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國際機場方面也通過雷達發現了這架客機,然後試圖跟客機方面聯繫,看見禹寒正在意念操控,楊蕊很有眼色地拿起耳麥,用流利的英語與對方交談。
波音777緩緩迫降,安全着陸,在客機停下的那一剎那,禹寒突然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早就已經體力不支的他,直接暈死了過去。
楊蕊可謂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沒死,安全着陸了,悲的是,禹寒虛脫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楊蕊趕忙衝過去把禹寒攬在懷裡,用手放在鼻前探了探,呼吸很微弱,只要有呼吸,那就有心跳,只要有心跳,那就不會死。
“快來人啊,救命啊。”楊蕊求救道。
客機能安全降落,乘客們大難不死,激動的歡呼雀躍,聽到呼救聲,趕忙都衝了過去。雖然他們不知道是禹寒救了他們一命,但是禹寒之前痛斥劫匪,化解了那場災難,在衆多乘客心目當中,他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了,看見他暈倒,都很震驚,再看機長和副駕駛也都暈死了過去,更是震驚,我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情況緊急,現在也考慮不了太多,衝進來一羣男乘客幫忙把禹寒和機長他們三人全都小心翼翼地擡了出去。
雅典國際機場方面接待了這批迫降的乘客,看他們一個個神色慌張,六神無主,擔驚受怕的模樣,可見這次旅程是何等的驚心動魄。同時也出動了機場警力將那十幾個劫匪悉數抓獲,看他們的慘樣,讓人浮想聯翩,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激烈精彩啊。從客機上找到了很多槍械零件,更是讓這些雅典的警方感到費解,我靠,誰這麼牛逼,能把槍搞成這樣?
機場方面派出高級技工對右翼發動機進行檢查修復,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禹寒和機長他們三人則是立即送往醫院,楊蕊自然是要親自陪送,心裡擔憂急切,禹寒可不能就這樣掛了啊,爲了拯救客機上幾百號人命而捨身取義,這種大無畏的無私奉獻精神,值得所有人學習和膜拜啊。
機長和副駕駛到了醫院之後,醫生們一看就直接不救了,靠,急性劇毒發作,在飛機上就已經昇天了。至於禹寒,情況不明,經過一番檢查,我日,這貨身體安然無恙,貌似哪裡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心臟沒事、腦子沒事,神經系統也沒事,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看他這個樣子,醫生也沒轍了,因爲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症。
楊蕊呆在急救室門外,心亂如麻,不停地來回踱步,從來都沒有像眼下這樣急切過,擔憂過。
良久之後,醫生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了?”楊蕊趕忙迎上去問道。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問道,說的都是英語
“嗯,我是他老婆。”楊蕊擅作主張地說道,殊不知,她已經犯了約法三章第二章,已經把禹寒充當了自己的男人。
醫生也爲楊蕊的美貌所驚歎折服,感慨這種獨具匠心的東方美,真是無可挑剔。感慨過後,心情沉重地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你老公始終處於昏迷狀態,根據我多年的臨牀經驗來判斷,他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植物人?怎麼可能?”楊蕊聽後,猶如遭遇晴天霹靂,怎麼會是植物人呢,禹寒那麼厲害,武功那麼高,還會神念操控,這麼牛逼的人,怎麼會變成植物人呢?
“沒錯,身體各方面都很健康,腦子也沒問題,就是神志不清,這是植物人的臨牀特徵。”醫生說道。
楊蕊聽後,身體一軟,也暈死了過去,她不是神志不清,她是絕望地暫時性暈闕。
楊蕊休息兩個小時後便清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就是悲痛欲絕地流淚,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是德國流行女歌手莎拉寇娜的那首世界經典《Just one last dance 》,只是最後的一支舞,這真叫做聽着情歌流眼淚。
沒想到剛剛認識禹寒,而且還是剛剛喜歡上他,就要生離死別,這種痛苦的滋味,讓楊蕊痛心疾首地淚如雨下。
其實這次來巴黎,楊蕊故意把時間提前了,本來是下週纔開始競拍呢,之所以提前,就是想要跟禹寒度個蜜月,創造一個單獨相處的美好契機,但是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悲劇的事情。遇上劫機的,我靠,十年八輩子的渺小機率都能被她撞上,這樣的厄運,實在是讓人崩潰。再然後就是飛機出現故障,馬勒戈壁,波音公司造的什麼破飛機,口口聲聲說這是世界上安全係數最高的民用客機,但是這些年接二連三地出現故障,雖然都是小毛病,但也經不起連續性的鬧騰啊。
沒辦法,楊蕊只能呆在病房陪護禹寒,蜜月算是度不成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也煙消雲散了,禹寒雖然沒掛,但植物人比掛了還要讓楊蕊接受不了。第一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是何等的悲苦,楊蕊整天以淚洗面,陪護在禹寒的牀頭,眼睜睜地看着他,希望會有奇蹟發生。
一天,兩天,三天......
整整過去六天時間,禹寒還是沒有醒來,楊蕊心裡寄託的那份淡薄的希望也徹底消散,如果禹寒只是單純疲憊的話,這都休整六天了,也該醒來了吧?但是再看禹寒的情況,依舊是那副模樣,可能醫生說的對,禹寒真的要變成植物人了。
楊蕊的心裡哇涼哇涼的,徹底絕望了。
但是巴黎的那個競拍不得不參加啊,自己的感情重要,但是公司的利益,同樣不能忽視。如果因爲個人感情而影響了公司的利益,那她這個董事長,就太不稱職了。
向死亡妥協。
楊蕊從國內派來的醫學專家,準備把禹寒從雅典接回上海,而楊蕊,也收拾好行李,準備含淚離去,臨走之前,楊蕊獨自呆在病房裡,看着禹寒那張眉清目秀的臉,用手輕輕地撫摸着,然後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口,眼眶溼潤而又紅腫,這兩天哭的太狠了,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就當楊蕊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禹寒動彈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