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真夠狠的。”禹寒嚇得一身冷汗,何穎這廝比王康都可怕,雖然他的戰鬥力不是最強的,但是他的殺傷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強。被王康重擊打中,也不至於死掉,但如果被何穎的暗器擊中,那就不是說着玩的。
董超和何穎哪會給禹寒喘息的機會,董超再次衝上,他的輕功卓越,比禹寒都更勝一籌,一個縱身跳躍便衝到禹寒跟前,雙掌接連拍出,呼呼呼,幾道掌風籠罩,將禹寒可以閃躲的路線全都封鎖,眼看就是死路一條,只有硬接的份兒。禹寒深知不能硬接,因爲一旦跟董超纏上,何穎那不要臉的就會立即展開偷襲,到那時候,禹寒就算是長的再帥,也要變成一堆白骨。
中了何穎的暗器之毒,如果給禹寒時間,還是可以化解的,但是眼前這兩個禽獸肯定不會給禹寒機會,除非他們的腦子進水了,或者是被門縫夾了。
無奈之下,只能躲避,雙腿一瞪,朝着上面躍去,同時左手把牆壁裡拔出兩枚毒鏢,看也不看便朝着董超擲去。
“我靠。”董超眼裡只有禹寒,哪會想到這傢伙還知道廢物再利用,他比誰都清楚何穎的暗器是何等的劇毒。看見毒鏢射來,董超嚇得菊花驟縮,但是身體正處於前衝階段,想要改變方向,那是不可能的。情急之下,只能一掌拍出,利用掌風將毒鏢震退。
嗖地一聲......
讓董超沒有想到的是,禹寒的內力也是渾厚無比,被他灌注了內力的毒鏢,竟然直接射穿掌風,軌跡不變地繼續飛來。
這麼短的距離,這麼快的速度,董超根本就來不及閃躲,啊地一聲驚呼,閉上眼睛無奈了,因爲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那張英俊帥氣的臉被劇毒的暗器刺破,那樣不僅毀了容,還他媽的丟了性命。
就在董超已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只聽鈧鏘一聲脆響,毒鏢被彈飛了出去。睜開眼睛,危機解除,順勢落在窗戶邊緣。朝着下面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何穎在危急關頭,再次拋擲一枚毒鏢,將射向董超的那枚毒鏢震盪開來。
一時間,感動的熱淚盈眶,對着何穎說道:“好兄弟,謝了。”
何穎本來還想說聲“沒關係”,以便陶冶陶冶兩人之間的基情,但是看到董超頭頂上方的禹寒,立馬提醒道:“小心上面。”
董超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身心正處於放鬆階段,聽到何穎發來的危機信號的同時,他便感覺到了頭頂上方的陰風陣陣,下意識地擡頭,禹寒正微笑着朝他問好:“對不起!”
右手食中兩指不偏不離地點在董超頭頂正中的百會穴上面,內力順着兩指侵入董超體內,將他的氣血經脈全都擾亂,只聽董超悶吭一聲,瞳孔頓時散大,嘴巴大張,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看着禹寒,然後朝着下面跌落而去。
“老二!!!”何穎聲嘶力竭地喊道,悲憤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禹寒也感覺非常不好意思,接連擊斃了何穎的兩個兄弟,但是想到被他們殘忍殺害的同胞們,心裡便不再有絲毫的憐憫。從牆壁裡拔出另外兩枚毒鏢,審視一番對着何穎說道:“你這是袖珍版的削蘋果刀啊?”
殺了俺的兄弟,還不要臉地在這裡羞辱俺的獨門暗器,做人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無敵於世間了,何穎惡狠狠地盯着禹寒罵道:“削你麻辣隔壁,我要殺了你。”
十指伸張,夾着八枚暗器,朝着禹寒全都擲來。這還沒有完,何穎接連拿出幾十根細長的銀針,也一股腦地拋擲了出去,將禹寒所在位置的四面八方全都封死。
“夠尼瑪狠啊!”禹寒心驚道,他不懼王康的強攻,但不懼董超的快攻,但是何穎的暗器,不得不懼。
暗器,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多少英雄豪傑叱吒半生,最終還是毀在了不起眼的暗器上面。
三兩枚倒也沒啥大不了的,問題是,一堆,那就麻煩大了。
逃,無處可逃,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看着森寒的寸寸暗器,禹寒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懼,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而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禹寒的潛能被無限地激發出來,腦海當中一股神念波動,讓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剎那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空氣都粘稠了起來。禹寒的眼睛盯着那一枚枚急速飛來的暗器,心裡變得靜如止水,從容淡定地看待這一切,心無雜念,唯有靜,死一般的寂靜。
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所有朝着禹寒飛射而來的暗器,閃電般的速度突然緩慢下來,就像強弩之末,失去了繼續前衝的動力。
“神念操控!”禹寒心驚道,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不過心驚歸心驚,他心裡很清楚,機會來之不易,稍縱即逝,於是不做任何停留,騰身躍起朝着上面躍去。
果然如禹寒所料想的那樣,神念操控的持續時間僅有短暫的三秒鐘,那些緩慢下來的暗器像是突然信了春哥,變得堅韌挺拔,重新煥發活力,順着原本的軌跡向前飛射。但是禹寒已經在之前及時地躲開,所以又是落得一場空,噗噗噗,全都扎進了牆壁內。化工廠是70年代修建的,風蝕程度相當嚴重,有些地方一碰即碎,就跟豆腐渣似的。哪能承受住鋪天蓋地的暗器親吻,轟隆一聲,整扇牆壁都坍塌了下去。 ωωω¤тт kān¤Сo
這是何穎的全部家當,本以爲禹寒再怎麼牛逼也要必死無疑,結果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夠奇蹟般地躲過。剛纔那一幕,他也看的清清楚楚,還以爲是幻覺呢,暗器怎麼會突然放慢速度,然後猛地又加快速度了呢,誰他媽給個解釋?
禹寒單手抓住屋頂的鋼架,看着腳下的何穎說道:“沒招了吧,還不跪下求饒?”
“我跪你奶奶個熊。”何穎罵道,知道沒戲了,然後就想也不想地撒丫子逃跑。
“罵我,還想當着我的面兒逃跑,你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禹寒反問道,俯衝而下,就像獵鷹捕食般,朝着何穎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