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一聽這話,心裡鬱悶的很,靠,又來了,能不能說點別的,整天都把婚事掛在嘴邊,讓人很蛋疼啊。心裡雖然鬱悶,但也沒法表現出來,禹寒呵呵笑了笑,說道:“秦老說的是。”
他說的確實是,這是該死的師傅訂下來的婚事,如果禹寒不同意,那就是違背師傅的意願,違背師傅的意願,那就等於是不遵門規,不遵門規,那就要遭受天譴。禹寒知道早晚都難逃一劫,所以一直都在拖延,然而現在看來,拖延可不是什麼良策,指不定秦家還會玩些什麼花招,讓自己束手就擒呢。
見禹寒這樣說,秦雯杉心裡美滋滋的,想着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真想蹦起來跳支舞慶祝慶祝。秦宜山眉毛一挑,立馬趁勝追擊,說道:“杉兒這妮子,我從小寵到大,雖然驕橫了點,但很孝順,也算知書達禮,沒在外面惹什麼禍端,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一點也讓我們足夠放心。今年都19了,馬上都要20了,這兩年,我那些老戰友們,可是沒少提婚配的事情,前前後後不下上百個,但都被我拒絕了。”
哎呀,把秦雯杉都誇成花了,這妮子正在偷偷地樂呵呢。禹寒也不接話,耐心地聽着。
“咱要懂得知恩圖報啊,沒有清溪先生,哪有現在的秦家啊?雖然一直都沒見過大師,但我之前就想過,即便大師是奇醜無比,或者天生殘疾,那也要成全這門婚事。如今見過大師之後,呵呵,那些都是多餘的擔憂,大師儀表堂堂,出塵脫俗,而且,杉兒對大師也是一片癡心,這樣一來,皆大歡喜啊。我也不是有意要誇杉兒生的漂亮,大師跟杉兒,真的是天生的一對金童玉女啊。”秦宜山說道。
秦永雙夫婦也不說話,滿臉微笑地聽講,秦宜山說的這些,也是他們心中所想,更是秦雯杉心中所想啊。
禹寒聽後笑了笑,點根雪茄抽上,說道:“嗯,秦雯杉能看上我,那是我的福氣啊。”
聽到這句話,秦雯杉心裡更是高興,禹寒能這樣說,充分說明,他已經不再討厭自己,反而開始喜歡自己了,這是勝利的徵兆啊。秦宜山等人也是欣慰的很,衆人都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選個黃道吉日,把婚事給訂下來吧,等你們大學畢業了,就成婚。”秦宜山說道,感覺有點不妥,然後又加了一句:“其實結了婚也不影響上學的。”
皇上不急太監急,禹寒無話可說。
秦雯杉的心跳明顯加速,她迫切地想要聽到禹寒說沒問題,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她知道禹寒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說不定就會不同意,那樣的話,她就該哭了。
果然,禹寒沒有讓秦雯杉失望,笑着說道:“不急,過段時間再說吧。”
炙熱的心,被禹寒這句話瞬間澆滅,而且是用尿,秦雯杉雖然沒哭,但是她眼眶裡的淚水,卻是在泛濫。心裡哇涼哇涼的,該死的禹寒,你真想傷死我的心嗎,你這個挨千刀的,娶我能死?惡毒地看着禹寒,真想把飯碗扣在他的頭上,然後再拿筷子使勁兒地插死他。
“呃......大師。”秦宜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秦永雙夫婦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
禹寒說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不是反對師傅訂下的這門婚事,既然是他老人家幾十年前就安排好的,我若是不順從,那就是違背師命。然而我初來乍道,歷練之旅剛剛邁開步伐,現在就訂婚,有點操之過急,而且我起初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難免有點受寵若驚,心裡沒有思想準備。所以懇請秦老,容我一段時間考慮。”
秦宜山聽後,笑呵呵地說道:“是這樣啊,大師所言極是,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那就過段時間再說吧,反正婚約是死的,我也不用擔心大師會跑了。”
他是認準婚約了,而且還把清溪先生搬出來壓禹寒,面對這種情況,禹寒想反駁都不行。
禹寒說道:“秦老說笑了,雯杉確實是個好女孩,她這段時間的改變和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她能對我有這番心思,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福氣。但接觸的時間太短,還需要觀察,我無所謂,就怕她現在腦子一熱,對我非常好,以後真正瞭解我,就覺得我一無是處,到時候後悔啊。”
禹寒這話說的秦雯杉心裡很高興,她也不是傻瓜,能夠聽出來話中之意,禹寒在意她,也覺得她好,就怕她是三天熱度,然後改變主意。這個時候,秦雯杉很想說,你個笨蛋,我怎麼會後悔呢,然而這話只能爛在肚子裡,說是沒法說出來的。
“大師多慮了,杉兒那脾性我最瞭解,認定的,就不會改變,你們接觸的時間長了,大師就會了解的。”秦宜山說道,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沒有接觸,怎麼了解呢。”
秦宜山這句話說的可謂是意味深長,禹寒洞察到話中之意,頓時崩潰,我靠,逼着讓她跟我同居?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聽杉兒說,大師現在是租房子住的,而且那裡的環境也很一般,留大師在這裡住,大師也不願意,這樣好了,永雙,你在市裡給大師看套別墅,可不能讓大師在上海受了委屈,那樣的話,我的心裡也過意不去,另外再配輛車,整天坐出租車算什麼呢。”
“好的,明天我就去安排。”秦永雙說道。
“哎呀,秦老,您可別這樣,我那地方雖然小了點,但是挺好的,況且就我一個人住,別墅太大,沒有必要啊。”禹寒鬱悶地說道。
“現在是一個人,以後就是兩個人了,大師別推辭了,這件事情就讓我來做主吧。”秦宜山說道,他是鐵定了心啊。
送別墅送車,還這麼熱情地讓孫女投懷送抱,這讓禹寒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