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佛山,海灣鋼鐵俱樂部。
鍾鋼鐵躺在老闆椅子上,閉目養神。窗外的樹木花草,都被霧霾遮擋的朦朦朧朧的,像是海市蜃樓。這樣的霧霾已經持續了兩天了。天氣預報說,霧霾還要持續一兩天。鍾鋼鐵也記不清了,從哪一天開始,原先很少出現霧霾天的臥佛山周圍也經常出現霧霾天了。
今天上午,鍾鋼鐵乘坐着自己的飛機龐巴迪,從京城飛回海灣,在海灣機場,由於霧霾能見度低,龐巴迪在機場上空盤旋了好久,遲遲不能降落,鍾鋼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經過塔臺一番協調指引,龐巴迪最終安全落地。
勞斯萊斯幻影轎車,在霧霾中小心翼翼的穿行了一個多小時,比平日了多了半個小時,才把鍾鋼鐵安全的送到了海灣鋼鐵俱樂部。
由於在京城和契約qing人折騰了一ye,又加上霧霾天氣的影響,鍾鋼鐵感到身心疲憊,一回到辦公室,便一頭栽倒在chuang上,呼呼大睡。
鍾鋼鐵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忽聽得有人喊:“鍾哥,鍾哥。”鍾鋼鐵想睜眼看看是誰,可是,由於太勞累了,眼睛就是睜不開。
“鍾哥,鍾哥,你醒醒。”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鍾鋼鐵聽出來了,是小文在喊。他使勁一睜,眼睛睜開了,他發現,身穿白色長裙,長髮飄逸的女小文,正站在chuang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他馬上做起來,驚喜的喊:“小文,你怎麼來了?”
小文深情的說:“鍾哥,我來看你來了,我很想你。”
鍾鋼鐵伸手抓住了小文的手,動情的說:“小文,我也很想你。”
“那你怎麼不來看我呀,自從我搬了新家,你就從來沒看過我,鍾哥,你真絕情。”小文埋怨說。
鍾鋼鐵辯解說:“不是啊,我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可一直忙的沒有空啊,就這兩天,我抽個空,過去看看你,怎麼樣?”
小文冷笑一聲,說:“鍾哥,你說的話我還能信嗎?”
“唉——”鍾鋼鐵嘆一口氣,傷心的說:“小文,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我也沒有辦法呀,我建設鋼鐵廠,沒有於婷婷他爸爸的支持能行嗎?再說了,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你一直沒有懷孕,我就是想娶你,我也不能娶你呀,人家於婷婷和我在一起沒多長時間,就懷孕了,你說,我能不娶她嗎?”
小文問:“你不是和她已經離婚了嗎?你爲什麼不娶我,而是去找了好幾個女人做qing人?”
鍾鋼鐵吃驚的問:“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咯咯……”小文捂嘴而笑。
“你,你,你笑什麼?”鍾鋼鐵吃驚的問。
小文說:“鍾哥,你真健忘啊,這些事不是都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告訴你的?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鍾鋼鐵納悶的問。
小文沒有回答鍾鋼鐵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鍾哥,我問你,我讓你代我向翠萍道歉,你和她說了嗎
?”
鍾鋼鐵抱歉道:“哎呀,你看我,我都把這事給忙忘了,等我有空,我一定找到她,把你的心意和她說說。”
小文囑咐道:“鍾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向翠萍道個歉,要不,我心裡總是不安穩。”
鍾鋼鐵保證說:“小文,你放心,你囑咐的事,我一定辦到。”
小文溫情脈脈的說:“鍾哥,我今天過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把我的房子收拾好了,你過幾天,就搬過來住吧。”
鍾鋼鐵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你那兒太窄了,我現在有俱樂部,有紅樓大院,我怎麼可能去住你那個小房子呢?”
小文一本正經的說:“鍾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儘管你有紅樓大院,有臥佛山俱樂部,但你可想過沒有,俗話說的好,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早時不算計,過後一場空,你現在已經是名滿全國的大富翁了,而且,最近你還會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可俗話說的好,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假若有一天,你要是破產了,難不成你再去收破爛,露宿街頭?”
“我最近有件天大的大喜事?什麼喜事?”鍾鋼鐵問。
小文笑着說:“你只關心喜事,卻不關心壞事。喜事這一兩天你就知道了,用不着我來告訴你,難道你就不擔心你會破產倒閉,最後居無定所嗎?”
鍾鋼鐵沉思一會,說:“小文你說的是沒錯,不過,憑我鍾鋼鐵現在打下的天下,我就是破產了,我也不會沒有地方住的,你儘可以放心就是,你那個地方我就不去了,不行的話,你就搬到我這兒住吧,我這兒寬敞,有的是房子。”
小文笑笑,說:“鍾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是不會到你這地方住的,因爲你這兒也不是長久之地,不管是紅樓也好,這個俱樂部也好,都是臨時的,你終究也是需要找個長久安歇的地方,鍾哥,你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不要緊,我給你在我住的旁邊買好一套房子,給你收拾好,過三五年,你來住就是。”
鍾鋼鐵擺擺手,說:“不需要不需要,你別花那個錢,你掙點錢也不容易,我怎麼能讓你破費呢?我就住在俱樂部就行,這兒空氣好,住着舒服。你既然不願意來住,我也不強求,不過,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玩。”
小文苦笑一聲,說:“鍾哥,你是鋼鐵大老闆,整天忙東忙西的,我怎麼好意思來打擾你?這些年,我找過你多次,可你一直很忙,都沒找到你,今天,幸好你累了,在家休息,正好被我遇見了,我不知道下一次再遇見你,要到什麼時候。”
鍾鋼鐵笑笑,說:“以後只要我有空,我就叫你過來,咱倆好說個話。這樣總可以看了吧?”
小文歡喜道:“鍾哥,你真好。”但臉色隨即又變的陰鬱起來。
鍾鋼鐵急忙問:“小文,你又怎麼了?”
“唉——”小文長嘆一聲,說:“鍾哥,不滿你說,我住的地方,最近來了一個老頭,老是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我
好害怕。”
“啊?有這鐘事?他沒欺負你吧?”鍾鋼鐵既吃驚,又擔心的問。
小文搖搖頭,說:“那倒沒有,我就是有點害怕。”
鍾鋼鐵安慰道:“小文,你不用害怕,一個老頭子,他不會怎麼着你的,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一聲,我找人去揍他一頓。”
小文高興的說:“嗯,我就知道,鍾哥最疼我,有鍾哥護着我,我纔不怕呢,再說了,反正過個三五年,鍾哥就和我住在一起了,到那個時候,我就更不害怕了。”
鍾鋼鐵疑惑道:“你怎麼肯定過個三五年我就一定和你住在一起了?”
小文神秘的一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鍾鋼鐵滿臉不悅,說:“你這個死丫頭,和我打什麼啞謎?”
小文壞笑道:“鍾哥,你說的沒錯啊,我就是個死了丫頭啊,你爲什麼和我一個死了的人說話呢?”
鍾鋼鐵吃了一驚,猛然想起來,小文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現在怎麼站在我面前,和我說了那麼多的話呢?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想到這兒,鍾鋼鐵頓生恐懼,他膽戰心驚的問: “小文,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和我說話?”
小文說:“因爲你也死了呀。”
“你胡說!我沒死,我沒死!”鍾鋼鐵驚恐的叫喊起來。
“哥,哥,你怎麼了?”鍾鋼鐵忽然聽見di弟在叫自己,便睜開雙眼,這才明白,他剛纔是做了一個夢。
“哥,你做惡夢了?我沒死我沒死的喊?”鍾東山問。
鍾鋼鐵坐起來,用手揉揉眼睛,吁了一口氣,說:“我剛纔夢着小文了。”又拿眼看着弟di,問:“小文走了幾年了?”
鍾東山回憶說:“應該有五年了吧?”
鍾鋼鐵把眼睛轉向窗外,低沉的說:“我剛纔夢見她了,她埋怨我不去看她,還說什麼三五年之後我會和她團聚的,在夢裡,她說我已經死了,我很害怕,我就大喊我沒死我沒死,正好被你聽着了。”
鍾東山說:“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人家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你夢着小文,說明你想小文了,不行的話,你抽個空,去她墳前燒張紙。”
鍾鋼鐵滿腹心事的問:“老三,你說小文說幾年之後我會和她團聚,是什麼意思啊?”
鍾東山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個夢嘛,你就當真了。夢裡的事,哪有當真的?難道過幾年之後她就活過來了?那真是神了,你實在放心不下,我還是建議去她的墳前祭奠一下,就行了,估計你就是時間長了,想她了。”
鍾鋼鐵感慨的說:“是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小文了,我是該去看看她了,這樣,不行下午你陪我過去給她燒柱香吧。”當初,是鍾東山親手操辦了小文的喪事,並安排人把小文埋在了鳳凰山北面山坡上,鍾鋼鐵並不知道小文墳墓的具體位置。
“嗯,沒問題。”鍾東山答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