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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計在於晨。
當經歷了一個晚上的睡眠之後,很多男人的精血,都會匯聚到身體中央的地方去,而那海綿體在充血之後,就會如旗幟一樣昂揚。
趙純良尷尬的看着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慢慢的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說道,“竹老師,進別人家之前不敲門,不是好習慣哦!”
“啊,對,對不起!”竹卿語連忙退出門去,說道,“不好,不好意思,趙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竹老師你有什麼事麼?”趙純良問道。
“我聽,聽二娃說,趙老師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現在看來,應該,應該是二娃胡說了,那什麼,趙老師,我先去學校了,咱們,咱們學校裡見。”
竹卿語的話說完,腳步聲已經響起。
“二娃,你這個混蛋!”趙純良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隨後換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就往學校去。
到了學校,趙純良也沒去教室,而是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下課鈴就響了,又過了沒多久,竹卿語來到了四樓,敲了敲趙純良的辦公室門。
“趙老師。”竹卿語走進趙純良的辦公室,臉上微微 有些紅。
“竹老師!”趙純良笑着點了點頭,他的表現可比竹卿語淡定的多,這讓竹卿語的心裡一下子就不滿了起來,按道理來說,趙純良是被看了的,那應該是屬於吃虧的,可爲什麼眼下的表現就好像是竹卿語吃虧了一樣?
竹卿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趙老師,今天學生都回來上課了。”
“哦,是嗎?那挺好!”趙純良說道。
“感,感謝你。”竹卿語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你沒有像二娃說的受傷,但是我想你應該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讓孩子們來上課的吧?”
“還好,苗強其實還是個講道理的人的。”趙純良說道。
“哦,是嗎?”竹卿語說道。
“嗯,是的!”趙純良點了點頭。
話題就此打住,竹卿語有心要多說點什麼,可趙純良明顯沒什麼想多說的,這讓竹卿語鬱悶到了不行,爲什麼趙純良就不能象個正常男人一樣對她多說幾句話呢?哪怕是多表現一下自己也好啊?
難不成這男人真的就那麼淡然?
“那我下去了。”竹卿語說道。
“好的,慢走。”
“…”竹卿語無奈的下了樓。
趙純良笑了笑,對竹卿語他確實沒什麼想法,因爲兩個人是不同的世界,只不過是因爲鬼拐彎村莫名的有了關聯,一個月後,她離開鬼拐彎村,回到大城市,會有好的工作,而他趙純良,能在這裡待多久,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不確定的,哪裡有時間想那麼多?有時候調侃一下竹卿語,也算是對生活的一種調劑罷了。
臨到中午,趙純良眼瞅着最後一節課就要結束了,就準備下去食堂吃飯,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小夥伴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趙純良的面前,急促的說道,“趙老師,不,不好了,苗二娃,二娃他。”
“怎麼了?”趙純良皺眉問道。
“二娃他,他偷吳老師的錢,被,被抓了啊!”
“什麼?”
教室內,所有的學生都在,所有來支教的老師也都在,連帶着早上出去採風的記者們,也都在。
攝像機開着,面對着第一排一個人坐着的苗二娃。
苗二娃的身前桌子上,放着兩張百元大鈔。
苗二娃冷着一張臉。
“二娃,偷錢是不對的,而你作爲一個男人,也應該敢於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誤,這錢就是在你的包裡找到的,你還要否認什麼呢?”錢則天輕聲細語的說道。
“我說了,我沒偷錢。”苗二娃說道,“這錢怎麼進我包裡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沒偷錢,就是沒偷錢!”
“你是不是在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進了吳老師的辦公室?”錢則天問道。
“是啊,我進了啊,我想跟他開個玩笑,放了一隻蛤蟆在他的抽屜裡,然後就我走了啊!”苗二娃說道。
“可是蛤蟆呢?我們剛纔也去吳老師的辦公室了,哪裡有看到什麼蛤蟆?”錢則天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苗二娃撇嘴說道,“指不定是被吳老師發現扔掉了呢?”
“苗二娃,你就別再嘴硬了,我放在抽屜裡的兩百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你的包裡,而你還去過我的辦公室,這錢不是你偷的 ,是誰偷的?你這是打死不承認嗎?”吳曉明厲聲呵斥道。
“反正我沒偷錢,你們要冤枉我就冤枉吧,我無所謂。”苗二娃冷冷的說道。
“二娃,你真的沒偷錢麼?老師要聽真話!”竹卿語輕聲問道。
“沒有!”苗二娃搖了搖頭。
“那我相信你!”竹卿語轉頭對錢則天說道,“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竹老師,你怎麼能替這種人說話?你不知道,這人命硬,小時候就把一家人給剋死了,從小就乾的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才活到了現在,幾個月前這人還到鎮上去偷肉了,這都是真事兒!苗二娃,你小小年紀,就到處偷人東西,你對得起你地下的爹媽麼?我想,你爹媽要是知道你是現在這樣子,一定會很難過的!”吳曉明說道。
“你特嗎再說一下我爹媽試試?”苗二娃一拳頭捶在桌子上,怒視着吳曉明。
“我說的有錯麼?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傢伙,偷了錢還不承認,你這就是給你爹媽抹黑,他們一定會後悔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出來的!”吳曉明冷笑着說道。
“我草擬嗎的!”苗二娃忽然起身一腳將桌子給踹開,朝着吳曉明衝了過去。
“敢對老師動手?你這個王八蛋,活該死爹媽!”吳曉明叫道。
此時的苗二娃已經暴怒了,一下子就衝到了吳曉明的身前,對着吳曉明一腳就踹了過去,吳曉明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了,這一腳踹出來的時候躲了一下,剛好將這一腳躲過,而就在與此同時,站在一旁似乎事不關己的錢則天,忽然擡起一腳對着苗二娃的肋部踹了過去。
苗二娃一時躲閃不及,被直接踹中。
十幾歲的小孩,被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腳踹中肋部,雖然他有練了幾個月的武,但是這一腳還是讓人受不了,直接就萎靡倒在了地上。
“嗎的還敢打老子!”吳曉明找着機會,對着苗二娃的腦袋就一腳踹了過去。
苗二娃整個人仰面朝天往後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桌椅上。
“拍下來,都給我拍下來,看看着窮鄉僻壤的,出的是什麼樣的鬼東西。”吳曉明對着那幾個拿着攝像機的人喊道。
“我草你嗎!”苗二娃在撞翻了幾張桌椅後,怒罵一聲再一次站了起來,朝着吳曉明衝了過去。
“二娃!!”一陣呵斥聲忽然響起。
苗二娃的腳一下子就站住了,他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只見趙純良正陰沉着臉從門外走進來。
“趙老師!”苗二娃連忙叫道。
趙純良沒有說話,皺着眉頭,走到了苗二娃的身邊,苗二娃臉上喜悅的表情,一點點的瓦解,他詫異的看着怒視着自己的趙純良,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身爲一個學生,就要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如何,都不能對你的老師出手,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句話我沒教過你麼?”趙純良沉聲問道。
苗二娃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
“趙老師,你這話說的對,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們不遠萬里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你上課,你就應該感恩,明白麼?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還偷東西,你就活該是這麼卑賤的人!”吳曉明嘲諷的說道。
“曉明,別說了!”竹卿語開口呵斥道。
吳曉明冷笑着閉上了嘴。
“趙老師,事情是這樣的,吳老師的錢丟了,在二娃的包裡發現了,二娃在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還去了吳老師的辦公室,所以他們認定這件事…”
“不用說了!”竹卿語的話還沒說話,趙純良就打斷了她的話。
“純良哥,連你也認爲我是小偷麼?”苗二娃咬着嘴脣,滿眼淚光的看着趙純良。
“你是老子帶出來的學生,你的爲人老子清楚。”趙純良拍了拍苗二娃的腦袋,說道,“我只是氣你,不該對老師出手的,知道麼?”
“可是他…”苗二娃指着吳曉明,委屈的說不出話來,有娘生沒娘養,他自己可以說,但是他絕對不容許別人說。
“老師再怎麼是個人渣,你也不能對他出手,因爲他是你的老師,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我啊,他不是我的老師,而你叫我一聲哥,我就得認你這個弟弟,弟弟被打,哥哥出手,天經地義,所以這時候,你看着我,就行了。”
趙純良笑着說完,忽然朝着吳曉明那踏出一步,一把抓住了吳曉明的頭髮,然後猛的用力往下一拉,在手往下拉的同時,膝蓋猛的擡起。
砰的一聲。
吳曉明的臉,重重的撞在了趙純良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