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鵬打了一個冷顫,豆大的汗粒,從臉上落了下來。哆嗦了一下,怒吼一聲,道:“你們這羣王八蛋,俺被你們害死了。都給俺練功去,男的集體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老子這次禍出去了,誰要是不服氣,再不聽話,老子俺讓你知道,沙鍋大的拳頭,究竟是什麼樣的。俺的娘啊,你們這羣混蛋,還不趕緊給俺做。真不知道,你們是真的很勇敢,還是一個個都是蠢禍。俺的小姑奶奶來,你就饒了俺老牛吧。”
我看着嚇的語無倫次的牛鵬,心裡面打了一個突,躡手躡腳的,就準備開溜,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河東獅吼:“陳風華,你給我站住,本小姐這次不把你制服了,我就跟你姓。”
我那裡還有回答的時間,一句話,跑路先。然後就不理端木秀蕊,落荒而逃,當然,端木秀蕊肯定是會追了出來的。
還是俺那溫馨的後院,兩個人影如同乖寶寶一樣,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一個是我,一個是牛鵬。東方婉苦笑着搖頭,聽着端木秀蕊在那訴苦。社員們都去上課了,牛鵬從來都是逃學的主,我則被美女班主任傅蕾放行,不用去上課。東方婉則今天上午無課,而端木秀蕊的理由更簡單,也很殘酷,那就是不想去,而且要好好懲罰一下兩個帶罪之身的人。
現在的我,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來看,不時的,被端木秀蕊掐上那麼兩下。還不敢用護身罡勁,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端木秀蕊,那麼就事情鬧大了。而牛鵬整一個皮粗肉厚的主,就端木秀蕊那小手,再大的勁,那能傷到他這個練金鐘罩的。別說了,就我,都得下狠勁,才能傷到牛鵬。
我看着牛鵬不時的衝着我偷笑,而且還是一副俺很同情你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都是挨罰的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再也忍不住牛鵬那一臉憨笑,賤笑着伸手在牛鵬伸上一搭,不用懷疑,這肯定是俺最喜歡的招式‘截殺’。只見牛鵬立刻慘呼一聲,饒是他皮粗肉後,骨頭夠硬,硬是被我卸下了三塊骨頭來。不過我也是鬧鬧,並沒有下狠勁,‘截殺’的暗勁一運,也就是輕輕鬆鬆卸了三塊骨頭,就立刻給牛鵬裝上。不過,饒是這樣,牛鵬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牛鵬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疼,然後又沒事了,活動一下,感覺不到什麼大礙後,正準備詢問的時候,忽然端木秀蕊慎重的開口問道:“咦!風華大哥,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用過,居然這麼霸道。有點類似於軍隊常用的擒拿手,還夾雜了一點少林龍爪手的影子。可是偏偏暗勁十足,告訴我,你這究竟是什麼功夫。”
我賤賤的一笑,現在的我,心境便的越來越開朗,就如同變異後的螺旋真水一樣,活潑跳動。只見我掛着賤笑,說道:“不錯,這就是失傳已久的‘抓奶龍爪手’。怎麼樣,秀兒要不要嘗試一下啊?”
端木秀蕊還沒有發彪,東方婉氣的面帶寒霜的擡手給了我一個暴炒糖栗子,喝道:“你,你,你氣死我了。”
端木秀蕊惟恐天下不亂,偷偷瞅了一眼東方婉,居然大膽放肆的說道:“呦,想卡本小姐的油,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怎麼了,本小姐我就站在這裡,想吃豆腐,你來啊。哼哼,我制不了你,自然有人能制的了你。噢,你說是吧,東方姐姐。”
我和東方婉一真哭笑不得,心裡面紛紛想道“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端木秀蕊有時候,還真是不可理喻。”
正準備賣力的解釋一下我這龍爪手的威力的時候,牛鵬開口說道:“風華,你這到底是什麼功夫,真的很霸道。俺老牛自金鐘罩小成以後,從來沒有人能這麼輕易的傷到我。你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撇了牛鵬一眼,故做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你們不知道了吧,其實這門功夫,是一個世外高人教會我的。融合了軍隊裡面的擒拿術,和中國某些方面的擒拿類的古武學,還有外過的各種拆骨拔皮的功夫,而變異出來的一種無招式,無套路,專門拆人骨頭武學,名字叫做‘截殺’。”
牛鵬和端木秀蕊驚呼了一聲,齊聲說道:“截殺?”
我慎重的點了點頭,憋着笑說道:“不錯,正是截殺。截殺乃中外擒拿類的武學精華所匯聚,不但可以接骨療傷,甚至還可以用做自衛防身。乃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招式。哼哼,怎麼樣,厲害吧?”
“切!”端木秀蕊重重的鄙視了我一下,看着在那偷笑的東方婉,頓時心裡面猜了個七七八八。以端木秀蕊的聰明,那裡會想牛鵬那樣,傻傻的相信,認爲有人能這麼輕易的傷到他這個練金鐘罩的,早就已經崇拜無比了。只見端木秀蕊拉這東方婉的手,試出了終極必殺技——奧義-撒嬌術。撒嬌般的嗲道:“東方姐姐,你看看,風華大哥又欺負偶了,偶不管啦,你要給俺做主啦!”
我頭上立刻落下來一粒豆大的汗水,開口說道:“我的媽呀,我到底怎麼了你了,你說的那麼嚴重。還欺負你了,我怎麼欺負你了。”
東方婉吃笑了一聲,擡手給了我一個爆粒,開口說道:“就你貧。”然後轉身跟端木秀蕊說道:“秀兒,別聽風華在那吹。雖然截殺真的是一觸之下,就能拆人的骨頭。可是截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只要不讓他碰到你,就那你沒有辦法。不過,截殺不管碰到你身體的任何部位,只要有骨頭的地方,就能給你拆掉。”
牛鵬詫異的問道:“真的這麼厲害,這門武功,肯定很難練吧?”
我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開口說道:“不難練,一點都不難練。關鍵是熟能生敲,多多嘗試一下,就能練成了。主要是你要了解人體結構,知道那裡的骨頭最鬆軟,那裡的骨頭最容易拆。一般的情況下,每塊骨頭的關節處,是最容易拆的地方。而截殺,就是專找關節下手的手法。不同的是,截殺是運用皮膚,肌肉,經脈之間的震動,達到令關節擠傷,錯位,和脫臼的效果。我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嗎?”
牛鵬搖了搖頭,很簡單的做出了一個不明白的意思。
我也用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攤開了雙手,開口說道:“的確,以你的智慧,知道這些東西,有點太難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想學會截殺,必須要知道每一塊骨頭被拆開後的感覺。這樣才能熟悉的記住每一個連接處。怎麼樣,想不想學,我可以幫忙你把渾身的骨頭,都拆開。”說完,煞有其事的活動一下手指的關節。
牛鵬連連搖手,道:“俺不要,俺不學了,俺可不想承受這種痛苦。”
端木秀蕊思索了一會,開口問道:“風華大哥,你當初學這門功夫的時候,是不是把全身的骨頭都拆掉了。”
我打了一個冷顫,回想到那幾天骨頭被拆開後,被董虎冷冷的扔到了一邊,忍受着撕心的痛楚,才記住每一塊骨頭的連接點,心中一陣黯然。迷茫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哎,是啊,當時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端木秀蕊驚呼了一聲,訝道:“天啊,人身上有206塊骨頭,200多個關節,這全被拆開,這究竟是多大一份痛苦啊。研究處這個功夫的人,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我心中一凌,想道‘董虎當初創這份武學的原因,說實話就是爲了殺人用的。記的那時候,他參加越南戰爭,每天過着生與死的日子,如果沒有點自保的能力,估計早就已經死在越南了。現在他把這門功夫教給我,除了不讓它失傳外,他更加希望的是,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我微微自嘲了一下,現在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
到是端木秀蕊忽然開口說道:“如果,截殺和八極拳融合一塊的話,憑藉着八極拳的速度,再加上截殺的霸道。本來以慈悲心的八極拳,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心中一緊,暗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如果八極拳和截殺融合到了一塊。憑藉着八極拳的優勢,截殺的威力將會擴展到最大話。那麼這將是一門什麼功夫,帶有殺意的八極拳,這豈不是變成了……’對於這樣的八極拳,我忽然間十分期待了起來。
只見我慎重的看着端木秀蕊,開口說道:“秀兒,你認爲,八極拳,怎麼和截殺融合到一塊?”
端木秀蕊聽了我的話,也露出了鄭重的表情,來回渡着步子,腦海裡不停的思索着種種可能性。但是截殺和八極拳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如果真的融合到了一塊,那麼在傳統意義上來說,八極拳將不再是一種以防守反擊爲主的武功了。而是另一種全新的武學概念,一種一攻擊爲主的武學概念。可是,一般的情況下,人是很難做到一心二用。於其三心兩意的做一件事情,不如專心的用一門武功。可是端木秀蕊是何許人也,她基本上是屬於熟讀天下大部分武學的人。就如同金庸筆下王語焉一樣,通曉各種武學。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不一樣。關鍵是王語焉雖然熟讀武學,看破很多的武功,指點出許多武功的破綻,這就是王語焉的優勢。可是端木秀蕊不同,她更多的是爲了欺負別人,從而喜歡把自己知道到的武學,亂七八糟的融合到了一起,以方便他搞惡作劇。所以他們兩的區別,就如同矛與盾的區別。同樣都是知道各種武學,同樣擁有看破各種武學的能力。只是一個擅長把知道的本有武學,能力發揮到最大化,一個卻是把所有的武學,乾脆來個大雜燴。性格不同,所以造就出來兩個武學觀念。
端木秀蕊不虧是連我都佩服的天才,有時候,連我都很是忌妒。如果不是限制了她身體嬌弱,不能修煉武學外,或許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
很快的,端木秀蕊想出了融合的方法,只見她開口說道:“風華大哥,記不記的,八極拳裡面有一種手法,就是鎖式!”
我疑惑的看着端木秀蕊,問道:“我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