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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的怒吼聲,在一霎那間轉化爲了慘叫聲。
那一隻敢揮舞向趙純良的手,完全變了形狀,小臂的骨頭從肘關節的地方整個破開肌肉和皮膚刺了出去,看起來十分的寒磣人。
幾乎是在同時,至少五把手槍對準了趙純良的腦袋。
似乎只要某個信息,這五把手槍就會第一時間打爆趙純良的腦袋。
“都說倭國人最看重禮儀,沒想到今兒個上門來竟然碰到看門狗咬人的事情,這到底是家風不嚴,還是說倭國人都是這樣呢?”趙純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八個!”
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瘦子忽然從一旁的門內走出,一邊走一邊陰沉着臉對着周圍的人一陣喝罵,隨後他走到趙純良的身前,對着趙純良鞠了一躬,說道,“趙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們只是外圍看門的而已,並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剛好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你是什麼人?”趙純良問道。
“在下是福田組長手下一個做事的下人,我叫宮城良莠。”那瘦子微笑着對趙純良說道。
“宮城良莠?”趙純良笑了笑,說道,“原來是福田康一的助手啊。”
“趙先生,我們組長已經在裡面等候您多時了,請您隨我一同進去可好?”宮城良莠問道。
“帶路吧。”趙純良淡淡說道。
“嗨!”宮城良莠點了點頭,隨即帶着趙純良往裡走去。
“這人怎麼辦?”趙純良指了指那個被他打斷了手一張臉已經發白了的男人問道。
“他對趙先生失禮,那趙先生對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應該感謝趙先生的不殺之恩纔是。”宮城良莠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愛聽。”趙純良笑了笑,和宮城良莠一起走入了莊園 之中。
莊園內是古典的倭國式樣建築,整個的佈局看起來竟然和倭國的皇宮有些像,只不過小了很多,同樣的是綠色的草坪,水塘,以及古樸的建築。
趙純良四下看了看,這整個莊園內肉眼可以看到的守衛至少得在一百人以上,幾乎都配備了熱武器,這還只是能夠看到的,不能夠看到的估計會更多。
這福田康一對自身的安全倒也是看的十分重。
穿過草坪中間的小路,趙純良終於來到了一幢古樸建築的前頭,宮城良莠緊走兩步,先一步將身前的木門給拉開。
趙純良在門口的位置脫去了鞋子,而後擡腳走進門內。
門後是一條木質的長廊,長廊的兩邊是一面面關上的倭國古典拉門。
“我們到了,趙先生。”宮城良莠走到其中一扇拉門的前頭,將門拉開,隨後微笑着對趙純良點了點頭。
趙純良眯着眼多看了宮城良莠一眼,隨後微笑着點了點頭,走入門內。
門內,是一個和鬆之閣佈局差不多的房間,房間的正中央是一面四方桌子,地上早已經鋪好了榻榻米。
房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跪在四方桌前頭的福田康一,另外一個趙純良不認識,身上穿着白色的武士服,手上抱着一把刀,站在福田康一的身邊,看起來像是保鏢。
趙純良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這個抱着刀的人,身上隱約有着一股精神力的波動,不過這股波動十分的隱晦,如果趙純良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個先天高手,只不過具體是什麼樣的層次,在他沒用做出某些攻擊之前是沒有辦法察覺的。
趙純良笑着走到了福田康一對面的位置,面對着福田康一。
他其實挺爽的,看着福田康一跪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他知道這只是倭國人一種正常的坐姿,但是對於神州人來說,跪那可代表的就是服,眼下福田康一跪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算yy一下也是蠻爽的。
估計福田康一應該想不到趙純良竟然會在這時候佔他便宜,而且是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便宜。
估摸着站的世間也有些久了,趙純良也就盤腿坐了下來,他用不習慣跪姿,而且跪的多了容易有羅圈腿,有時候他真的很奇怪,爲什麼倭國人就那麼喜歡跪姿,或許這也是他們爲什麼叫鬼子的由來吧。
桌子上擺放着一套簡單的差距,只有一個茶壺,一個小茶盤,兩個杯子。
杯子是灰黑色的,兩個杯子的樣式差不多,但是紋路卻差得遠了。
“這是柴燒的吧?”趙純良拿起一個杯子問道。
“趙先生對陶瓷也有所研究麼?”福田康一微笑着問道。
“懂一點點,只有柴燒的瓷器纔能有這樣的紋路和漸變色,你們倭國並不善於柴燒,看這樣的款式,應該是來自神州的德化窯。”趙純良說道。
“看來趙先生對瓷器確實有研究,這確實是來自神州的德化窯,德化窯白瓷偏多,但是此類柴燒茶杯,卻也是十分不錯的。”福田康一說道。
趙純良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他忽然想起 了不久前和虎王王元武見面的情況,那時候,明月之下,他和虎王兩個人簡單的幾句話,就決定了整個神州,乃至整個亞洲,整個世界的黑道走向。
而眼下,同樣是一張桌子,一個茶壺兩個茶杯,只不過喝茶的人換了,從王元武,變成了福田康一。
趙純良很想現在就把福田康一給殺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這個莊園裡的任何人都留不下自己,但是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死了一個福田康一,還會有其他的福田康一站出來,這並不是趙純良想要的。
當然,福田康一必須得死,這是趙純良早已經定下來的,只不過他得死在必要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估計也只有趙純良這樣的人,纔可以任意的決定一個強大的黑幫幫主的生死吧。
倭國 的茶水,趙純良喝的並不習慣,味道偏淡,所以他喝了一杯以後,就不再拿茶杯了。
“其實很早以前就聽聞過趙先生。”福田康一看趙純良不再喝茶,也就不再給趙純良倒茶,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以後,慢悠悠的說道,“趙先生的諸多事蹟,特別是最近一年的一些事情,我都有所耳聞,對趙先生更是敬佩不已,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希望與趙先生成爲朋友,哪怕之前我們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我們成爲朋友,趙先生您覺得呢?”
趙純良揚了揚眉毛,這福田康一今天竟然是來向他求和的,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其實說到底,他和福田康一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怨,趙純良不玩黑幫,而福田康一也沒有侵犯到趙純良的領域,兩方無非是在泡菜國的國土上有過一些矛盾罷了,可那也只是爭奪地盤而已,現在到了倭國的地盤上,就算是福田康一也覺得不敢想趙純良來倭國的目的是滅掉或者驅散水口組,所以在福田康一看來,他和趙純良還是有機會成爲朋友的。
“你們的尾田組長死了,這樣的事情,福田先生也能夠置之不理?”趙純良似笑非笑的問道。
“尾田組長的事情,與我們水口組並無關係,這些事情,我相信泡菜國和倭國政府會有一個解決方案的,我也沒有想過去證明尾田組長的清白,既然他是間諜,那就是間諜了,這件事情,我從未真正的放在心上過,至於趙先生曾經殺過我國官房長官的事情,這更是與我無關了,趙先生更應該注意的,是那些政客。”福田康一說道。
“聽福田先生您這麼一說,我倒也真覺得咱們之間還是有成爲朋友的可能的!”趙純良笑着點頭道,“咱們沒有實際的利益衝突,更沒有太大的矛盾,而如果咱們聯手,以我在神州的影響力,水口組以後的生意絕對會更好做,而我藉助水口組的幫助 ,在整個亞洲的影響力都會擴大許多,咱們成爲朋友,有着莫大的好處。”
“沒錯!”福田康一點了點頭。
“既然福田先生真的要與我做朋友,那我也請福田先生拿出一些誠意來。”趙純良笑着說道。
“誠意?”福田康一笑道,“趙先生想要什麼誠意?”
“我要一把劍。”
“劍?”福田康一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趙先生知道在下喜歡收藏劍,所以纔想到要這麼 個東西吧?雖然在下對劍十分的喜愛,但是如果是趙先生喜歡的,那我絕對願意割愛給趙先生,不知道趙先生想要的,是在下收藏的哪一把劍?是名劍秋月,還是三十六工大快刀鬼斬,抑或是三十六工小走刀清風,只要是在下有的,趙先生要那一把,都行!”
“我要一把清末時候被從神州帶到倭國的劍,劍的名字我不知道,不過劍的主人,是清末抗倭名將孫英,他在一次一次海戰的時候,不幸犧牲,而這把劍,也被你們倭國人所得,帶到了倭國,一直到現在,我聽說他被福田先生你所收藏。”
趙純良話音剛落,那站在一旁一直閉着眼睛的劍客,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