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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朋友,飛機將會在三十分鐘後降落在耶撒冷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填寫好入境申請表,準備好您的隨身護照,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飛機廣播裡傳來美妙的空姐的聲音,趙純良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他與所有上帝之手的團員,正坐在飛機上。
飛機是從海市經停安拉曼然後飛耶撒冷的,飛了很多個小時。
耶撒冷是巴斯坦與以列兩個國家的首都,也是巴以衝突的核心地段,正是因爲這樣一個特殊的第一環境,所以使得耶撒冷一直以來都處於一種比較混亂的狀態。
當然,這種混亂指的是靠近巴斯坦這邊,整個耶撒冷,被巴斯坦和以列兩個國家強行的分爲了兩半,以隔離牆爲劃分的界限,牆的東側,屬於巴斯坦,而牆的西側,屬於以列。
整個耶撒冷,也被分爲了四大區,一個是基督區,一個是猶太區,一個是穆斯林區,還有一個,是亞美尼亞區,位於老城的西南角,是最小的一個區,而趙純良這次的目標,就位於這四大區的穆斯林區裡面。
坐在趙純良左手邊的男人,臉色有點蒼白,而且看起來表情僵硬,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這人的脖子上刺着一根十分細小的銀針,也就是那根銀針,讓這男人一路上都說不了話,更做不了什麼大的動作。
坐在趙純良右手邊的,是戴着眼罩正在睡覺的南宮鳳鸞,南宮鳳鸞從上了飛機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了現在,就算中途碰到氣流什麼的,南宮鳳鸞都不帶醒一下的,這多少讓趙純良有點佩服,自己等人這次去可是要去殺人去的,你就算不害怕,那好歹緊張一下嘛,搞的這樣安逸,讓趙純良也跟着有點安逸了。
就在趙純良盤算着接下去要怎麼做的時候,突然一陣吵鬧聲從機艙後傳來。
趙純良剛回頭,就聽到一聲槍響,一箇中東人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腦袋上冒了出來。
幾個穿着穆斯林服裝的外國人大喊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其中兩人快速的衝向了飛機的前排,轉眼間就控制住了空姐等人。
飛機裡的乘客紛紛尖叫了起來,因爲是個人就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有人劫機了!
趙純良錯愕的看着那些手持一次性塑料手槍的人,自己這運氣會不會太背了,這還沒到耶撒冷呢,竟然就碰到了劫機,而看這些人的樣子,那妥妥的都是精英級別的,單單能把手槍給帶到飛機上來,這就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了,要知道,要把手槍帶上飛機,對於現如今的安檢系統來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些扯淡小說裡劫匪拿着ak47劫機還在飛機上開槍的劇情終究也只能是小說劇情,在現代都市,別說帶ak47,你就算要帶個模型上飛機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而眼前這些人帶了至少四把一次性的塑料手槍上飛機,那肯定是相當有能耐的、
所謂的一次性塑料手槍,就是一種壽命很短的手槍,這種手槍全身由塑料構成,基本上開一槍整隻手槍就報廢了,不過,在這樣的飛機上,四把塑料手槍意味着四發子彈,換而言之就是四條命。絕對沒有人願意去挑戰這四發子彈。
“什麼情況?”
南宮鳳鸞終於摘下了眼罩,疑惑的問趙純良。
“碰上劫機的了。”趙純良無奈的說道,“這幾個人我有印象,之前經停安拉曼的時候這幾個人上了飛機。”
“我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南宮鳳鸞不難的嘟囔了一聲,又將眼罩給戴上去,繼續睡覺。
趙純良乾笑了一下,這劫機在南宮鳳鸞眼裡竟然都不算大事兒,這娘們的神經,真不是一般粗了。
當然,對於趙純良而言,這也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考慮到他要去耶撒冷辦事,這些人的出現,十分的礙眼礙事。
“我們是來自於es聖戰團的團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萊爾。”幾個劫機者中一個滿臉橫肉 的男人用阿拉伯語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趙純良精通超過十八門的語言,所以這萊爾的話趙純良還是能夠聽的懂的。
這萊爾洋洋灑灑的講了很多,無外乎就是他們es聖戰團最近缺錢了,所以打算劫持這架飛機來找以列政府要點錢,至於爲啥不找巴斯坦要錢,原因很簡單,巴斯坦沒錢,而以列富得流油,而且,聽說這飛機上來自以列的猶太人有很多,以列絕對會願意出一筆大贖金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的。
雖然趙純良知道中東這邊的恐怖分子很多,但是他還真是第一次在坐飛機的時候碰到恐怖分子,當然,趙純良幹傭兵那會兒沒少跟恐怖分子打交道,其中自然就包括了摩薩。
飛機上到處都是尖叫聲和哭聲,很多人都被嚇壞了,要知道,中東的這些恐怖份子各個兇殘無比,動不動就是殺人斬首啥的,眼下自己等人被劫持了,還是在飛機上,要是這些人跟當年911的恐怖分子一樣操控着飛機撞大樓,那可咋辦啊。
趙純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死翹翹的那個中東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飛機上的乘警了。
也許是嫌那個乘警死在過道上擋路,其中一個恐怖分子拖着那個乘警的屍體就往飛機前頭走,不多久就來到了頭等艙的位置,隨後他將屍體隨便朝旁邊一扔,就轉身走向了後排。
趙純良等人的位置很神奇的位於頭等艙之後,所以那具屍體此時幾乎是挨着錦毛鼠錦凡的腳的。
趙純良對錦凡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地上乘警的屍體,伸出手比了一個手槍的圖案。
錦凡瞭然的點了點頭,脫掉腳上的一隻鞋子,把腳悄然的探進了那個乘警的腰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就看到他的腳微微動了一下,一把黑色的手槍,被錦凡的腳指頭夾着從乘警的腰部位置抽了出來,隨後錦凡擡起腳,將收藏藏進了自己的腰間。
這動作恰好被坐在金髮旁邊的一箇中東人給看到了,那人一張臉漲的通紅,抓着錦凡的手說道,“先生,請您一定要救我,拜託了,拜託了。”
興許是因爲太激動,這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被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恐怖分子給聽到了,那人直接走到錦凡的身前,一把抓起錦凡旁邊那人就是幾個嘴巴子。
錦凡低着頭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估計是考慮到子彈珍貴的關係,所以那個多嘴的人並沒有被恐怖分子一槍打死,在被扇了幾個嘴巴子之後,恐怖分子就將那人扔回了座位,隨後走到了之前站立的位置,沉着臉看着整個機艙。
這些恐怖分子除了控制住 整個機艙之外,倒也沒有再做什麼事情,也沒有去搜一下飛機上的人的錢包啥的,要知道,這一次劫機的贖金估摸着都得幾千萬,誰會閒的蛋疼的去搜飛機上乘客的錢,浪費時間不說,還有風險。
突然,飛機前頭突然傳來一陣爆鳴聲。
趙純良微微一挑眉毛,看來飛機駕駛艙應該是被恐怖分子給佔了,劫機如果沒有佔領駕駛艙,那這劫機就不能算是成功,因爲機長大可以將飛機開到機場,然後你就會被無數的警察包圍,就算要到贖金,你也基本跑不掉。
果不其然,在那爆鳴聲過後沒多久,飛機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
萊爾拿着手槍走進了駕駛艙,不多久,又走了回來,他的臉上帶着十足的笑意。
“很高興告訴大家,以列方面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請求,飛機將會在二十分鐘後降落,到時候只要我們拿到贖金,我們就會放大家離開,而在這段時間裡,誰惹我們生氣了,那我們十分願意讓你成爲我們安全脫離搜捕的籌碼,我想,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萊爾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誰惹到他們了,那就算這些恐怖分子拿到贖金,也會帶着你作爲人質。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不管是之前哭訴的人還是那些尖叫的人,因爲誰也不想成爲那最後的人質。
趙純良看着錦凡,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妄動,錦凡點了點頭。
萊爾的心情那個看來十分的不錯,他開始在機艙裡逛了起來,整個機艙十分的安靜,只有發動機的轟鳴和萊爾的腳步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讓萊爾注意到自己。
就在這時,萊爾走到了卡非的旁邊,他似乎注意到了身邊這個滿是絡腮鬍子的中東男人,他盯着卡非看了許久,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卡非,你是卡非!!”
卡非臉色僵硬的看着萊爾,事實上,他是認識這個人的,兩人都是恐怖分子,算的上是同行,而且兩人都屬於小頭目級別的,所以對對方都有所耳聞,卡非更是在一次恐怖分子的聚會裡見過這個萊爾,只是眼下,卡非真不覺得這是一個認友的好時機,因爲他的旁邊就是那個恐怖的上帝之手的老大夜梟。卡非從不認爲眼前這些人能夠對付的了夜梟,他一直試圖低下頭不讓萊爾看到自己,可是自己這該死的脖子完全動不了。
真主啊,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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