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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很多時候會想,究竟如何才能夠開啓新世界。
在趙純良的認知裡,只有全世界範圍內的大戰,猜有可能將現有的世界秩序毀滅,產生新的秩序,可是這樣做的話,太難,因爲沒有矛盾!
任何的世界大戰都離不開矛盾,資本階層與無產階級的矛盾,權貴與權貴之間的矛盾。
矛盾造就了世界大戰,可這個世界已經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大家都知道世界大戰的恐怖,所以,就算很多地方現在在打仗,但是那些超級大國,米國,神州,白熊國,都保持着剋制。
除非有人率先扔出核武器進攻別國,不然這些超級大國幾乎不會爆發戰爭,那麼問題就來了,超級大國不打仗,那新世界如何破而後立?
趙純良一直想了很久想不明白,可當他看到這一份資料的時候,他想明白了。
在大國不會因爲一些矛盾而開戰的情況下,讓先天高手與別的先天高手,與政府產生矛盾,這同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先天高手因爲自身能力的關係,破壞力遠超過普通人,而在城市之中,先天高手的殺傷性更強。
在和平時代,先天高手與普通人和睦相處,不會有矛盾,可是,經歷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先天高手被徹底的公諸於世,成爲了普通民衆心中的怪物,這必然會造成先天高手與普通人的矛盾,這種矛盾,本來只需要一些時間就可以慢慢消除,可悲劇的是,這時候趙匡義跳了出來,他主張對先天高手進行規範,進行控制,而神州政府因爲先天高手的短板,接納了趙匡義的這樣一個建議,出臺了對先天高手的制約措施,這就直接導致了先天高手與普通人的矛盾轉嫁成爲了先天高手與政府的矛盾。
政府很強大,而且擁有趙匡義,滿經綸這樣的超級先天高手做打手,他們無懼那些不滿的先天高手,可政府忘了一點,自由平等,可以帶給人無限的勇氣,當年爲了自由平等,勞苦的老祖宗們打響了破碎封建社會的第一槍,他們當時完全處於劣勢,憑藉的級是對自由平等的無限嚮往,所以他們創造了現在的世界,同樣的道理,當先天高手被歧視壓迫之後,他們對於自由平等的追求,對於現在政府的憤怒,都將會轉化爲無限的能量。
總有一天,這股能量,會席捲全世界。
一場先天高手與世界政府的對抗,必然會上演,而那時候,強大的先天,聖者們,在自由平等的刺激下,一定會爆發出讓人震驚的能量,這股能量,很有可能,將會毀滅這個世界。
而當這個世界被毀滅,掌握着巨大力量的一些人,就將還曾爲這個世界新的王者。
比如紅joker,比如趙匡義。
“所以的一切,都不過是爲了能夠讓矛盾更加的凸顯,趙匡義,紅joker,他們都在努力的激化這個矛盾,可笑那些身處高位的人,卻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眼睛,先天高手,得天地恩寵,哪裡是那麼容易被收服的,哪裡有壓迫,必然哪裡就有反抗,一切都太晚了。”趙純良仰望着蒼穹 ,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如今大勢已成,刺骨這樣的組織已經出現在世界上,接下去先天與政府的對抗必然會愈演愈烈,而趙純良他只是一個人而已,或許在三年前,他有現在這樣的實力,還有可能阻止這一切發生,可現在,萬事俱備,只剩下一個契機,這一場席捲全世界的大火,就會被點燃。
那所謂的戰爭,其實都不過是幌子而已,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挑起先天世界與凡俗世界的戰爭。
一切,都太晚了。
太遲了!
所有的棋子都已經 落下,這個世界,終將走向紅joker所預設的那個方向。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就算如今強大如此的趙純良,也無法阻擋這樣一場戰爭的到來。
紅joker 將人心的把握髮揮到了極致,趙純良甚至於不知道,作爲這一切的導火索的趙匡義,是否也陷入了紅joker的計算之中。
“你在說什麼?”斯嘉麗疑惑的看着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在那邊喃喃自語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趙純良看着斯嘉麗問道。
“我?我今年剛好,剛好十八歲。”斯嘉麗有些奇怪的看着趙純良,不明白爲什麼趙純良會突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十八歲,還年輕。”趙純良微微笑了笑,說道,“等你放假,我就要走了。”
“走?去哪?”斯嘉麗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趙純良說道,“離你們很遠的地方。”
“那,那我可以去找你玩麼?”斯嘉麗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趙純良笑着點了點頭,“如果,你還活着的話。”
最後一句話,趙純良並未說出來,他看着斯嘉麗,或許在新世界到來的時候,眼前所見的這些,都會成爲犧牲品。
他不是救世主,他無法守護全部的人,他能做的,只是保護好自己,還有那些深愛着自己,並且同樣被自己深愛着的人。
“那,我們現在回家吧?”斯嘉麗問道。
“好!”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馬爾蒂尼起了個大早,隨後前往禱告室做了禱告。
禱告結束之後,已經是午餐的時間,今天的午餐特地準備了靠近地中海的波密西亞湖內特有的一種魚,魚肉鮮嫩而肥美。
馬爾蒂尼吃的很少,吃的很慢,吃完飯的時候就已經是一點多了,他準備好了一些輕便的漁具,帶着一個貼身的管家以及三個保鏢,就前往了自家莊園內的水池。
馬爾蒂尼喜歡釣魚,不管是海釣,臺釣,還是路亞,都喜歡,不過路亞是年輕時候玩的,可以好幾個小時不停的拋竿,專門釣諸如鮎魚之類性情比較兇猛的魚,每一次馬爾蒂尼都要和那些魚搏鬥許久,現在的馬爾蒂尼身體一直很好,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年輕的時候和那些魚搏鬥練出來的。
馬爾蒂尼記得他釣到過一條六七十斤重的鱸魚,足足拉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那條大傢伙從水裡給拉了出來,到現在那條魚都還掛在馬爾蒂尼書房的牆上,每每有新的朋友來到莊園內,馬爾蒂尼總喜歡帶他們去看那條鱸魚。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莊園的管家給馬爾蒂尼的貼身管家打去了電話,晚飯時間已經到了,今天的晚飯準備了老爺子最喜歡吃的鬆餅,管家希望老爺子能早些回來。
不過,讓管家驚訝的是,電話打過去後許久都沒有人接。
管家連忙派了幾個人去水池邊上找人,結果等人到了水池邊上的時候,他們找到的,只有幾具屍體。
貼身管家和三個保鏢的屍體。
老爺子,不見了。
馬爾蒂尼的雙眼被布塊蒙着,什麼都看不到。
根據周圍路面顫抖的情況,馬爾蒂尼可以肯定自己正在被送往城市的西南方,因爲只有城市的西南方猜有這樣破舊的路面。
車裡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沒有人說話。
馬爾蒂尼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通過對方說話的口音判斷出對方的來歷,他的雙手被捆綁着負在身後,手指頭輕輕的在手腕的位置敲打着。
沒有人知道,馬爾蒂尼在自己的手腕裡植入了一個微型的發射器,而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學過摩斯電碼,不誇張的說,馬爾蒂尼可以通過簡單的幾個敲擊的動作,就將自己的位置情況發送給遠在莊園裡的人。
馬爾蒂尼能夠成爲跑車國黑手黨的教父,絕對不可能只是他父親傳位給他這麼簡單。
忽然,車停了下來。
馬爾蒂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隨後,馬爾蒂尼被人抓着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馬爾蒂尼問道。
沒有人回答馬爾蒂尼的話,馬爾蒂尼被人帶着,從陽光炙熱的地方,走入了沒有陽光的地方,然後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這才停了下來。
馬爾蒂尼清楚的記下了自己腳踩在地上的感覺,只有那種巨大的楓葉,纔可以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而這種楓葉,只有在城市西南方的斯圖特林場猜有,再根據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不難看出,自己正在往斯圖特林場的南邊走,因爲南邊的林木比較豐茂,剛好遮擋住絕大部分的陽光。
過了許久,馬爾蒂尼停了下來,隨後被人按在了一張桌子上。
馬爾蒂尼眼睛上的眼罩被人摘了下來,陽光從木頭房子的縫隙內照了進來,讓馬爾蒂尼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
許久之後,當馬爾蒂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之後,他看到了一個坐在木頭椅子上的男人。
他面帶着微笑看着自己。
馬爾蒂尼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人,瞬間殺死了自己的貼身管家,以及自己身邊的三個保鏢。
那三個保鏢之中,有一個青銅聖者,他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殺死,那麼就足以見得眼前這人比青銅聖者厲害的多的多,而白銀聖者不足以秒殺青銅聖者,只有黃金以上的聖者纔可以做到秒殺青銅聖者,再看這人並不老的面貌,馬爾蒂尼瞬間就判斷出,眼前這人,是一個鑽石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