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秀蕊不樂意的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然後抓住我仍然按着他腦袋上的大手,開口回擊道:“哼哼,秀兒就是一個小傻瓜,你能怎麼滴我!哼哼!看看你能怎麼滴我。反正現在東方姐姐已經做出迴應了,具體結果怎麼樣,就這你這個大傻瓜的回答了。”說完,就不願意再跟我透漏任何消息了。
我跟着端木秀蕊來到了醫院的時候,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東方婉的門口,看到吳坤抽着煙歪歪斜斜的靠在牆上,很巧妙的守在門口。看到爲了我細心細力的幫忙的吳坤,我會心一笑,微笑着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後,笑着問道:“怎麼守在這裡,婉兒怎麼樣,是不是已經開始休息了?”
吳坤聳了聳肩膀,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有人!”
我愣了一下,仍然疑惑的點了點頭,十分疑惑的向東方婉的房間看了看,問道:“有人,這個時候誰會來看他。”
吳坤淡淡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後,然後又默默的抽起了煙來。我則瞭然的點了點頭,按照吳坤對殺氣的敏感程度,一般的情況下,別人有沒有殺氣,他都能很好的感應到。如果有人來看東方婉的話,是不是心壞歹意,只要吳坤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既然吳坤說沒事,也就表示沒事。我只是淡然點了點頭,走過去,推開門走了進去,同時開口說道:“婉兒,我回來……”
我話沒有說完,人已經愣在了那裡。因爲我看到了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遲疑了零點幾秒後,我立刻緊了一下心,儘量使表情柔和一點,開口問道:“咦,婉兒你有朋友啊!”
這時候東方婉正親暱的拉着一位女生的手,表情十分柔和的聊着天。在我開門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扭過了頭望了過來。東方婉明顯的感覺到被她拉着手的女孩輕輕的如同被電觸了一樣,輕輕的顫了一下。熟悉我的東方婉也感覺到我遲遲的呆了數秒,然後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抓住,同時你絲絲細汗從手裡面分泌了出來。然後東方婉就聽到了我的聲音,於是東方婉立刻做出了回答,開口說道:“哦,風華,你來了。這個是我以前的小學同學,也是我孩提時代的玩伴,介紹一下,她叫孫可蕊。小蕊,這個是我的男朋友,叫做陳風華。”
誰知道,東方婉不說還好,越說孫可蕊越激動。我是跟東方婉說過我以前的事,但是裡面的人名,由於我自責的心情,可以說是隻字未提。東方婉只知道我曾經答應過一個女孩做她男朋友的事,卻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孫可蕊。當孫可蕊聽到東方婉介紹我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內心的掙扎可謂是如同狂風駭浪一樣的驚訝了。而我心裡面略爲猶豫了一下,決定該怎麼裝下去,就怎麼裝下去。於是我就帶着如同樹袋熊一樣纏在我身上的端木秀蕊走了進來,開口說道:“你還,很高興認識你。十分感謝你來看婉兒,謝謝了。”說完,把端木秀蕊從身上拽了下來,放到了地上。
端木秀蕊是一個自來熟,立刻好客的纏上了孫可蕊,開口說道:“哇,這個姐姐長的好可愛啊,就如同洋娃娃一樣。嗚,秀兒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可愛的丫頭了,沒有想到這個姐姐比我還可愛。嗚,秀兒嫉妒了。”
我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瓜子,然後說道:“笨蛋,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有什麼好嫉妒的。”
端木秀蕊撅着小嘴巴,似乎看出來孫可蕊有些異樣。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沒有招惹這她。只是十分奇怪,爲什麼自從我近來後,孫可蕊就一直在盯着我看。帶着怪異的眼神看了孫可蕊一樣,疑惑的纏上了東方婉,開口說道:“東方姐,你看,大哥她又欺負我了,還罵我呢。”說完,假裝撒嬌的摟着東方婉的脖子,然後把頭湊到耳邊,悄悄的問道:“怎麼回事?”
東方婉呵呵笑了兩聲,故意衝着我罵道:“風華,以後不準欺負秀兒了,害的她天天找我告狀。”然後假裝故意哄端木秀蕊,同端木秀蕊一樣,咬耳朵說道:“我那知道,剛纔還好好的,風華進來後,整個人就都變樣子了。”
於是兩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孫可蕊一眼,然後又齊齊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說我,又拐賣人家黃花大閨女了。我立刻回了一個冤枉的表情,衝着孫可蕊瞅了一眼,意思是說你們應該出點注意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結果兩女齊反白眼,表示無聲的抗議。最後我又做了一個哀求的眼神,意思是兩位大姐,你們就饒了我吧。最後兩女做了一個算你還識相的眼神後,由東方婉出面,解決問題。
只見東方婉輕輕的搖了一下孫可蕊,出聲問道:“阿蕊,阿蕊,你怎麼了。阿蕊,阿蕊?你說話啊!”
端木秀蕊十分配合東方婉,對着孫可蕊說道:“魂歸來兮,魂歸來兮。”用起了招魂術。
實際上,孫可蕊那只是傻傻的看着我,簡直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抓狂和發狂了。內心做着如同驚濤駭浪般的掙扎,而且孫可蕊在我出事後的半年,還跑了布達拉宮一趟,找到了枷闌,徹底的把我的事情問了一邊,然後又去了南寧監獄一趟。誰知道,那時候五叔不在,而胡濤知道了這事,直接找人給孫可蕊傳了一句話,那就是我已經死了。失望至極的孫可蕊聽了傳話後,聽聞了我的死訊,直接如同被雷擊中了一樣,產生了萬籟俱灰的心思。本來孫可蕊想把我忘掉,誰知道反而越想望掉,越難望掉。最近,她爺爺又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準備孫可蕊大學畢業後,就把孫可蕊給嫁了出去。這時候的孫可蕊,決定徹底的把我忘掉,於是便同意了這門婚事。而且男方不錯,長的也帥,也很體貼,孫可蕊漸漸的,把我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準備和這個男子相處下去。而最近準備就這麼一錘子敲下去,定下這門婚事。結果學校裡面準備和天華學院搞演出,從小就學聲樂的孫可蕊,有興被拉了進來。得到家人和男友的諒解後,決定把訂婚再推遲幾天。本來來天華學院只是爲了彩排的事,順便看一下孩提時代的好友東方婉。誰知道細心打聽下,聽聞東方婉受傷住院了,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正當兩人聊的很開心的時候,一個本來不該出現的人,一個在她心裡面已經是一個死人的人,一個被她深深的埋藏在心裡面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一刻,孫可蕊幾乎可以說就要崩潰了。本來她以爲,她已經把那個人忘掉了,可是,她很快的發現,這個人在她的心中,就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酥一樣,堅定無比。瞬間,遺忘的回憶,徹底的暴露在了孫可蕊的面前。
這一刻,孫可蕊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激動的握緊了拳頭,聲音嘶啞的問道:“風華,是你嗎……”
聲音很輕,也很脆,就彷彿像幻境一樣,輕輕一砰,就會支離破碎。而這時候的我,表面上是十分平靜,可是我內心的驚駭,完全不比孫可蕊少那去。但是已經堅強了許多的我,毅然的咬牙堅持了下來。強行把已往的記憶,給壓制了下去,儘量不去想它,而是皺眉問道:“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孫可蕊從東方婉身邊站了起來,嬌軀顫抖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趕緊想兩女投一個求救的眼神,而兩女似乎認定了有好戲要看,不聞不問,等待劇情的發展。而這時候的我,又能說什麼呢。只能在孫可蕊走向我的同時,也跟着向後撤。但是,儘管病房很大,可是仍然會有個盡頭。沒有退幾步,便已經退無可退了。這時候的我,實在不想想起以前的往事,心情漸漸的惡劣了下去,眼神也越來越凌厲,眼看已經站在了暴走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熟悉我的東方婉和端木秀蕊,立刻看到了我的變化,知道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再開下去就會出狀況了。東方婉立刻大驚失色的推了端木秀蕊一下,端木秀蕊那裡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拉住孫可蕊,失聲說道:“這位姐姐,你等一下,你可能認錯人了,你先冷靜一下。天啊,誰能告訴我,這地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孫可蕊,那能聽的到別人的話語,整個眼中都是我。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爭脫了端木秀蕊的手,幾步竄到了我的面前,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一股熟悉只能在夢中問到的味道,竄了上來。一張在夢中尋思了千百回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內。這一刻,孫可蕊徹底的迷醉了。那裡還分的清楚東南西北,那裡還分的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顫聲說道:“是你,一定是你,這熟悉的味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是你,風華,是你吧,你不要再騙我了好嗎?”
我終於跨過了暴走的分界線,失控的我,寒冷如同冬日的飛雪一樣散發了出來。儘管屋內開着暖氣,不穿衣服都不會感覺到冷。可是衆人還是清晰的感受到,就如同墜在冰窖中一樣的感覺。東方婉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大喊一聲:“風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