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陳易,韓聞雪的心情明顯要好很多,毫不避諱許致遠和許晴兩人的目光,與陳易一起,在塔爾寺中蹦蹦跳跳,玩的不亦樂乎。
與他分開這麼長時間,韓聞雪還是第一次這般輕鬆,以往不是父母親在身邊說教,明裡暗裡的暗示自己與陳易不合適,就是許家兄妹在耳朵邊上嗡嗡亂響。
其實她本來對許家兄妹並不是多麼反感,一個是四年的大學同學,在華夏重新遇到,另一個嬌憨可愛,與自己又是同齡,愛好興致大抵相同。
只是父親母親兩人整天給他們製造各種單獨相處的“意外”,讓其極度不耐煩,真把自己當傻子了?!
因此恨屋及烏,也就把許致遠兄妹一起討厭了!
青犴小傢伙第一次來這種莊嚴佛堂,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怎麼的,一向頑皮的小傢伙竟然老老實實趴在韓聞雪懷裡,與以往大相徑庭。
韓聞雪打趣道:“小花,不舒服嗎,過會兒讓你哥給你買好吃的去,你看我幾天不在,你哥倆就弄成這副德行。”
青犴翻了個白眼,又往韓聞雪懷裡使勁靠了靠,彷彿對那些佛像真有懼怕感。
“哥,你真的就這麼認輸了嗎?”
遠遠吊在兩人身後的許晴,看着陳易韓聞雪兩人的背影,又看着哥哥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許致遠攤了攤手,道:“還能怎麼樣,聞雪和陳易的關係一目瞭然,我即便有想法恐怕也行不通。她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拒絕我,不就是爲了這個男人?”
“哥,其實你錯了,你身在局中自然看不清局勢,我這個局外人反倒看得更加明瞭。”
許致遠不解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有希望?”
“希望或許會有,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許晴帶着些神秘。
許致遠眼中忽然亮起光芒,緊緊抓住妹妹的肩膀,道:“什麼希望,你快說啊!”
“那你要怎麼獎勵我?”許晴看着哥哥,帶着些俏皮。
許致遠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切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逗我了不行嗎?”
許晴見哥哥的猴急的樣子,笑着道:“看來你還真是對聞雪姐一往情深,好吧,我就不爲難你了,哥哥,自己仔細想想,一路旅途中誰和你最親近?”
“當然是你啊,這怎麼了?”許致遠不解。
許晴瞪了他一眼,“笨蛋,我沒說咱們兩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除了你?”
許致遠想了想,“除了你之外,聞雪的父親與我也挺熱情,她的母親對我也不錯,對啊!”
愛情使人變愚蠢,一向聰明的許家大少爺,也不由自主進了這個怪圈之中。
韓聞雪父母在泉城住了很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但他們卻又極力撮合自己與韓聞雪,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並不希望兩人在一起!
想來也對,今天光憑着陳易這個奇葩的出場方式,許致遠就深深不喜。
就算不知道韓聞雪有沒有朋友在一起,就算再窮,也不至於連身衣服都買不起吧?
看着站在一起,卻明顯不搭襯的兩個人,寧致遠嘴角直抽抽,若不是韓聞雪是自己的夢中情人,他真想罵一句,白菜都讓豬拱了!
“還愣着幹什麼?”
許晴捅了捅許致遠,用眼神示意跟上去。
“好嘞!”
許致遠重新掛起了笑容,道:“不把你這個嫂子帶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大不了再用
點其他手段。”
家裡面一直教育他不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出出格的事情,可這事關人生大計,再出格他也要做!
……
“陳易,你說宗軍找你,他沒有對你不利吧?”
過了很長時間,韓聞雪仍然心有餘悸。
陳易道:“沒有,以宗軍前輩的實力,想要對我不利,就算三個我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相反,他這次帶給我的好處很多。”
好處可不是很多嗎,陳易和宗軍的黃河一行,讓其實力大大提高,體魄提升到了暗勁中期,靈識在前兩天觀完大黃龍之後突破到了神識境後期,現在他使用神識再也不用擔心靈力不夠的問題。
除了境界上的提升之外,陳易得到的其他好處卻是更爲珍貴,比如說可以感知大地龍氣,對戰經驗的提升等等。
“宗軍?”
許致遠和許晴趕了上來,聽見兩人的談話,許致遠道:“你說搶劫你的那個人叫宗軍?”
“哥,咱叔在警察系統,你讓他跟下面人知會一聲,絕對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許晴也說道。
陳易苦笑,這兄妹倆很真是熱心的過頭,看來是沒有辦法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了,“你們在抓他時最好先查清楚他的底細,不然會吃大虧的。”
“呵呵,這就不用你多費心了,警察抓人自有他們的一套流程,對你來說很可怕的人,但在他們眼裡卻是小菜一碟,再厲害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也敵不過十幾個身手了得的武警特警,十幾把衝鋒槍。”
許致遠皮笑肉不笑的說着,拍了拍陳易的肩膀,似是同情安慰。
韓聞雪撇嘴,這幾個人中除了陳易,只有她知道宗軍多麼可怕。
在她眼裡,陳易就已經夠厲害的,可從陳易嘴中得知,這個宗軍比陳易高了數個層次,如果他真想對陳易不利,陳易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陳易道:“不怕打擊你,十幾把衝鋒槍宗軍還真看不眼裡!”
即便是現在的他,只要不是被包了餃子,十幾個手持衝鋒槍的人也不能把他如何,更不用提馭龍者宗軍了,那可是曾經站在羣山之巔的人。
即便是現在,華夏想要抓他,恐怕也要傾整個4762之力。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個宗軍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你這麼畏懼!”許致遠擺明了不相信,當即掏出手機來,撥通一個電話,將宗軍的名字告知對方,讓其查查看。
沒過多久,許致遠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也有些驚訝,叔叔的辦事的效率怎麼這麼高,“叔叔,那個宗軍查到了嗎,他可能與一宗搶劫案有關。”
“搶劫案?”那邊的聲音有些冷,也有些惱火,“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給我找麻煩,那種人能去搶劫?”
許致遠神色有些不自然,這個叔叔對自己很是疼愛關心,甚至超過了他的兒子。
“叔叔,怎麼了,那個宗軍來頭很大?”
“我告訴你,如果你惹了他,就給我抓緊滾回來,讓大哥出面請高人保你,如果是你的朋友惹了他,無論關係多麼好,必須立即抽手,置身事外,不然大哥就等着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那個,我,知道了,叔叔,您放心,這件事我不管了。”
許致遠愣了,看着陳易眼睛通紅。
“哥,怎麼了?”
許晴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電話裡二叔的咆哮聲連她都能聽見,一向溫文爾雅的二叔什麼時候發過這麼大的火?
許致遠沒有理自己的妹妹,反而面色不善的看着陳易,道:“你是不是在耍我?想害我?這種人連我許家都惹不起,怎麼可能會去搶劫?”
陳易聳聳肩,看着許致遠的眼睛,寸步不讓,道:“徐大少,我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宗軍搶劫吧?這些都是你們自己想出的吧?”
“我求過你們,讓你們幫我抓他了?相反,我前後兩次都提醒過你,宗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不聽怨誰?”
“如果你的腦子不是漿糊,就應該能記起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一廂情願,都是你和你妹妹上趕着自找的!”
“別跟我說什麼爲了我好,咱們都不是小孩子,有必要那麼虛僞嗎?不就是爲了在我面前顯示一下你許大少的力量,顯示一下你許家的力量?間接告訴我,要看清楚差距?”
“現在你該做的也做了,我也知道你許大少是什麼級別的人了,你許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了,夠了嗎?夠了就滾開,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夠了就滾開,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這話說的多麼霸氣凌雲,關鍵還是呵斥他許大少!
許致遠何曾被人這麼批頭蓋臉的罵過,愣在那裡一時沒有回過神。
他妹妹許晴卻怒了,指着陳易的鼻子,尖聲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看看你自己,照照鏡子,跟個乞丐一樣,很驕傲?我許家是惹不起那個人,但你能惹起嗎?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我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安靜莊嚴肅穆的寺廟中,無論是遊客還是信徒都被這許晴的聲音吸引過來,站在遠處看着。
“這是什麼人?在塔爾寺中還這麼囂張,難道不怕佛祖降罪嗎?”
“噓,聲音小點,別讓她聽見,許家,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的許家,商界政界力量龐大。”
“那個寒酸的小子豈不是慘了?惹誰不好,非要去惹許家人!”
“唉,誰說不是呢,不過許家一向行事低調,這兩個年輕人爲何會這般大動肝火,還要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他?”
……
許致遠聽着遠處的議論聲,盯着陳易的臉,想要從上面找出一些叫畏懼恐慌的東西來。
許晴下巴翹的老高,這麼多天的憋屈終於在今天發泄出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得罪就得罪了,哥哥的女人還少?
“呵呵,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薩恰依貢布,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中等,面貌和善,臉上佈滿歲月溝壑的喇嘛在幾個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
“你是誰?”
許晴皺着眉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他走到陳易身邊,行了個彎腰禮,道:“塔爾寺活佛賽嘉見過薩恰依貢布!”
他異常恭敬,神色莊嚴,彷彿所有人中只剩下陳易的存在。當然,也沒有看許家姐妹一眼。
“賽嘉活佛?”
“他怎麼對那個年輕人行禮?”
“彎腰禮,是除了磕頭禮之外最隆重的禮儀,只有見了長輩或者尊敬的人才會行彎腰禮,他可是活佛啊,塔爾寺最神聖的幾位活佛之一!”
大堂裡轟然炸響,就像安靜的池塘中颳起了十二級颱風。
一些虔誠的藏民見到賽嘉活佛,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紛紛行起跪拜大禮。
許晴和許致遠不知道那個“薩恰依貢布”是什麼東西,但從這位活佛的態度上來看,肯定不是簡單之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