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英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現在張子默雖然與其有着合作關係,但也說明雙方僅僅只是合作而已。
張子默握有他們得底牌,想撂擔子不幹就不幹,而他們有抓不住對方的把柄,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去威脅沈強,兩人又沒有什麼過命的交情,張子默救一次還行,兩次三次那就失效了。
不過好在張子默雖然小氣,摳門,等等,但他最起碼還是一個有職業素養的人,當比賽來臨的這一天,他還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來到了比賽場地。
雙方一共要進行三場比賽,沒有預賽也沒有複賽,就是三場比賽,接連着打,最後誰贏得場次多,誰就算贏得了最終的比賽。
這場比賽就算事先不用任何宣傳,經過各種小道消息傳出去之後,早就是在道上傳得鋪天蓋地,不僅僅是因爲比賽金額達到了一個億(其實真的不算多……)更是因爲比賽雙方的老闆是馬老爺子和趙鵬,這兩個人那都是跺跺腳能讓江漢市道上抖三抖的人。
不過這些人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進來看比賽,因爲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過於重要,背後的東西不僅僅只是勝負那麼簡單,所以其安全措施那也是相當的到位,普通人壓根就別想進來,就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也是得全方位搜查驗身。簡直比奧運安保還要強的多。
這一天馬老爺子穿上自己最爲中意的中山裝,趙鵬同樣是穿上了自己最爲得意的西服,兩人就像是鬥法一樣不管是服裝還是車子甚至就連隨從的高矮都有講究,都要比試一下。
畢竟現在是趙鵬的天下,馬老爺子的硬件設施還是要落後一點,不說別的,就拿車來說,馬老爺子手下的車雖然都是名牌,但跟趙鵬底下的人比起來那就差了一個檔次,特別是趙鵬的駕座,那更是豪華到爆,據說是前一個月專門讓國外的設計師量身定造的,其奢華程度讓不少的豪門公子都是望車興嘆,感慨自己老爹怎麼那麼窮。
最愛面子,最講派頭的馬老爺子自從當年統治了江漢市以來,還沒有在面子輸過誰,但是這一次卻是徹徹底底全方位的輸給了趙鵬這個新生力量。
午夜十一點半,戶部路,地下倉庫裡……
“呵呵,馬老爺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呵呵,多謝趙老弟掛心了,一切都好啊……”
同一地點,同一時間,江漢市黑道界的兩大巨佬同時出現在了倉庫門口,隨之而來的是大批的保鏢和安保人員。
“哈哈,馬老弟,趙賢侄,你們都來了,快快快,請裡面坐。”秋老爺子早就準備好了,看到兩人出現,立馬是在衆人的擁簇之下,走上前去。
衆人一番排資弄輩後,總算是一一坐了下來,其中身爲東道主的秋老爺子當然是坐在最中間,而左右兩邊分別是馬老爺子和趙鵬。
“你們二人的選手我都見過,都非常的不錯,不管是身體條件還是心理素質都要遠勝於之前任何的選手,我希望你們兩個今天都能夠有所收穫,呵呵,來乾一杯。”馬老爺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忙站起來朝兩人說了幾句,最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秋老爺子敬酒,兩人自然是不敢當,忙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秋老爺子點點頭,然後一飲而盡。
酒已喝,比賽就要開始了……
…………
“喂,三號,你在幹嘛呢,拿筆寫寫畫畫的?”在後面的更衣室裡面,解俊看到三號拿出筆紙趴在桌上認真的寫寫畫畫,很是不解。
“唉,比賽中拳手無眼,保不齊我哪一次就會掛了,所以提前將遺囑寫好,免得我女朋友掛念,其實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我是幹嘛的,我一直都騙她我是在一個健身房教學生打拳,呵呵。”三號說着將寫好的遺囑疊整齊放在更衣室裡面的櫃子中:“要是我死了,而你們還活着,就將這封信按照上面的地址寄給我女朋友,謝謝了。”
“平時看你小子挺不順眼的,今天倒是刮目相看,放心吧,既然我們是一隊的,待會我先上場,爭取一個頂倆,剩下的就交給張子默,他小子厲害着呢。”大漢平時裡挺不喜歡三號,但現在卻是把他當兄弟來看了。
不得不說大漢的確是一個既有血性又有真情的漢子,張子默看到兩人這樣,也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三號的肩膀道:“放心比賽,還有我呢……你女朋友不會被別人欺負的。”
“就衝你這句話,老天想讓我死,我也不會閉眼睛的,呵呵。”三號看到張子默跟自己開玩笑,忙笑了笑,心情倒是放鬆了不少。
“你們……”馬蘭英推開房間,發現裡面笑聲陣陣,倒是頗爲奇怪,按照常理來講,這個時候屋子裡面應該瀰漫的是一種傷感情緒,這倒好,裡面笑嘻嘻的不成樣:“準備一下,還有五分鐘就要比賽了,每個人都要做好第一個上場的準備。”
馬蘭英走後,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都望向了窗外,他們原本以爲場次早就已經分好了,哪知道還沒有呢。
“爲了公平起見,咱們既不抽籤,也不抓鬮,這樣吧,你們每個人將自己這邊的比賽人員順序調好,然後放在桌子,到了時間我會將兩個牌子翻開來,這樣行不行?”秋老爺子笑着問兩人到。
“行……”
“行……”
兩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會提出什麼質疑,就這麼定了下來。
說完之後,馬老爺子看了趙鵬一眼,然後接過前面服務員遞過來的三個牌子,最後讓馬蘭英依次將三人的名號寫了上去。
這種決定比賽場次的方法看上去雖然簡單,但其實裡面包含了很多東西,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攻心計。
雙方寫好牌之後,都會去猜對方的出牌習慣,馬老爺子平日裡也不是沒有看過趙鵬比賽時的習慣,他知道趙鵬喜歡第一場就拿出自己的王牌,但是現在緊握着牌子他也不敢貿然呃使用田忌賽馬這種方法,畢竟猜測這種東西畢竟是猜測,他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