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有這東西,陳世龍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忽然發現旁邊一個女孩子耳朵上的耳環上面有很多鐵環,就是很細小的那種,便問道:“美女,耳環能借我用用嗎?”
那女孩子正等着看熱鬧,就聽到陳世龍這話,有些懵,陳世龍卻不等她回答,伸手就摘了下來,嘴裡說着:“謝謝啊!”
“……”
無恥,順杆子往上爬都沒這麼爬的,不少人都翻起了白眼,已經對他不報什麼指望了。
“別廢話了。”那個大款卻已經冷汗直流了。
陳世龍縮了縮脖子,訕訕笑了笑:“不好意思,忘記了。”
那大款眼珠子一瞪,陳世龍不再耽擱,仔細的看了看,那耳環上大環小環的,總共有七八個,心道夠了,捏住一個環,一用力,那耳環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生生被他給擼直了。
最長的針有手指長,最短的就只有小手指一節那麼長,陳世龍可不管別人怎麼看,認準了穴位,便將一根鐵針插了進去。
本來就夠疼的,他這麼一弄,那大款叫的更慘了。
金絲眼鏡忍不住了,又一次跳了出來:“乘務長,你看着,他這樣遲早要把這位病人弄死,到時候出了什麼事……”
他話還沒說完,那大款卻叫聲一短,然後腰身動了動,臉上滿是奇異的表情,驚叫了起來:“誒!我好像不疼了?”
說着,他還準備動一下自己的腿,陳世龍一聲怒喝:“別動,不想你腳廢了就別亂動。”
所有人咂舌,都被這忽然的‘變故’弄懵了。
的確,這的確得用‘變故’二字來形容。
那個金絲眼鏡的更是滿臉尷尬,張大了嘴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他想,他現在的臉一定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不過,他眼珠一轉,就有了想法:“大家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他這樣子,那是完全沒有醫學根據的,就這樣用一根耳環弄成的鐵針扎一下,就能治病,騙鬼吧?”
他頓了頓,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他是醫學系的高材生,又是醫院裡的後起新秀,陳世龍的行爲,那完全沒道理,他大膽猜測:“我想,他肯定是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從而達到麻醉的作用,很有可能到時候這位先生的腳就徹底的廢了,再也治不好了。”
雖然不疼了,那大款很感激陳世龍,但被金絲眼鏡這樣一說,他心裡也有些發毛。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是在騙人?”陳世龍玩味一笑,盯着他看着。
金絲眼鏡點了點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沒錯,我叫季英陽,是東海醫科大學13屆的畢業生,又赴鷹國牛津大學學習了兩年,取得了雙碩士學位,現在在東海市第一醫院實習,至今我已經參加了十三場大型手術,親自動手進了五場手術,經驗豐富。”他款款而談,旁邊的人雖然大部分地方都聽不懂,但是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好牛bi。
他瞥了陳世龍一眼:“身爲一個醫務人員,什麼行醫證之類的我可以不嚴苛要求,但是,最起碼的醫藥常識得要有吧?你這樣草率,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本來,按照那大款的性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早就哭爹喊娘了,可現在,他不疼了,所以也在旁邊看熱鬧。
至於其他人,那根本就插不上手啊。
心裡暗罵一聲裝bi,陳世龍一轉身,看向了那大款,看他淡定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問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大款,你這腳還要不要我治了?”
“要不,等等吧?”
那大款看了一眼周圍,車子已經慢慢進站了,也就是說他馬上就可以被送去治療了,也就不用冒險了。
於是他笑了笑:“不用麻煩了吧!”
他一開口,陳世龍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既然對方自己找死,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點了點頭:“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記住,這根針不要拔了。”
說完就要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忽然想起來,貌似借了剛剛那個女孩子的耳環,於是又補了一句:“對了,那美女的耳環,你賠她吧。”
“……”
所有人無語,看了他一眼,陳世龍卻根本好像沒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坐下了。
季英陽有些尷尬,但一想到陳世龍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頗有種裝bi卻沒人被打臉的憋屈感,腦子一熱,就追了上來:“你以爲這就完了?誰知道哪位先生的腿會不會有問題,到時候,你罪責難逃!”
沒想到啊,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陳世龍往日裝bi,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這果斷不能忍啊,陳世龍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哪知道,季英陽卻精得很,陳世龍眼中閃爍的兇光他看得很清楚,連忙跳開,指着陳世龍喊:“喏喏喏,惱羞成怒了,被我拆穿了把戲,現在又想打人。”
幾個還沒走的乘務員也走了過來,眼神不善的看着陳世龍,其中一個忍不住說道:“這位先生,季先生說的沒錯,我們誰也不敢確定你剛纔的行爲有沒有對哪位先生造成傷害,所以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勒個去,陳世龍真的有一種裝bi不成反被草的感覺啊。
忽然,陳世龍就笑了起來,他坐在椅子上,一擡腿,就將腿搭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指了指:“我這條腿,換他那條腿,怎麼樣?”
不等那個乘務員回答,他又問:“還有,如果我打斷你的腿,這事兒該怎麼算?”
“你什麼意思?”那乘務員警惕的看着他。
“沒什麼意思。”陳世龍站了起來,掃了他一眼:“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這種問題,那乘務員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
陳世龍也沒指望,慢慢的走到了那個腿斷了的大款面前,他正躺在哪裡,現在正等着,車子已經減速,正要進站,就等着到時候去醫院了。
看到陳世龍過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要委屈一下你了。”陳世龍嘿嘿笑着,那大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陳世龍就伸手在他胸口一點,他就保持原動作,一動也不能動了,好在嘴巴能動:“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不能動了?”
他們的事情,早就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此刻聽到他的話,頓時都面面相覷。
“我去,真的假的,不能動?不會是表演雜技的在這兒逗我們玩兒了吧?”
陳世龍卻充耳不聞,蹲下身子就開始忙活了。
季英陽他們卻反應過來了,跑了過來,就要阻止陳世龍,那個
乘務員更是叫了起來:“你幹什麼?”
陳世龍不管,衆人只見銀光飛舞,沒一會兒,那大款的腿上就插了四五根鐵針。
陳世龍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了。”
衆人只見他輕輕用一根鐵針在那傷口處一挑,就見一根小毛線帶着血,被挑了出來。
下一刻,那傷口好像微微有所癒合的樣子,總之看着順眼多了,不少人都瞠目結舌。
而且,也不在流血,好像傷口真的癒合了一樣。
“恩!”陳世龍卻點了點頭,一拍手掌:“好了,差不多了,讓你起來試試。”
說着,又是在那大款胸口一點,那大款頓時就恢復了動作,卻被陳世龍給提起來了。
那大款原本還心驚膽戰,但陳世龍一撒手,他就本能的雙腳站定,可是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甚至斷腿處還沒血流出來,他扭來扭腿,卻發現和好的時候差不多,頓時傻眼了:“這……”
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那大款的女人,也就是那個少婦,輕輕拍了他一巴掌:“你不疼嗎?”
大款搖了搖頭:“不疼。”
下一刻,他就將目光投向了陳世龍,眼中都快放光了:“大師啊,神醫啊,多謝你了,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的。”
這個時候,不少人都看陳世龍的目光不一樣了。
雖然行爲很逗比,可是那一手神奇的醫術可是不打折扣的。
那大款顯然是想起來了,連忙一拍自己腦門:“那個不好意思,對了,這是剛剛答應您的醫療費用。”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掏支票,刷刷刷的寫了一張,遞到了陳世龍面前。
這時候,季英陽可謂是嫉妒的發狂啊,而且,他實在是不相信,就這麼四五根連毒都沒消的鐵針,就能把這幾乎都要斷了的斷腿給治好,那不是扯嗎。
所以,他始終相信,陳世龍這是不知道什麼詭異的辦法,只是暫時給那大款緩解痛苦,讓他站起來,而非真實有效的治好他。
“不對,他肯定是用了麻醉藥,讓你暫時站起來,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聽到季英陽的話,陳世龍動作一頓,下一刻,伸手一推,將那大款的支票給推開了:“爲了證明我的清白,醫療費用就不用了。”
他笑了笑:“你待會兒下車去醫院一檢查就知道,到底我有沒有用麻藥,一查就知道。”
那大款本來有些忐忑,畢竟這年頭騙子多,可聽到陳世龍的話,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連忙巴結道:“我怎麼可能懷疑大師呢,不查,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季英陽也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一不要錢,二來大膽的讓人去醫院檢查,沒有那能耐,誰敢這麼保證啊。
一時間,居然出現了冷場。
就是季英陽,他現在也找不到話來說。哪知道,這時候那大款卻將支票又遞了過來:“神醫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神醫呢。這錢啊,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於心不安啊。”
聽到陳世龍的話,他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
可是,陳世龍卻笑了起來:“你確定要給我?到時候不會後悔?”這笑容裡面似乎有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