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原話?”
曹逸仙站在窗前,早上的太陽照下,將其映襯的分外高大,顏忠才站在他身後,異常恭敬,說道:“是的,徒兒一字不差帶回!”
“呵呵,人間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朝陽如熱湯,可曹逸仙的聲音卻如這熱湯中的寒冰,“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你馭龍者既然不領情,那我曹逸仙就不再跟你客氣了!”
顏忠才目光閃爍,說道:“師父,馭龍者已經懷疑我們,接下來恐怕會對我們不利,師父,您出個主意,我們該怎麼做?”
曹逸仙轉過身來,眉眼中盡是冷凝,說道:“剩下的不用你去多管,若是連一個半殘之人都鬥不過,我曹逸仙還有什麼面目,去競爭這個會長?”
“是師父,就算他馭龍者正處巔峰也萬萬不是您老人家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呢!”
顏忠纔有些,雖然嘴上稱讚的是曹逸仙,可心底卻認爲真正起到大作用的人是他,若不是他想到通過那兩個女人挑撥丁午與陳易的關係,絕對不可能會有如此完美的一箭雙鵰,若不是他通過太極會高層,更不可能讓他們死無對證只能殺人泄憤,這些都是他所爲。
看到自己弟子的眉眼飛揚,曹逸仙輕聲而笑,說道:“這次你功勞甚偉,爲師記在心裡,日後必然重賞!”
顏忠才臉上狂喜,又連忙說道:“都是師父教導有方,弟子只不過是按照您老人家指示去做而已,要說功勞,師父您的教導纔是最大功勞!”
——
因爲這場鬧劇,那陰陽棋盤陣不得不延期三天,武當派與全真聯合舉辦此次大會,已經背上了失察之責,肯定不會再犯衆怒。
三天就三天,改變不了什麼,傷筋動骨一百日,就算陳易與丁午兩人修爲極高,也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中恢復如初。
第四天的早晨,武當派衆人已經佈置好了陰陽棋盤大陣,就等着那九位會長候選人,進陣闖關。
丁午受傷不輕,這三日來也是奇珍異草不要錢般的揮霍,可再好的藥物,也無法讓掉下來的血肉短時間恢復如初,肉體上的傷痛只是其次,最
難以接受的要數他的內心。
這些天來,他已經無數次後悔,當初怎麼就腦子灌了水,認爲陳易就是面捏的,可以任他揉搓,以往陳易的戰績他又不是不清楚,哪一次不是以弱勝強險中求勝?
這麼一個怪胎放在這裡,他爲何就沒有打上十二分小心?
大意輕敵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實力大減?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的神色中也帶着懊惱悔恨,當然,還有那無論如何都掩飾不去的憤怒!
陳易的傷情更加嚴重,肩上、胸口被繃帶緊緊勒住,可神色卻是淡定異常,被鳳凰等人簇擁着,站在那裡,彷彿一杆鐵槍,鋒芒畢露。
丁午距離陳易不遠,看到陳易出現,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走到他面前。
“陳先生,那日之事,是丁某莽撞了,丁某在此向你賠罪!”衆目睽睽之下,丁午抱拳說道。
陳易神色不動,沒有驚詫,沒有惱怒,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丁午,他知道,這傢伙來找他可不是爲了道歉這麼簡單。
果然,丁午接下來的話證明的陳易的猜測,他看了四周,嘴脣開合,低聲說道:“陳先生,你我兩敗俱傷,不若聯合起來,共同對敵。”
陳易挑了挑眉頭,嘴角帶笑,說道:“丁大會長想與我聯手?”
“不錯!”
丁午重重點頭,道:“你在陣法與風水術方面是頂尖存在,我雖然身上有傷,可若想拼命,這裡也找不出幾個對手,如果我們可以聯合在一起,那必將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主意不錯!”
陳易笑容已經爬滿了面頰,丁午心中微微得意,在利益面前,恩怨情仇只是其次,他料想陳易是個聰明人。
“不過,我沒興趣!”
丁午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臉色猛地僵硬起來,他丁午何等身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賠禮道歉,主動示好,可陳易竟然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
他看着陳易,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你認爲你現在還有能力連闖兩關,拔下頭籌?”
“不能!”
陳易說的很
乾脆,也是實話,“這裡人才濟濟,匯聚了華夏頂尖人士,我陳易即便是以最佳狀態,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拿下這會長一職,更遑論傷痕累累的此時此刻了!”
“哦?既然如此,那陳先生能給丁某一個理由嗎?”丁午繼續問道。
陳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丁午說道:“不錯,我確實想知道,你陳易現在還有什麼本錢拒絕與我聯合!”
“本錢倒是沒有,不過,我陳易寧願將這會長一職拱手讓人,也不可能與你這種小人合作!”
陳易臉上的笑容異常扎眼,他繼續說道:“先是派人壞我名聲,又想趁機將我除掉,接連失敗之後,便搖身一變,裝出一副高大形象,要與我聯合,呵呵,這般厚臉皮之人,我還是少見。”
丁午面色已經鐵青,怒道:“不識擡舉!我丁午肯與你合作,是看的起你,既然你馭龍者看不上丁某,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若是在陣中相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丁午不再停留半刻,怒哼一聲,轉身而去,沒走出去幾步,陳易的聲音又在他的背後響起,“哈哈,是我記錯了,還是你丁會長腦子一如既往的不好使,你曾經對我客氣過?”
“小人得志!”
丁午腳步頓了頓,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後,便舉步回到自己的陣營。
“哈哈,讓諸位久等了!”
兩人的交鋒一完,武當派的機位長老便從不遠處走來,爲首的殷觀主走至衆人近前,朗聲說道:“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不過好在雙方都無大礙,陰陽棋盤陣可以順利進行,實在是託三清道祖的洪福啊!”
“哈哈,殷觀主,你將棋盤陣延期舉行,讓我等有喘息之機,丁某在此多謝了!”
丁午說話的時候看了陳易一眼,又陰測測繼續道:“殷觀主,天色已經不早,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前些丁某可是沒過足癮,現在已經手癢難耐了,殷觀主,我們馬上開始吧?”
殷觀主哈哈一笑,捋着三寸長鬚,道:“既然丁會長急不可耐,那我就不再多費口舌,諸位,進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