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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從未出現過,有任何一個先天高手,在沒有患病的情況下,被人單純的用語言攻擊給打出一血的。
白客算是曠古爍今了。
當然,這也和他的性格有關,如果他是趙純良這樣的性格,那你就算說到死,估計他除了吐你幾口唾沫之外就不會再吐其他東西了。
“爺爺,您沒事吧!!”白知恩正打着電話通知京城的人送趙純良的武器來呢,結果就看到自己的爺爺一口血噴在了地上,他還以爲趙純良這是用出了什麼先天攻擊手段偷襲了自己爺爺呢,連忙擋在了白客的面前扶住了白客。
“沒事,我沒事的。”白客擦了擦嘴角的血,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他盯着趙純良說道,“好凌厲的一張嘴。”
“**兒好。”趙純良得意的說着,看了一眼南宮鳳鸞。
南宮鳳鸞瞪了一眼趙純良,似乎在警告趙純良。
這一幕被一旁的葉芊芊給看到了,不由的又是一陣黯然。
在見到趙純良之前葉芊芊還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剛纔見到趙純良,葉芊芊整個人就都不在狀態了。
“今天我會親手拔掉你嘴裡的每一顆牙。”白客冷冷的說道,“我看他們在被拔光之後,你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這是肯定的啊,您老人家沒有學過生物麼?”趙純良一臉你傻逼的看着白客,說道,“人說話是通過喉嚨的聲帶和舌頭相配合的,不是通過牙齒的,也就是說,就算你拔光了我的牙,我還是照樣能說話,如果你不讓我說話,那就得打斷我的喉嚨,拔掉我的舌頭。你這沒文化的樣子,太可愛了。”
“那我就打斷你的喉嚨,拔掉你的舌頭!!”白客怒道。
“這又不對了,如果我被打斷喉嚨,被拔掉舌頭,那我就死了,這樣的話,我不能說話,是因爲我死了,而不是因爲你打斷了我的喉嚨拔掉了我的舌頭,這邏輯因果關係是不成立的,唉,我就喜歡你這沒文化的樣子,萌萌噠真可愛。”趙純良對白客眨了眨眼睛。
噗!!
白客終究沒有忍住,第二口血噴了出來,噴在了白知恩的身上。
“爺爺,您別嚇我,您這是怎麼了?”白知恩被嚇壞了,這被說的吐了兩口血是個什麼情況?要是如此下去,多吐幾口自己這爺爺就得送去醫院輸血了,還打 個屁啊!
“我知道了,你這是在心理戰!!”白客喘息着看着趙純良,說道,“你在故意激怒我,讓我亂了分寸,讓我自損元氣,我明白了!!”
“你明白的也太晚了吧,這都吐了兩口血了,這血可不是大姨媽的血那麼不值錢,這是心血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現在的你,應該也只剩下剛纔的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戰鬥力了吧?嘖嘖嘖,這又沒文化,又沒心機,真不知道您老人家這先天是怎麼突破上去的,難道說真的只要有天資就能上去?天資就真的比努力更重要麼?”趙純良嘆息道。
雖然知道趙純良是在故意激怒他,但是白客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發怒。
“呼!!”白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可以安排你的人把武器送去機場了。”
“真的要等啊?”趙純良看了一下手錶,說道,“得兩個多小時呢,兩個多小時就爲了打我臉,這值得麼?”
“只要能把你們葉家道館除名,就算是兩年我也等!”白客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好!”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我這就安排人把我的武器給送去機場。對了,這兩個多小時,你們是在這等呢,還是先出去逛逛,等我的武器到了,你們再來?”
“我們就在外面等!”白客冷冷的說道,“我們會站在院子裡,帶着我們的聘禮,那將會是爲你們葉家道館送葬的禮金!”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等吧。”趙純良擺了擺手,就好像趕一隻狗一樣。
白客也懶得再在趙純良面前呆着,因爲他怕等一下趙純良再幹點什麼事情出來讓他再吐口血,那今天這架,就不用打了。
眼看着白家的人都到了院子裡,趙純良笑着打了個響指,說道,“剛好沒吃午飯,咱們叫點東西來吃吧。”
“好啊好啊,我要吃水煮牛肉,糖醋排骨,還有白斬雞!!”南宮鳳鸞叫道。
“芊芊你要吃什麼?”趙純良問道。
“我…我吃過了。”葉芊芊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大,咱們這樣好麼?”
“有什麼不好的,等會兒可是要打架,先吃飽喝足,這才最重要。”趙純良笑道。
半個多小時後,好幾個外賣小哥提着好酒好菜來到了葉家道館。
趙純良示意道館裡的一些學員將東西都給擺到大廳最大的桌子上,然後又讓人開了幾瓶酒,直接帶着南宮鳳鸞以及葉家道館裡的一些人開始吃喝了起來。
白家人在院子裡,看着大廳裡吃的爽喝的爽的趙純良等人,不知道怎麼的,明明纔剛吃過午飯,可是爲什麼會有點餓,又有點渴呢?
白客冷眼看着趙純良,對身邊的人說道,“他們是在亂我們的心智,大家小心點,不要往心裡去。”
“嗯嗯!”一羣人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雷聲。
原本晴朗的藍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烏雲密佈了。
轉眼之間,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趙純良左手拿着一個雞腿,右手拿着一瓶啤酒,看着院子裡的白客一羣人,笑嘻嘻的說道,“要不要進來躲個雨啊,只要你們開口,我一定不會攔着你們的。”
白客本來都打算帶人去躲雨了,聽到趙純良的話,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看着趙純良冷冷說道,“習武之人,這點風雨如果都經受不了,那還怎麼強大自己?所有白家人主意了,給我紮好馬步,風雨,是對我們最大的磨練!”
“是!!”以白知恩爲首的白家人全部紮下了馬步。
“不錯,挺好,加油!”趙純良笑嘻嘻的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上。
“老大,你怎麼這麼壞呢!”葉芊芊坐在趙純良旁邊,感嘆的說道,“白家人都給你欺負成這樣了,我都覺得他們怪可憐的,知恩師兄對我還是挺好的。”
“如果真的對你好,怎麼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趙純良嘆了口氣,說道,“也許他是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是佔有慾,所以他纔會讓白家的人上門來提親,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知道你們不敢直接拒絕他們,只能拿我當擋箭牌,我不怪你們,畢竟你們是要在道門裡混的,所以我只能做那惡人,把你們的事情攪黃了,這樣將來你回到山裡頭了,白家的人才不會爲難你。”
聽了趙純良的話,葉芊芊愣住了,她之前還沒搞清楚趙純良爲什麼要往死裡得罪白家人,現在聽趙純良這麼一說她才明白,趙純良所做的一切竟然都 是爲了她。
畢竟,現在得罪白家的可是他趙純良,不是葉家!
葉芊芊也在一瞬間明白過來,趙純良爲什麼剛纔要兇他的父親,爲什麼要對她的父親說那樣的話!那些話,就將葉家人從今天的這一切事情之中給摘出去了,畢竟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再是館主了,他無權干涉趙純良所做的一切啊。
“老大!!”葉芊芊激動的看着趙純良,發現趙純良對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回頭等我打敗了那個傢伙,我就會辭去葉家道館館主,想來,白家人應該也沒臉將對我的火發泄到你們頭上,到那時,以白家人高高在上的性格,他們打死也不會再來強求你嫁入白家了。”趙純良笑着說道。
葉芊芊緊緊的抿着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來,喝酒。”趙純良拿起酒杯,和葉芊芊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不對,現在是白天,應該是莫使金樽空對日,哈哈!”
葉芊芊顫抖着手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這酒有點苦,有點冰,但是卻怎麼也冷卻不了心裡的暖流。
葉建挺坐在一旁,他雖然沒什麼大智慧,但是卻比葉芊芊看的透徹,所以在剛纔趙純良呵斥他之後,他就已經明白了趙純良的想法。
如此一來,雖然讓趙純良和白知恩一起競爭葉芊芊的打算已經落空了,但是葉家至少可以從這次的事情中完美抽身了。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趙純良打敗白客,不然的話,葉家就得跟着一起倒黴。
“唉!”葉建挺嘆了口氣,拿起酒杯,隔着老遠對着趙純良敬了一下,然後自己把酒喝了下去。
趙純良感覺到了葉建挺的動作,但是他卻當作沒看到。
冬雨下了很久。
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海市的溫度將會隨着這場雨降低到年度最低,保守估計會在0度以下。
“好雨知時節啊。”趙純良拿着酒杯,面對着白客,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說道,“白老爺子,冷不?”
白客緊緊的咬着牙,一絲絲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