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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灑在了大地上。
這是趙純良在西亞鎮過的第一個夜晚,一整個夜晚,風平浪靜,只是沒有人知道,在西亞鎮的周圍,不知道何時,來了一羣身份不明的人,他們遠遠的守護着趙純良所在的那座房子。
“你一整個晚上都沒睡。”溫長殷走到趙純良的身邊,遞給趙純良一杯熱咖啡,說道,“休息一下,恢復精神力,需要有足夠 的休眠。”
“沒事的。”趙純良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很白,因爲之前的精神力已經透支了,不過總的來說,現在的他比之前在坑裡的他好了許多,精神力的恢復是在不斷的進行着的,哪怕趙純良沒有去刻意的恢復,但是此時也恢復了好多。
“她…如果醒來,還會是她麼?”溫長殷有些疑惑,甚至於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趙純良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看着牀上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王思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裡頭想着的是什麼。
就好像是一個等着審判的犯人一樣,趙純良不知道,當牀上的這個女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等待着他的,究竟 是什麼。
這種感覺讓趙純良很不安,可他卻也無力去改變什麼,只能安靜的等着。
溫長殷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這時候,將一切都交給趙純良自己處理,是唯一的辦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震咳嗽,讓整張牀都跟着顫抖了起來,王思薇就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不斷的咳嗽,不斷的咳嗽。
“思薇,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思薇?”趙純良緊緊的抓住王思薇的手,關切的問道。
說來也神奇,趙純良這麼一說話,王思薇竟然一下子就停止了咳嗽,隨後,王思薇幽幽的醒了過來。
當趙純良看到王思薇的雙眼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酸了。
這一雙冰冷的眼睛,讓趙純良明白,那個屬於他的,愛着他的王思薇,真的,已經不見了。
“我回來了。”王思薇冷冷的說道。
趙純良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你…回來了。”趙純良說道。
“似乎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了這段時間裡。”王思薇的臉上帶着一種讓趙純良陌生的戲謔的笑容,她從牀上坐了起來,說道,“那可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她是你。”趙純良說道。
“笑話麼?”王思薇冷笑道,“那只是你看到的假象,我接近你,親近你,只不過是爲了測試你而已,你對於我來說,是一道題目,僅此而已。”
趙純良的臉上露出瞭如陽光一般的笑容,他看着王思薇,說道,“你真的回來了。”
王思薇冷眼看着趙純良,沒有任何的愛意。
就在這時,趙純良忽然走到了牀邊,張開手,將王思薇摟進了懷裡。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是我覺得,我說的話,她應該都能聽到。”趙純良說道。
王思薇木然的坐在牀上,也沒有將趙純良推開,臉上只是淡漠。
“我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總有一天,我會把她,從你的身體裡帶出來。”趙純良緊緊的抱住王思薇說道。
王思薇的臉上,忽然露出了掙扎的表情,她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絲的柔情,可是,這股柔情,很快的就被王思薇的冷漠給掩蓋了。
“你這是徒勞。”王思薇說道。
“徒勞也好,無用功也罷,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思薇,等着我。”趙純良說道。
王思薇的眼裡,莫名 的出現了一些淚花,只是這些淚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王思薇的眼中,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趙純良鬆開手,看着王思薇,說道,“好了,感性完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嗯!”王思薇點了點頭,從牀上坐了起來。
被子順着她的身子往下滑,露出了她絕美的酮體。
王思薇的臉色猛的僵住,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衣服是我幫你脫的。”趙純良說道,“上面都是血,新衣服在牀頭,我讓人帶來的。”
王思薇的臉上露出一股殺意,隨後一隻手擋在胸前,另外一隻手抓起了牀頭櫃上的衣物,走進了洗手間。
趙純良笑了笑,走出了王思薇的房間。
房間外。
“怎麼樣了?”溫長殷關切的問道。
“結束了。”趙純良笑了笑,說道,“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還是恢復了麼?”溫長殷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落寞。
“一切回到了原點。”趙純良笑道,“長殷,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陪我出去一趟。”
“好!”溫長殷點了點頭,他也不問趙純良要讓他去哪裡,跟着趙純良直接走出了威廉的家。
門口,威廉正在改裝自己的皮卡車。
這輛猛禽,算的上是威廉的愛車了,沒事的時候威廉總喜歡整理一下他。
“威廉,想跟我幹一件大事麼?”趙純良問道。
“啊?”威廉詫異的看着趙純良,問道,“什麼大事。”
“一件讓你真的成爲我的人的大事。”趙純良直接爬到猛禽的後車鬥,說道,“只要你做了這件事情,從此,我會將你當成我的自己人。”
“好!”威廉點了點頭,坐到了駕駛座上,說道,“你是強大的鑽石聖者,我相信你應該不會騙我這樣的人。”
“我很喜歡跟聰明人共事,長殷,上車!”趙純良大笑着說道。
“好嘞!”溫長殷直接蹦到了趙純良的身邊坐了下來。
“往東邊走,一直前進。”趙純良對威廉說道。
“好!”威廉發動汽車,朝着東方開去,而在這輛車離開之後,一輛輛黑色的轎車,也跟隨着一起離開,不過,這些轎車在離開後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因爲趙純良給他們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在西亞鎮等着。
換好衣服的王思薇,站在門口,看着已經遠去的皮卡車,眼裡露出了掙扎的神色。
“還是被影響了。”王思薇莫名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爲什麼又要讓我重新愛上他,爲什麼。”
沒有人回答王思薇的問題,王思薇沉默了許久,離開了威廉的家。
與此同時,猛禽快速的朝着東方前進,在行駛了一百多公里後,直接拐進了戈壁灘。
戈壁灘一望無際,威廉不知道要將車開向何處,他只是按照趙純良的指引,不斷的朝着東方前進。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猛禽的車蓋上蒙上足夠多的沙塵的時候,一個軍事基地,出現在了威廉的身前,而幾乎是與此同時,一架直升機,呼嘯着來到了威廉車的上方。
“這裡是軍事管制區,請出示通行證,沒有通行證的話,請馬上離開!”直升飛機上傳來了聲音。
“幹掉他。”趙純良咧着嘴,對溫長殷說道。
“好!”溫長殷點了點頭,直接一股精神力轟向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
砰的一聲,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應聲碎裂,整架直升飛機徑直朝着地面栽了下來。
轟的一聲巨響,直升飛機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化作了熊熊燃燒的火團。
“這,這!!”威廉驚恐的看着這一幕,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男生,竟然也會是一個鑽石聖者。
“賺到了賺到了!”威廉在心裡不斷的歡呼着,他本來是想獲得一個鑽石聖者的友誼,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鑽石聖者,人家是兩個鑽石聖者啊!
兩個鑽石聖者的友誼,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獲得的!
一想到自己將來的前程將會陽光燦爛,威廉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
“往前走。”趙純良說道。
“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麼?”威廉好奇的問道。
“去殺人。”趙純良咧嘴笑道,“這個軍事基地裡的人,都得死。”
“啊?!”威廉猛的踩下剎車,驚恐的看着趙純良,說道,“你要把這裡的人都殺光?”
“有問題麼?”趙純良看着威廉,淡淡問道。
“沒,沒有問題。”威廉搖了搖頭,在這一刻,他從趙純良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似乎只要他回答有問題,趙純良就能立馬殺了他似的。
也就是在這時候,威廉才真的明白,所謂伴君如伴虎,像是趙純良這樣的人,真的需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因爲指不定你哪句話說錯了,哪件事辦差了,小命就不保了。
猛禽一路前進,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關卡,但是卻都輕易的被溫長殷給破壞了。
溫長殷的傷遠比趙純良輕得多,他的精神力也更加的充沛,對付起這些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一個多小時後,劇烈的爆炸聲,忽然從威斯汀導彈發射基地傳來。
整個導彈基地,多處導彈井,全部發生了爆炸,而威斯汀導彈發射基地的指揮部,也在爆炸之中,被夷爲廢墟。
這是整個米國曆史上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國內的爆炸事件,六角大樓方面將這一切歸結於導彈線路老化所引起的爆炸。
當然,米國真正的高層都知道,這個導彈基地,是被幾個人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