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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爾再次消失在了石陣之中。
他的速度一如之前一般快速,詭異。
趙純良手持着黑傘,就好像是一個站在瓢潑大雨之中的路人一般,臉色平靜。
左!
趙純良微微一笑,將黑傘的傘蓋,朝着左側一斜。
砰的一聲。
黑傘上出現了一個拳印!
笛卡爾的拳頭,第一次被趙純良給擋了下來。
趙純良的手臂猛的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順着傘柄,直接傳到了傘蓋上,而後再傳送到了那和傘蓋緊密相聯的拳頭上。
笛卡爾被巨力反震,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石柱上。
趙純良將黑傘舉起,看着笛卡爾,說道,“如果哪一天你能夠把這些石柱給毀了,也許,你會成爲一個高手,至於現在,你還太弱了。”
“混蛋!!”笛卡爾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了,雖然趙純良的話在外人看來並不算羞辱,但是笛卡爾久居91樓兩年,平日裡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眼下他被人第一次打飛,那不管趙純良說什麼,都是羞辱了。他猛的一揮手,一把匕首刺向了趙純良,趙純良將黑傘微微往前一推,匕首次在黑傘上,彈飛到了別處,而與此同時,笛卡爾再一次的消失在了石柱之間。
這一次,笛卡爾的速度更加的快,進攻更加的犀利,不過,每一次趙純良卻都能夠先一步的將黑傘擋在笛卡爾身前,讓笛卡爾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這下笛卡爾更加憤怒了,他咬緊牙,怒吼道,“夜梟,難打你就打算一輩子躲在那把傘後麼?”
“難道你也打算一輩子躲在這些石柱的後頭麼?”趙純良反問道。
“我要親手把你的傘折斷!!”笛卡爾怒吼一聲,突然雙腳猛的踩在了石柱上,接住反彈力,整個人轟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突然一抖手中黑傘。
黑傘瞬間收了回來,趙純良將黑傘橫亙於身前,與此同時,笛卡爾的雙手,用力的抓在了趙純良手中黑傘的傘柄上。
“斷!!”笛卡爾怒吼一聲,想要將手中的黑傘折斷,可是,這黑傘的堅硬程度,大大超乎了笛卡爾的想象,他用盡全力,竟然都沒有能夠將黑傘給扭曲哪怕一點。
就在這時,趙純良的大腳不期而至。
笛卡爾擡手往下一擋,擋在了趙純良的腳上,雖然將趙純良的腳給擋住,但是他整個人卻是又一次倒飛二處,重重的撞在了石柱之上。
“投降吧,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趙純良看着笛卡爾說道。
“投降?你覺得我可能投降麼?就算我打不過你,你也別想能打贏我!!”笛卡爾怒吼一聲,衝入石陣,身影瞬間消失了。
“耍賴!”
“無恥!!”
看臺上的人一看到笛卡爾的舉動,直接就開罵了,這笛卡爾很明顯是打不過趙純良了,但是他卻不知廉恥的利用地形要跟趙純良拖時間,按照規定,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沒有分出勝負的話,那就是平手,而對於挑戰樓主的人來說,平手,算不得挑戰成功。
“看來我是高看你了。”趙純良手持黑傘,面帶調侃的說道,“本以爲你能成爲一樓樓主,應該是個角色,沒想到也只不過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就算我輸不起,你也別想再一次前進!!”石陣之中傳來了笛卡爾的聲音。
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信心,就那麼肯定在石陣中的你,是無敵的。不過,今天晚上,我會告訴你一些事實。”
隨着趙純良話音落下,趙純良突然朝着旁邊跨了一大步,然後拿起手中黑傘,用力的朝着一根石柱刺了過去。
噗的一聲。
刀子刺入肉的聲音。
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停住了一般。
黑傘刺中了石柱,但是爲什麼會有刀子刺入肉的聲音?
他們不可思議的看着比武臺上的一切,發現這一切太過於不現實了。
趙純良的黑傘,整根刺入了石柱之中,從石柱的另外一側,透體而出,刺入了剛好從那經過的笛卡爾的肚子。
黑傘的前頭,是一個尖銳的刀鋒。
“你!!”笛卡爾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刺入自己肚子的黑傘。
趙純良從石柱的另外一端,走到了笛卡爾的身前,看着笛卡爾,說道,“有時候,就算躲在龜殼裡,也不見得安全。”
“怎麼,怎麼可能。”笛卡爾用手撐在石柱上,微微一用力,將身體從黑傘的頂端給拔了出來,他一隻手捂在了肚子上,臉色微微有些白,滿臉的不敢置信。
“好好的想一下,爲什麼你兩年了,還沒有能夠打上92樓。”趙純良說道。
笛卡爾沉默了。
他想起了他最近兩年每一次挑戰92樓的過程,還有每一次面對90樓的挑戰者的情形。
從最開始笛卡爾只是依靠自己的實力,到後面慢慢的變爲依靠這個比武臺。
笛卡爾好似想通了什麼。
“我明白了。”笛卡爾勉強的笑了笑,對着趙純良鞠了個躬,說道,“這次的比賽,我輸了。”
當笛卡爾將我輸了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整個會場裡,鴉雀無聲。
似乎有一股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氛圍,壓在整個會場裡。
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突然,有人歡呼了起來。
就好像是約好了一樣,當第一個人歡呼的時候,整個會場,迅速的,形成了一股歡呼的浪潮。
山呼海嘯,也不過如此。
“老大,好厲害!”
小杰站在臺下,癡癡的看着臺上的趙純良,眼裡滿是崇拜的光芒,他一直都很崇拜趙純良,但是從未像現在這樣崇拜過。
此時的趙純良,就好像是一個神一般。
他的從容淡定,他的堅韌,他的強大,都深深的烙印在了小杰,以及在場其他上帝之手團員的心理面。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趙純良,真正的成爲了上帝之手的上帝。
他,就是上帝。
趙純良將黑傘從石柱上抽了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翹起嘴角,隨後,走向了電梯。
沒錯,他走向了電梯。
整個會場,在趙純良擡起腳走向電梯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種兩極分化十分嚴重的場景,半秒鐘之前還是山呼海嘯,而半秒鐘之後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看臺上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趙純良。
之前他們都只是崇拜佩服趙純良,可是眼下,當趙純良走向電梯的時候,所有人都驚恐了。
他難道還打算去打92樓?
天啊,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上帝,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夜梟到底是不是人,就算是怪物,也得有休息的時間吧,這夜梟從白天打到了深夜,他基本上就沒有休息過,如果之前還可以說是因爲對手實力太弱,可是眼下,他纔剛打贏了一個強大的樓主。
他這是瘋了麼?
到底是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一直朝前走?
所有人都疑惑了。
只有笛卡爾的眼裡,透着清明。
他知道,趙純良還有餘力。
所以,對於趙純良繼續往上走,他多少能夠理解。
不過,儘管如此,趙純良在他的心裡,依舊是一個怪獸級別的存在。
趙純良走進來電梯,當電梯外的led屏幕顯示趙純良是往上的時候,所有觀衆,都自覺 的起身,走出會場,朝着樓上走去。
他們想要看一下,這夜梟的極限,到底在哪裡,他能夠打到哪?有誰,能夠懶得下他。
而此時,南宮鳳鸞等人卻再也沒有試圖阻止趙純良了,因爲趙純良是神,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的了他。
趙純良來到了92樓。
92樓的比武臺,是一個十分不平整的地面,到處凹陷突起,人走在上面都有點困難,更別說在上面戰鬥了。
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站在比武臺的中央,看着那升到自己這一樓的電梯,面帶微笑。
電梯停了下來,趙純良從裡面,走了出來。
傭兵協會總部。
“什麼?夜梟竟然已經打到了92樓?”光着上半身正扛着一輛越野車扎馬步的泰坦華萊士,詫異的看着來彙報的手下。
“是的!”手下點了點頭,說道,“完勝91樓的笛卡爾。”
“哈哈,有意思!!”華萊士大笑一聲,站直身子,將身上的越野車直接扔出舒米開外,然後說道,“你跟所有樓的樓主打個招呼,如果夜梟挑戰他們,務必接下挑戰,我倒是想看看,這夜梟,到底能不能在三天內,打到菲尼斯那一層,哈哈!”
“就算真的打倒了,他也不可能是守株待兔的菲尼斯的對手吧?”手下說道。
“在沒有做一件事情之前,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潛力。”華萊士拿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說道,“而在夜梟打至強兵峰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他能在今天晚上,就站到91樓。”
至強兵峰。
笛卡爾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91樓,進入到了90樓。
他已經被打敗了,自然讓出了樓主的身份。
趙純良取而代之,成爲了91樓的樓主。
笛卡爾擡起頭,看着電視上顯示的畫面,微微笑了笑。
相信用不了多久,92樓樓主,綽號無盡波瀾的太極拳高手陳凌易,就會成爲新的91樓樓主吧?
對於趙純良能否繼續往上走,與趙純良剛交過手的笛卡爾,並沒有太多疑惑。
目前笛卡爾僅剩的疑惑就是,趙純良,用多久,能打到9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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