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世龍看了看八字鬍,笑眯眯的對女子說:“那什麼,現在他也快醒了,我們是不是……”
“來啊!”
女子一點頭,根本就沒有一點自覺,自覺現在這樣子多危險。
而她面前的陳世龍,卻已經搓起了手,嘿嘿笑着靠近。
不知道爲什麼,女子忽然就想到了那些個電影裡的大反派,大色棍,要對女人下手的時候,那模樣和陳世龍現在一模一樣。
一下子,她就有些緊張了。
陳世龍卻湊了上去,狠狠一口就啄了上去。
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腦子裡瞬間就變得一片空白,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有了,有的只是一種深深的震撼,和一句話:我的初吻沒了?還是這麼稀裡糊塗的沒了。
而陳世龍,則是滿臉笑意,可隨即他就鬱悶了,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那種騙小女生看金魚的怪蜀黍啊。
隨即就反應過來了,開始行動。
女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就怒了,狠狠一巴掌就抽了上去,陳世龍根本就沒料到,然後就……
啪!
旁邊的高陽嚇了個半死,生怕陳世龍一生氣,又讓他體會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而陳世龍則是愣了老半天,看着女子。
“你想任務失敗?”
半天后反應過來的陳世龍,忽然就笑了起來,如果說剛剛是騙的話,那麼此刻陳世龍就是威脅了。他戲謔的看着女子,淡淡的開口說:“哦對了,差點就忘記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他玩味的姿態,讓女子是又氣又惱,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氣鼓鼓的瞪他一眼,這纔不情願的回答:“我叫雪凝。”
“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
陳世龍露出雪白的牙齒,雪凝又氣又恨,可是卻不敢說什麼,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陳世龍卻看了八字鬍一眼,那意思雪凝一清二楚,不情願的湊了上來,然後一閉眼,心裡卻在想,大不了我就是被豬給拱了。
“自己來。”她感覺某個敏感的部位捱了一下,頓時一聲輕哼,這纔不樂意的湊前兩步,動作很慢,顯示她內心的抗拒。
但陳世龍卻不按套路出牌,狠狠的就貼了上來。
“唔!”
又是那種討厭的感覺。
眼睛睜得大大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襯托得她明亮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更加生動,還有霧氣生騰。
很快,她就被強迫進入了狀態。
那滋味,說實話,很美妙。
正在這關鍵時刻,‘嗤’的一聲,陳世龍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脖子上插着一根麻醉針。
八字鬍田中教授慢慢的站起來,眉宇間還藏着一抹痛苦,眉頭緊鎖,他慢慢的走了過來,手裡一把軍刀寒光閃爍。
一旁的高陽嚇了一跳,趕緊擋在了陳世龍面前:“田中教授,您想幹什麼?”
“高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
高陽語塞,田中教授卻不再去管他,而是滿眼寒光靠近陳世龍,氣勢在醞釀,彷彿隨時都會將手裡的刀子落下。
當氣勢到了一定時刻,他猛地揮刀。
“噹噹噹!”
田中教授的刀子被一把鐵傘給擋住了,爆發出刺耳的金鐵交擊聲,田中教授的八字鬍一抖:“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該死在這裡。”
雪凝看了陳世龍一眼,眼中抑制不住一抹寒意,但隨即就被
斂了起來,她輕輕一笑:“他是個高手,如果和大少爺一較高下,你說到底是誰輸誰贏呢?”
“原來如此。”
田中教授收起了軍刀,笑了起來。
雪凝收回目光,落在了田中教授的身上,眼中寒光一綻:“但是,我們還得做點事情……”
田中教授接口:“比如說,讓他失去最心疼的女人。”
“不錯。”
雪凝點了點頭。
等陳世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以及大牀,這是村長家?
他猛地坐起來,心道一聲不好,連外套也顧不得穿了,衝了出去。
剛衝出去,就和迎面而來的大羅撞了個滿懷,大羅看到他醒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幾乎是驚呼着問:“你醒了?”
他從大羅的表情看出了不對,立馬就聯想到了自己昏迷的這件事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羅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陳世龍一把將他丟開,就跑下樓去,等看到坐在院子裡發呆的左小右,他頓時重重的鬆了口氣。
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左小右的樣子很不對頭。
曾勝男恰巧從門口進來,看到陳世龍,一愣,隨即就大踏步走了上來,陰沉着臉,喝問道:“陳世龍,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世龍的腦門嗡嗡的響,虛汗不停的冒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現在都是懵的。
但旁邊的左小右卻被驚動了,看到曾勝男,她暗道不好,可此時阻止已經是來不及了。
“薑絲絲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曾勝男又是一句,陳世龍一下子就被砸懵了,腦海中那‘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他的臉色也在慢慢的泛白,白如金紙,嘴脣、手臂、手指,甚至連步子,也都在發抖。
曾勝男正要再問,左小右就狠狠的一推她,她踉蹌兩步,後退了開去,左小右卻已經撲了上來,關心的詢問陳世龍,可陳世龍卻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話,腦子裡一片空白。
死了,薑絲絲死了,之前那個還在和他談笑風生,被他打趣調戲,如詩如畫的女子,居然死了。
他的身子在後退,不由自主的後退,慢慢的跌倒在地。
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天塌地陷,日月飛旋,江河倒流,總之……一直以來,他都是嬉笑示人,可他對身邊的朋友親人,卻是無比在意。這些,都只是他的僞裝而已。
況且,薑絲絲,她可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
爲什麼?
他不知道。
怎麼回事兒?他的腦海這個問題一直在盤旋,他猛地一把拽住左小右的手,咬着牙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忽然……
“轟!”
一道驚雷在腦海炸響,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想到了雪凝,那個被他所拿捏,任何反抗都無法做出的女子,一定是她。
“一定是那個女的?”
他自言自語:“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曾勝男是個警察,雖然緊張陳世龍,可她卻需要保持足夠的理智,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你知道兇手是誰?”
“對,沒錯,我知道。”
陳世龍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對,你不是警察嗎?趕緊的,她叫雪凝,之前在這裡出現過,就在前面的山上,我昏迷的地方,她們在那裡出現過,一共有五個人,都是盜墓賊,一個叫高陽,一個叫什麼田中教授,應該是東瀛人。一個
她說叫雪凝。你快去抓他們。”
“不是。”左小右卻猛地一拉陳世龍,定定的看着他。
本來想起身去調查的曾勝男,聽到這話後又退了回來,看着左小右,左小右也沒遲疑,解釋道:“昨天我們離開後,本來以爲你很快就會跟上,可沒想到,等到天黑都沒看你人回來,我們就去山上找,結果在之前分開的那個小溪灘找到你的,當時還沒事兒,等晚上吃飯的時候,絲絲她,她就說肚子疼,我們也沒在意,她去上廁所的時候,在廁所裡被人殺害了,那個兇手我沒看到,但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陳世龍愣愣的看着她,左小右嘆了口氣,真要說起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更大,可她當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傷心了一陣之後,就好了。
不像陳世龍,他現在身邊有人,情緒就會失控,這是一種人性本能,沒什麼好奇怪的,左小右沒說什麼,只是有些感嘆。
而旁邊的曾勝男卻皺起了眉頭,她思索了半晌,這才說道:“不知道爲什麼,聽完你說的這些,我到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和你們說的那個雪凝,還有我負責的案子都有關聯。”
一下子,陳世龍就被吸引了過來。
“我也只是猜測,具體是不是真的,還要調查。”曾勝男整理了下思緒,搖頭說:“這樣,我先回去調查一下陳世龍你說的那幾個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慢着。”
陳世龍叫住了她,慢慢的站起來,吐了口氣,到是恢復了正常,他沉着臉說:“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不然我心裡……”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曾勝男拍了拍他,沒說什麼。
說實話,對現在的陳世龍她和左小右都有些不太適應,平常看他嘻嘻哈哈的,這忽然玩起了虐心路線,還真的有些調戲。
收拾了下東西,三人就和村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薑絲絲的屍體早就被送走了,陳世龍抿了抿嘴,聽到這消息,心底有些悲坳難受,但也沒多說什麼。
現在正是大清早的,距離陳世龍暈倒那天,已經過去了一天有餘的時間。
不過,早晨的清新空氣,這會兒沒人欣賞了。
或多或少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回到盂縣縣城,路上陳世龍也找曾勝男瞭解了一些這些天她負責的案子,情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至少,簡單的交流還是可以的。
不過,他心底卻有些壓抑。那是一座沉睡的活火山,沒有外力刺激的時候,就沉睡着,但一旦受到刺激,將會是沖天的火焰,將一切都燒成灰燼。
其實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那雪凝,她肯定和這件事逃不開干係。但具體的,她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陳世龍不知道。而且,他知道這名字是假的,可他只能暫時這麼稱呼她。
雪凝,田中教授,高陽,高陽的名字,田中教授,估計都是真的,當時的情況,高陽不敢違拗他。
他眼底寒光閃爍,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不管對方打得什麼主意,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而且,是血的代價。
車子進入縣城,陳世龍沉着臉色說:“去醫院,我要去看看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曾勝男沒說話,點了點頭。
來到醫院,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聽太平間的看管醫生說,薑絲絲的屍體,十分鐘前就被送去火化了。
如果是平時,可能沒什麼,但現在……
“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