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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接近半年的籌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終於準備召開了,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最終的報名階段。
今年報名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人數,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年。
在全媒體多方位的傳播下,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的獎金遠超過以前的任何一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金錢的誘惑力是驚人的,無數的人爲了那些錢,報名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之前陳白馬等人曾經計劃過,不讓各自道館的學員報名,可這獎金實在是太誘人,各大道館明面上答應的好,但是暗地裡卻都慫恿學員去報名,當然,有一些道館還是聽從了陳白馬的話的,而這些道館付出的代價就是學員的流失。
按照之前道門的規定,一個學員只能加入一個道館,不過,在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即將到來的時候,道門內終於出了新的規定,那就是允許學員隨意選擇道館,不再約束一個學員只能加入一個道館,於是,那些流失的學員,都加入到了允許學員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道館之中,同時,很多隱藏在民間的高手,也都紛紛加入到了道館。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最忠誠於陳白馬的天一道館的道館,因爲學員流失,實力都受到了損傷,而那些並不是非常忠誠於陳白馬,甚至於根本就不鳥陳白馬的道館,實力在短時間內得到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這樣的一個結果,倒是讓陳白馬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本來陳白馬還覺得以自己在道門內的威望,是足以震懾住大部分的 道館的,沒想到金錢的誘惑竟然讓相當一部分的道館開始對他陽奉陰違了起來。
不過,陳白馬並不會因此而擔心,因爲在他看來,前幾名必然是自己這邊的人的,那些其他名次,給別人就給別人吧,剛好利用這次的機會將那些對他不是很忠誠的道館篩選出來,以後再找機會報復。
“聽說今年道門的那個陳白馬,有望蟬聯第一啊!”王哥說道。
“那人是真厲害,聽說好幾年沒碰到對手了!今年我決定買他!”一旁的紋身青年說道。
“那可不一定。”趙純良笑着說道,“神州大地,地大物博,沒準今年會出幾個妖孽也說不準。”趙純良笑着說道。
“這武術啊,要出妖孽的概率是很低的,因爲武術得練得越久越厲害,像是陳白馬這樣的,都成名那麼久了,肯定是越來越厲害,上一屆就橫掃了一片人沒有對手,這一屆應該也是!”紋身青年說道。
“我今年更看好劍宗的人。”趙純良笑着說道,“劍宗重建之後,好像加入了一些了不得的傢伙。”
“劍宗啊?我看頂多進前十,這已經是極限了!”王哥說道。
“不管如何,這種大賽一定不能錯過,我打算在比賽的那段時間請假,每天看直播,聽說今年是全平臺直播,互聯網,電視,哪都可以看,這海天集團還真是大手筆,聽說拿下直播權可花了不少錢。”紋身青年說道。
“趕緊幹活吧。”趙純良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下一車貨搬完,咱們去喝兩杯去!”
“好!”
當太陽西下的時候,趙純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幾個工友找了個大排檔喝酒。
他已經回到京城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卻沒有去找他的那些女人。
其實在離開鬼拐彎村之後,趙純良一直遊歷各方,加上之前在鬼拐彎村的積累,趙純良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感覺。
這種感覺很玄乎,趙純良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他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一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很飄渺,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基於這樣的感覺,趙純良並沒有選擇去和自己的女人孩子團聚,他回到京城,找了一個搬運工的工作,繼續開始以一個新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
喝完酒回家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趙純良租的地方是在京城一處偏僻的地方,住的多是一些中低層的人,現在的趙純良,一頭白髮已經全部剃短,變成了平頭,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社會底層掙扎的小人物。
對於自己的新角色,趙純良適應的很好,也找到了好多的朋友,這些社會底層的搬運工,沒有鬼拐彎村村民那麼落後實際,也沒有那些精英階層的人那般高傲勢利,他們都成了趙純良的好朋友,可趙純良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和苗二娃蹲在家門口抽着煙看院子裡雞鴨鵝爭食的感覺。
每每想到這一些,趙純良都會有些失落。
趙純良拋接着手中的鑰匙,走向自己的家。
他的家位於衚衕的深處,是一間三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吃住都在房間裡。
趙純良回家收拾了一下家裡的東西,提着一袋垃圾走到了衚衕口。
衚衕口有一個大大的垃圾箱,在垃圾箱旁邊,就是酒吧一條街。
一路上各種各樣情調的酒吧,讓這個垃圾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趙純良覺得自己最近腦子一定是有點壞掉了,竟然會想到垃圾箱和酒吧格格不入的問題。
垃圾箱的邊上很髒,經常會有喝多的人來這邊吐,趙純良隨手把垃圾一扔,剛想轉身往回走呢,忽然看到一羣人迎面走來。
這羣人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喝了不少酒,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在這條路上,每天晚上喝醉的人不知道得有多少,每天晚上在垃圾桶旁邊睡覺第二天被偷的連內褲都沒的也不知道多少,趙純良也是見慣不怪,可是這幾個人,卻是讓趙純良多看了幾眼,因爲這些人裡頭有一個人,趙純良認識。
柯若儀!
這個心理醫生趙純良只見過聊聊幾次,後來就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情沒有再見過面了,沒想到再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下。
柯若儀看樣子喝了不少酒,被一個男的攙扶着。
趙純良也認識那個男的,那男的叫孫雲鵬,是柯若儀的男朋友,趙純良曾經調查過柯若儀,也看過孫雲鵬的照片,自然認得對方。
本來人家的男朋友在,柯若儀看起來也沒少喝,趙純良也就沒打算打招呼,可是那柯若儀卻是突然間看到了趙純良,然後對着趙純良叫道,“趙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趙純良此時穿着背心短褲,配着拖鞋,雖然剃了頭,但是鬍子卻是沒管,鬍子拉碴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邋遢,他有些矜持的笑了笑,說道,“我出來倒垃圾。”
“倒垃圾,在這裡?”柯若儀有些驚訝的看着趙純良,在她看來,趙純良應該算是家境富裕的人啊,要不然也不可能認識秦月,可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樣的人不應該是住在高檔小區的麼?
“是啊。”趙純良倒是沒多想什麼,自然的點了點頭。
“若儀,趕緊走吧,車都已經叫好了。”孫雲鵬扶着柯若儀,有些着急的說道。
“不,不着急,我難得碰到老朋友呢。”柯若儀笑着看向趙純良,說道,“不好意思,晚上多喝了一些,能去你家喝杯茶麼?好久不見了咱們!”
趙純良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說男朋友就在旁邊,作爲一個女的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短暫的詫異之後,趙純良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剛好我工友給了我一些大紅袍,大家一塊兒去我那泡泡茶,醒醒酒吧。”
“我們還是算了。”柯若儀的幾個朋友搖頭道,“我們還得回去呢,明天要上班,這樣吧,若儀,你和你男朋友去吧?”
“那也行,雲鵬,咱們去泡個茶吧。”柯若儀說道。
孫雲鵬有些不滿,但是卻也沒有拒絕柯若儀的提議,他說道,“那隨你喜歡了,我好不容易來找你一次,咱們可別太晚回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柯若儀搖了搖頭,隨後對趙純良說道,“趙先生,走吧?”
“好!”趙純良點了點頭,在前頭帶路,沒多久就帶着兩人來到了四合院裡自己的家中。
“你就住這地方?”孫雲鵬驚訝的問道,一旁的柯若儀也同樣驚訝,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在柯若儀看來,或許趙純良是做生意失敗了,這時候柯若儀突然間明白了過來,難怪最近幾個月趙純良都沒有去找她接受心理治療,應該是沒什麼錢了。
“是啊,地方有點小,多擔待一下,隨便坐吧,我去燒水。”趙純良說道。
“你去吧。”柯若儀笑着說道,她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點,因爲在她看來,趙純良這樣生意失敗的人是最怕別人刺激的。
趙純良拿着水壺就進了洗手間,接了一壺水放在電磁爐上少,水剛燒開拿回來,趙純良就看到柯若儀閉着眼睛,靠在了沙發上,似乎睡着了。
“晚上喝了不少酒吧?”趙純良笑着說道。
“嗯!”孫雲鵬點了點頭,似乎不怎麼想和趙純良說話。
“這都睡着了,還能泡茶麼?”趙純良問道。
“那我送她回家吧。”孫雲鵬說着,試着去搬弄一下柯若儀,沒想到柯若儀竟然直接往沙發上一趟,然後嘴裡嘟囔着說道,“別碰我,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