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禹寒靜心等待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粗礦的引擎聲,禹寒轉身望去,明亮的車燈刺眼,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Reventon疾馳而來。那四名警衛見狀,趕忙站直身姿,一臉的嚴陣以待。禹寒不以爲然,繼續擋在門口抽菸。
蘭博基尼疾馳到門口的時候猛地剎車,從車窗裡探出一個女孩的腦袋,對着禹寒吼道:“幹嘛,找死啊,趕緊滾開。”
“......”
禹寒很是無語,心想這女娃子也太沒素質太沒教養了吧,髒話出口成章,罵的那叫一個流利啊。
“喂,說你呢,往哪看呢,趕緊閃開。”那女娃子見禹寒紋風不動,催促道。
那名警衛趕忙上前解釋道:“這位是秦司令的孫女秦雯杉。”
禹寒汗顏:“怪不得這麼囂張。”
秦雯杉見禹寒沒有動靜,冷哼一聲,收回腦袋,猛踩油門,直接朝着禹寒撞了過來。
“我靠......”
禹寒罵了一句,依舊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警衛見狀,趕忙上前拉他,結果禹寒說了一句讓他們蛋碎一地的話:“讓開。”
秦雯杉這樣做就是爲了嚇唬禹寒,以爲他看到跑車朝着他撞過去,肯定會立即閃開,沒想到這傢伙像是吃了定神丸,硬是不動。本來距離就很近,這個時候再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不得不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睛。
禹寒將菸頭叼在嘴裡,氣沉丹田,一掌拍出,砰地一聲悶響,右掌與車頭兇狠地親吻在一起。禹寒紋絲不動,價值1500萬的蘭博基尼Reventon卻被震退出去,輪胎呲啦冒黑煙。
那四名警衛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沒有爆出來。車內的秦雯杉更是驚駭,原本她是閉着眼睛呢,所以並沒有看到禹寒霸氣外露的一幕,不過她卻明顯地感覺到跑車似乎是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被震退出去,於是趕忙睜開眼睛看個究竟。
結果讓她很是崩潰,禹寒沒事,蘭博基尼Reventon的車頭嚴重變形了。
“額滴神啊,先生,你沒事吧?”那個陝西口音的警衛抹了一把冷汗,趕忙上前問道。
禹寒夾住嘴上叼着的菸捲,彈了彈菸灰,笑呵呵地說道:“你看我像是有事嗎?”
“......”
秦雯杉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了看嚴重變形的車頭,直接崩潰了。難道是幻覺,明明是撞上一個人,怎麼人沒事,車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區內行駛過來一輛掛着軍方牌照的奧迪A6,那四名警衛見狀,趕忙敬軍禮。
奧迪停下,司機和副駕駛座位上下來兩人,然後打開後座車門,禹寒舉目望去,看見一個白髮老者緩緩邁步下車,雖然年邁,但精神抖擻,雙眼亦是炯炯有神。另外還有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緊隨其後,小心翼翼地攙扶着白髮老者。
“雯杉,怎麼回事兒?”中年人看見車頭嚴重變形的蘭博基尼Reventon,皺眉問道。
“爸,這傢伙擋我的路,還把我的車給撞壞了。”秦雯杉訴苦道。
白髮老者看向禹寒,倒抽一口涼氣,快步走到跟前,臉上堆滿慈祥而又激動的笑容,對其說道:“如果沒有猜錯,這位就是清溪先生的傳人吧。”
禹寒呵呵一笑說道:“在下禹寒,清溪先生門徒。”
白髮老者唏噓萬分,恭敬地說道:“聖人大駕光臨,秦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瘋了,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之極。
叱吒風雲的秦司令,竟然會對一個年輕人這麼恭敬,像是孫子見到爺爺一般客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也不相信啊。
那四名警衛,秦雯杉父女,包括司機和保鏢,全都瘋了。
禹寒謙遜地說道:“秦司令不必多禮。”
秦宜山如臨大赦,看了一眼秦雯杉,便知道肯定是自己孫女惹的禍,於是板着臉訓斥道:“杉兒,還不快快給聖人賠不是。”
“......”
秦雯杉愣住了,很是一個迷茫,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還愣着幹嘛,趕緊賠禮道歉。”秦宜山發火了。
“爺爺,他把我的跑車都弄報廢了,應該向我道歉纔對。”秦雯杉固執地說道,哪裡知道禹寒的真實身份。
“混賬,給我跪下。”秦宜山徹底發飆了,對秦雯杉怒斥道。
“呃......”
秦雯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向來疼愛自己的爺爺,滿臉的無辜,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威風八面的爺爺如此看重呢,就算是首腦人,見到爺爺也要禮讓三分啊?
這個時候,禹寒纔有機會仔細地打量秦雯杉,跟自己年齡相仿,身體發育的很好,着裝打扮不算時髦前衛,但也不落伍陳舊,長的很漂亮,氣質非凡,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傲氣。因爲是紅三代,於是就把這種傲氣發揮的淋漓盡致,逐漸地變得蠻橫,目空一切。幸虧她是個女孩,如果是個男的,肯定猖狂囂張到極點。
不過此時此刻,面對爺爺的訓斥,秦雯杉感到很是無辜,眼睛裡閃動着淚花,隨時都有可能傾瀉而出。看着禹寒和爺爺,以及身邊站着的父親,秦雯杉不知所措。
禹寒並不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看到秦雯杉如此楚楚伊人,他也是心疼的很,於是笑呵呵地說道:“秦司令,一場誤會罷了,不必大動干戈,晚飯還沒吃呢,不知道秦司令準備了沒?”
秦宜山深知禹寒在爲秦雯杉解圍,正好給他一個合適的臺階,但是自己的孫女冒犯禹寒這尊大神,他的心裡還是非常過意不去,於是對着秦雯杉說道:“算你走運,聖人不跟你一般計較,哼,真是沒大沒小,幸虧被我撞見,不然你可就惹了大禍。”
秦雯杉已經徹底茫然了,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委屈地紅着眼睛,感覺自己比竇娥都冤枉。
秦宜山對着禹寒恭敬地說道:“聖人,請上車,我們回府再敘。”
禹寒說道:“嗯,秦司令先請。”
一行人坐上車朝着小區內部駛去,秦雯杉的父親留了下來,看着變形的蘭博基尼Reventon,很是摸不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