼變化。
白宗明陰笑道:“呵呵,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輸了可不要說我欺負你!”
自從弟弟死後,他花了不少精力瞭解陳易,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一點
,那就是他往往能認出古玩,但卻不識得古玩,名字,來歷,以及具體年代都瞭解甚少,很是奇怪,在他看來這應當是運氣很好,但水準不夠的表現。
……
在衆目睽睽之下,兩人商定好細節,爲了公平公正,淘換的古玩必須是這個交流會上的,他們在進行比試期間,身邊各自有人監督,以防作弊,買回來的古玩由莊旭巖教授統一定價,價值最高者勝出。
商定完後,兩人便各自一左一右,各自離開。
“陳易,你有把握嗎?”
監督陳易的是劉冰和週會長兩人,剛剛走了幾步,劉冰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
陳易聳了聳肩,“不管有沒有把握,還能由得着我嗎?”
劉冰也無奈,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還真由不得陳易自己做主了,倒不如豁出去賭個運氣。
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個週會長,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眼中卻帶着明顯的不屑,白宗明是正了八經的古玩世家出身,可謂根正苗共,你一個泥腿子,拿什麼跟人家比?
“老闆,這個夜壺怎麼賣?”
幾人走出去沒多遠,陳易眼光閃動,停了下來,拿起一個黃色的四足小泥壺。
攤主看了陳易一眼,鄙夷道:“這不是夜壺,這是紅泥金盉壺,喝茶的,最低價一百萬,一分不能少,愛買不買!”
陳易放下那隻紅泥金盉壺,起身就走,連價都不還一下,這玩意兒撐死就值八十萬,還一百萬,在這種情況下,連五十萬他都不會出。
陳易走後,在他攤子上也有一個買家問道,拿起那隻四足小壺,看了一會兒,問道,“這壺真值一百萬?”
老闆道:“本來準備五十萬就出手,可是被這個神棍看上了,價格必須要提高一倍!”
“爲什麼?”那人不解。
老闆:“外地來的吧?我跟你說道說道,最近那人在古玩界風頭不小,撿了不少大漏,只要他出手的,價格保準會翻上一倍以上,所以我們只要見了他,不管他買什麼,我們的價格也都要翻上一倍。”
陳易和劉冰他們沒走出去多遠,聽到這話,險些氣暈過去,老子的名聲徹底完了。
PS:怎麼說呢?一天一夜就憋出這麼點玩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