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110 夫妻情趣
千琉璃見千飛絮眼神變幻,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千飛絮的腦子比千芷柔好用一些,但即使是古代女人,也還是女人,逃不過那個通病,爲權爲勢爲寵愛,勢必會不顧一切的往上爬,高高在上。
尤其千飛絮還有大抱負,雖然在她看來,千飛絮的大抱負就是讓她提前下地獄的催命符,但人家愛追求理想,不懈攀登,她爲啥要勸阻?
自己想利用她,她何嘗不是在利用自己,只是她的利用註定走錯了方向,千琉璃微微一笑,右胳膊撐在軟枕上,手心託着腦袋,寬大的水袖滑下來,手腕露出一大截凝脂般的白玉幾乎,瑩潤光澤,如被白月光映照,她手腕上帶了一個鐲子,據千丞相說是她母親的遺物,她心裡也確實喜歡,當時千丞相不由分說的給她戴上,說了幾句煽情的話,無非是睹物思人,說她的容貌怎麼怎麼和當年的丞相夫人相似,說看到她戴着這個鐲子就如看到了他逝去多年的妻子。
千琉璃知道千丞相在打同情牌,確實有那麼一絲絲作用,隨着他訴說的越多,她心底也漸漸涌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的奇怪,且陌生。
血紅色的鐲子襯着如雪的肌膚,顏色鮮明,有很強的視覺衝擊,千飛絮無意間一瞥,眼睛就移不開了,這可是至寶,全天下也找不到幾隻,有駐顏的功效,她前段時間央求了姨娘好久,希望姨娘能把這血玉鐲送給她做嫁妝,可姨娘死活不肯,天天將它束之高閣,只時不時的拿出來品鑑一番,細細的撫摸,臉色十分的愛憐和得意。
可如今卻在千琉璃的手上,千飛絮面色一變,壓了壓怒火,聲音還算平靜的道,“大姐這鐲子倒是好看,不知從哪裡得來的?”
千琉璃眼尾的餘光一直注意着千飛絮,自然也發現了她面部表情的變化,若有似無的瞥了手腕上的鐲子一眼,漫不經心的道,“父親給我的,說是母親臨終留下來的,二妹也知道我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來,不過我對這鐲子倒有幾分喜歡,可能以前真的見過這鐲子吧。”
“原來是這樣。”千飛絮心裡暗暗的責怪起千丞相,說什麼自己纔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可他卻把罕見的寶物送給千琉璃而不是她,這讓從小就自詡比千琉璃高人一等的千飛絮難以忍受,深吸一口氣,才剋制了胸口蓬勃的火焰,勉強笑道,“血玉打造而成的鐲子,倒是少見。”
“二妹可是喜歡?”千琉璃眸光閃了閃,坐直身體,擡手就去擼那隻血玉鐲,但手卻鐲子上停頓了數秒,在千飛絮眼中,她磨蹭又猶豫的動作頗有幾分不捨的意味,心裡明白,這等珍寶,她若是真捨得就怪了,剛想說話,就聽到千琉璃聲音輕快的開口了,“送給二妹了。”說着,她擼鐲子的動作猛地加大,那隻手的手背甚至顯出淡青色的脈絡,千琉璃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在千飛絮期待的眼神中,她緩緩的把鐲子一寸一寸的從手腕上退下來。
在鐲子剛脫離手的那一瞬間,千琉璃立即垂下了水袖,把肌膚遮住,淡笑的把手心裡那隻散發着淡淡紅光的鐲子朝千飛絮遞了過去,“二妹。”
千飛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鐲子拿過來,雖然很想故作矜持的推脫幾句,又生怕千琉璃收回,自顧自的把鐲子戴在她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欣賞的注視着鐲子和手腕皮膚的相映生輝,眼底止不住的滿是冉冉升起的笑意。
千琉璃看了一眼她滿臉喜色的樣子,垂下眼睫,掩住眸內的一抹幽幽光芒,雙手攏在袖子裡。
“多謝大姐割愛,肯把這個鐲子送給我。”千飛絮難得有禮貌的道謝,她沒有問千琉璃爲何要把她母親的遺物送給她,更沒有問既然她也喜歡血玉鐲,又是如何肯割愛的,她的滿腔心思全部沉浸在得到血玉鐲的成就感和歡喜中,千琉璃懦弱慣了,對自己想來是言聽計從,她看出自己想要,遂主動的把鐲子送給自己,這也不奇怪。
“二妹喜歡最重要。”千琉璃笑的敷衍,她已經不耐煩和千飛絮周旋了,左右千飛絮的腦子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其實並不需要自己給她洗腦,因爲她的本性就註定了她行事的風格。
不過她礙於自己是新嫁娘,纔會稍稍收斂了一些本性,今天從這裡得到了自己一番話,又有了那瓶子秘藥,想必底氣足了,真實的性子就會袒露無疑了。
“二妹,這鐲子是父親送給我的,又是母親的遺物,還希望二妹不要讓別人瞧見纔好。”千琉璃沉默了片刻,突然淡聲道。
“這是自然的。”千飛絮也明白,如果父親知道她霸佔了千琉璃的東西,雖不會過分苛責她,卻也會礙於掩面讓她偷偷把鐲子還給千琉璃,這血玉鐲天下少有,稍微有眼力的人就知道這是當年丞相夫人的嫁妝之一,要是被京都貴婦瞧見,指不定生出什麼風波。
千琉璃有些心不在焉的又聽了幾句她的叨嘮,最後她心滿意足的走了,來了一趟寧王府,收穫寶貝血玉鐲一隻,千飛絮覺得不虛此行,打發丫鬟去前院招呼了濮陽墨一聲,就出府坐上馬車,待濮陽墨出府,兩人便乘坐馬車,往端王府而去。
回府的路途上,千飛絮挑了一些緊要的事兒跟濮陽墨說了,而關於血玉鐲和那瓶秘藥的事一個字也沒提起。
蜜夫人是濮陽墨安插在寧王府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不能輕易失去,所以他今日纔會帶着千飛絮來到寧王府,藉機試探蜜夫人的近況,可千飛絮居然一點兒也沒問出來,濮陽墨不由得有些惱怒,連帶着對千飛絮也沒了好臉色。
千飛絮目光有些癡迷的看着濮陽墨,這就是她的夫君,容貌俊美,又是大臨的第一皇子,在京都這種世家子弟滿地跑的地方,他是出類拔萃的,那些只知道走狗鬥雞,吃喝玩樂的紈絝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這樣完美的男人,才配得起他,千飛絮笑的端莊,她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只是有時候她的忍耐力還是不如姨娘,姨娘在府裡已經獨攬大權十幾年,卻依然不肯懈怠,該有的面子功夫,從未丟下過,正因爲她做的出色,父親纔會信任她,就算府裡有了新人,他也沒有忘記過姨娘。
可她要的不止這些,姨娘當初是敗在身份上了,而她不同,她是相府的小姐,雖然是庶出,但京都上下誰不知道相府是拿她當嫡女來培養的,而父親又是王爺的左右臂,王爺身邊不能少了父親,她的大姐又是王妃,而這個王妃又是端王府需要利用的對象,其實大姐有一點說錯了,作爲女人,不止要在子嗣和寵愛上下功夫,還要學會爲夫君分憂,爲他辦一些他不方便處理的事,兩頭都不落下,各方面都要做到盡善盡美,這樣她才能霸佔王爺的心。
她要的可是王府只有她一個女人,就算王爺爲了綿延子嗣不得不讓別的女人誕下孩子,但王爺的心裡只能有她,但阻擋她的,她會毫不手軟的除掉,不惜一切代價。
千飛絮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攥着那個小瓷瓶,第一步,就是讓王爺離不開自己。
寧王府,千琉璃坐在榻上飲茶,抽空看了一眼濮陽灝,估計自己技術不到家,給他拔牙的時候那個止疼的藥粉塗抹的太多,他現在還在昏睡中,可憐的娃子。
千琉璃傳了綠依進來,讓她幫自己磨墨鋪紙,她提起毛筆蘸飽了墨汁,想了想,立即揮毫落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常言道,小別勝新婚,所以爲了我們能永遠保持戀愛般的感覺,所以妾身忍痛下了個決定,以後王爺進出琉璃苑的時間是每月初一,十五,還有月底,咳,還有一件事,答應和王爺一起睡覺的那個承諾妾身決定厚顏無恥的反悔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妾身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新鮮感是最重要的,王爺以後就只有每個月那三天能和妾身單獨相處,其餘時間若想見面,請先派人傳達一聲,完畢。
最後,妾身想問一句,王爺在剛成年的那陣子,有過通房丫頭麼?
千琉璃一氣呵成的寫完,末了,滿意的吹乾了墨跡,往榻上一躺,大喇喇的道,“把信送給王爺。”
綠依忍不住嘀咕,王爺和王妃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何事需要用信紙來傳遞?但這是王妃的命令,她自是不會違背,遂立即摺好了信紙,一溜煙的出了琉璃苑,直接把信送到了寧棋手裡。 wWW¸ ttκд n¸ ¢ O
寧棋也覺得奇怪,最近王爺和王妃膩歪的緊,若是有事直接見面說不是更好,怎麼還學會了用信紙溝通?雖然奇怪,但寧棋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把信放在書桌上。
濮陽逸挑了挑秀氣的美,緩緩打開信紙,目光快速瀏覽着內容,看完後,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真不知道她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五花八門的想法,連寫信傳書的法子都用上了。
鋪開一張信紙,濮陽逸亦是行雲流水的寫了一段話,悠悠然的摺疊好,遞給寧棋,意思不言而喻。
寧棋輕嘆一聲,認命的接過信紙,見綠依還沒走,正蹲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盯着一隻螞蟻看,頓時招呼她道,“王爺給王妃的回信,綠依姑娘順路捎回去吧。”
綠依爽快的點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從寧棋手裡接過信紙,邁着輕鬆的小碎步走了。
寧棋有些好笑,有其主必有其僕,王妃是個心大的,她的丫鬟也是異於常人。
回了院子,千琉璃看到綠依手裡的回信不由笑了笑,接過信紙,一目十行的將紙上的信息儲存到腦內,緊捏着薄薄的紙張,嘴角勾起一個高高的弧度,顯然心情愉悅。
“王爺寫了什麼?”綠依忍不住好奇。
“纏綿悱惻的情話,你想不想聽?”千琉璃對她眨了眨眼。
綠依臉一紅,頓時搖頭。
千琉璃晃盪着翹起的一條腿,眉眼蓄了一抹濃濃的笑意,在現代,男女之間已經習慣了素食愛情,今天見面,第二天就住到一起了,她本來也覺得那樣的戀愛方式理所當然,畢竟婚前發現問題總比結婚後才發現兩人合不來要好得多,但是她今天的心血來潮,卻讓她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新鮮體驗,不見面,用寫信來表達心裡的情思,原來也很有意思。
千琉璃知道自己矯情了,明明她和濮陽逸已經是夫妻,居然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方式來聊訴衷腸,有點兒多此一舉。
不過她很喜歡。
綠依癟嘴,看着千琉璃傻兮兮的樣子覺得無語。
“小姐,您和王爺都是夫妻了,怎麼還用寫信呢。”綠依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吧。”千琉璃得意的揚眉,“這叫夫妻情趣。”
“夫妻情趣?”綠意委實不明白。
“等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再告訴你。”千琉璃哼着小曲兒,有一搭沒一搭的道,“我這有馴夫三十六計,還有追男七十二法,以後若你在心上人那裡碰壁了,我會對你言傳身教的。”
“小姐,奴婢纔沒有喜歡的人。”綠依小臉羞臊的通紅。
千琉璃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這具身體的年齡已經二十一了,而綠依念錦作爲她的陪嫁丫鬟,年紀也都不小了,在這個及笄就該嫁人的古代,她們已經是大齡剩女了。
“綠依,你和念錦今年多大了?”千琉璃急忙問道。
“小姐問這個做什麼?”綠依不解其意,“奴婢今年十八,年後就滿十九了,念錦比奴婢大一歲。”
“老姑娘了啊。”千琉璃喃喃道,“不能再浪費光陰了。”
“小姐說什麼?”綠依沒怎麼聽清楚。
千琉璃忙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她剛及笄就嫁給了濮陽逸,可見這毫無人性化的古代,十五歲就生孩子了,千琉璃無比慶幸她沒在原主剛大婚的時候穿過來,不然這要痛死了。
十五歲的孩子身體發育都沒完全,如何能承受生育的痛苦?難怪古代的女人死得早,敢情是如此原因。
千琉璃無聊,又閒不住的給濮陽逸寫信,他先前的回信內容無非就是指責她不守承諾,說好要一起睡覺的,可她一反口,不但不履行承諾,還剝奪了他自由進出琉璃苑的權利,不太人道。
千琉璃一邊看着濮陽逸的字跡,一邊提筆寫信,濮陽逸的字寫的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樣,溫潤中帶了一絲絲低調的張揚,字體圓潤,筆鋒並不尖利,更帶了一絲隨心所欲的感覺,張弛有度,不嚴謹,不刻板,千琉璃第一次發現原來看到一個人的字就能發現很多東西。
這一天,綠依和寧棋充當傳信使,最欲哭無淚的當屬綠依,她有時候走的慢了,王爺回信又快,寧棋就順勢叫她把信捎回去,省的他跑腿,後來綠依也學乖了,把信往寧棋手裡一塞,提着裙子頭也不回的跑了,寧棋乾巴巴的瞪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無奈又好氣,她反正也是要回去的,爲何不順路幫忙把信帶回去。
後來他明白了,綠依有樣學樣,趁他來送信的時候,就拉着他東拉西扯,等他回過神來,王妃的信也寫好了,綠依就屁顛屁顛的把信笑眯眯的遞給他,然後衝他揮了揮手,轉身回了內室,這樣來回跑腿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寧棋乾瞪眼了半響,暗道狡猾的小丫頭,最後無法還是把信送回了書房。
千琉璃和濮陽逸狠狠的過了一把用信來寄託相思的感覺,把寧棋累的半死,綠依雖然成功的偷懶,但也沒少費力氣,加上還得和寧棋說話來拖延時間,說的口乾舌燥,一天下來,感覺半條命都快沒了。
寧棋和綠依真心的希望,王爺和王妃的夫妻情趣能早些結束,不然長此以往下去,縱使他們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這來來回回的折騰。
前院和後院的距離可不短,跑腿也是要費體力的。
------題外話------
睡過頭了…。下午去複查,可算是好了,但每天只能喝稀粥,而我最討厭的就是喝粥~最喜歡吃辣,我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明天會一一回復大家的留言。
整個書的主線*也要被挖出來了,距離結局不會太遠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