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皇上好不容易對鳳天祈的態度有了改觀,此時看到他們二人對決的樣子,想了一下開口道:“還不動手,難道里面真的有古怪不成?”
聽到皇上的命令,鳳天祈的神色略微有了一絲變化,無論他想與不想,就必要讓出來,他看都不看那邊一眼,直接站在皇上身邊:“既然如此,皇兄請吧,如果沒有找到地牢或者是凌楚搖,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個說法。”
鳳御臣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命人動手,凌傾瀾走到他身邊小聲道:“看着鳳天祈自信的神色,只怕這座假山不是通向地牢的必經之路,我們必須找到機關才行。”
“放心!”鳳御臣用這兩個字回答了他,看着侍衛將假山拆的看不見原來的模樣,他這才覺得滿意了一些。
一直以來鳳天祈都將這座假山當成恆王府的震府之寶,現在被破壞成這個樣子,他倒要看看日後鳳天祈還如何囂張。
鳳天祈見假山被拆,心中劃過一絲心痛,畢竟這座假山凝聚了他的諸多心血,等侍衛施工的差不多了,他繼而道:“不知道皇兄還有什麼話可說?”
鳳御臣的手輕微移動,假山兩側出現了一道裂縫,鳳天祈本以爲拆假山是他的用意,沒想到不過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已,這纔是鳳御臣的真實目的。
凌傾瀾將牢門打開,直接衝進去,鳳御臣也有些擔心凌楚搖的安危跟了進去。
他們二人離開之後,皇上看着鳳天祈道:“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鳳天祈低着頭,知道多餘的解釋等於掩飾,上次他已經吃過一次虧,所以裝出一副認錯的模樣。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冷聲道:“私設地牢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罪名,這次就算朕能包庇你,只怕御臣也不輕易罷休,你好自爲之。”
聽到他這話,鳳天祈輕微擡起頭來看着皇上,知道這次的事情雖然相比之前要嚴重許多,可是皇上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要皇上能夠對此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就有辦法對付鳳御臣。
他跪在皇上面前許久才道:“是兒臣錯了,可是不僅是兒臣你,哪個大臣沒有自己的一個小秘密,請父皇放心,這件事兒臣一定會妥善處理。”
皇上見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點點頭,等着鳳御臣他們從裡面出來。
鳳御臣剛開始還能夠將自己對凌楚搖的關心壓制下去,以免日後他的敵人都將凌楚搖當成他的軟肋,那樣凌楚搖就真的危險了,可是越是往裡面走,他的心越是沒有辦法控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凌楚搖。
他想着往裡面而去,這裡的侍衛武功雖然不錯,卻都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一路上他們也算是暢通無阻,他們走到裡面之後,看着這裡黑漆漆的一片,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歉意,如果他們能夠早來一步,或許凌楚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瑤瑤你在哪?”凌傾瀾對着裡面喊道。
凌楚搖本來正在運功療傷,聽到凌傾瀾的聲音,立刻站起來:“大哥我在這,我在這!”
他們順着
凌楚搖的聲音走過去,打開牢門的一刻,鳳御臣被凌楚搖的樣子驚呆了,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頭髮也是凌亂不堪的樣子,如果不是她出聲,他們根本就不敢認她。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的!”凌楚搖驕傲的說道。
“瑤瑤,我現在就帶你出去。”鳳御臣一把將她抱起來,“對不起,這次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事。”看到他這個樣子,凌楚搖的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他正要抱着凌楚搖往外面而去,只見凌楚搖指着旁邊的牢房道:“你們將他也救出來吧!”
“這是什麼人?”凌傾瀾皺着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他說話十分熟悉,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人。”凌楚搖堅定的說道。
“你帶瑤瑤先離開這裡,我進去看看。”凌傾瀾對鳳御臣說道,然後用鑰匙將牢門打開,走進去。
這個人早就被他們的聲音所吵醒,本以爲他們救了凌楚搖就會離開,沒想到會多此一舉,本來想避開他們,現在見凌傾瀾進來,避無可避,只好擡起頭來:“凌公子好久不見!”
牢房陰暗,但是就算凌傾瀾能夠忘記他,也決計忘不了他的眼神:“你是晚齊?”
“不錯!”晚齊點點頭站起來,“沒想到會在這與你們相遇。”
“這段日子瑤瑤一直在尋找你和落雲公主下落,沒想到你們被鳳天祈關了起來。”他隨後往四周看過去,“這裡怎麼只有你一人,落雲公主呢?”
提到落雲公主,晚齊的神色明顯變的暗淡失色起來,手握成全惡狠狠的道:“她被落鬆殺了。”
“落雲公主是女子,對他的皇位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凌傾瀾神色間存在着一絲不解,除此之外,落雲公主還是落鬆的親妹妹,落鬆這樣做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一點。
“只是我們漠北內部的事情,恕我無可奉告。”晚齊話語中略微有些不善,“如果你想放我出去,就放我出去,不願意也就算了。”
“走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晚齊不願意多說,凌傾瀾自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癖好。
他們一起往外走出去,皇上對凌楚搖沒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鳳御臣力保,他根本就不會爲他們二人賜婚,所以凌楚搖無論傷成什麼樣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作用,可是他看到尾隨其後的晚齊的時候,整個神色都變了。
晚齊是漠北人,最近漠北馬上就要與天曜國結秦晉之好,而晚家已經慘遭滅門之禍,如果現在將晚齊送到漠北,只會讓落鬆更加高興,鳳天祈不明白他爲何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他之所以留着晚齊,也正是因此,畢竟晚齊在漠北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落鬆的皇位來歷不正,如果暗自毀約,他到時候會交出晚齊讓他們狗咬狗,現在晚齊被救出來,他的最後一張王牌等於就這樣被白白犧牲了。
晚齊走到皇上面前話語中頗爲不恭敬:“不知皇上此時前來有何指教?”
“你居然沒死!”皇上看着他聽不出話語中到底是何語
氣,“來人將晚齊壓入宮中。”
“父皇,現在……”
“你住口!”皇上打斷了鳳天祈的話,眼神如同匕首一樣,嚇鳳天祈不敢再妄言。
“兒臣先帶瑤瑤回去醫治。”鳳御臣得到皇上的首肯之後,離開這裡。
皇上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鳳天祈:“從今往後你就在恆王府靜思己過吧,什麼時候能夠痛改前非,什麼時候出來。”
他這話也就等於是變着法的將鳳天祈禁足了。
鳳天祈本來見皇上看到傷痕累累的凌楚搖沒有多少反映,還在暗自慶幸,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晚齊,竟然毀了他的整盤棋。
他站在那裡不敢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心中有不甘也只能忍着,不然皇子一旦被禁足,就有可能終身監禁。
“是,父皇!”鳳天祈恭敬的說道。
皇上看都沒看他一眼,帶着晚齊離開這裡,熱鬧的恆王府因爲他們的離去一下子變的冷清了許多。
“來人!”鳳天祈話罷,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他看着他們道,“你們幾個人想辦法去漠北查清楚晚齊的身世,有一點紕漏,你們提頭來見。”
看着被自己派出去的人,鳳天祈的心久久安靜不下來,他就這樣被禁足了,其中的利弊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鳳御臣將凌楚搖抱回去之後,將上號的金瘡藥給她塗上,凌楚搖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撒嬌道:“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子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鳳御臣擡起頭看着她露出一絲歉意:“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大意了,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沒事,只要能夠絆倒鳳天祈,這點傷算什麼,我不僅不會怪罪你們,相反我還得感激這次在天牢的遭遇,不然怎麼有機會目睹你這麼細心的一面。”鳳御臣被她這句話逗樂,看着她,眼角都是笑意。
只要和凌楚搖在一起,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置身於幸福當中,無法自拔。
“對了,這些天太后總是問起你,你日後小心一點。”鳳御臣忽然說道。
提到那個老太婆,凌楚搖本來高興的神色,一下子變的失落起來:“我欠了那老太婆一個人情,這些時間她提起我,想必是我還債的日子到了。”
太后一向鮮于任何人走動,上次宮中的事情鳳御臣也略有耳聞,當時他也沒太在意,現在聽凌楚搖所言,看來太后這次也要在奪帝的過程中橫插一腳,以此來保住他們家族的地位。
“御臣你怎麼了?”看到鳳御臣的神色不太對,凌楚搖忍不住道,“太后的事情我自然會擺平,只是你千萬不能介入當中,不然日後被皇上知曉,肯定會以爲你結黨營私,到時候我們避無可避。”
“這一點我自然知曉,只怕太后現在已經出手,不會這樣輕易結束。”太后一向喜歡打蛇打七寸,且每次都能夠找準目標,不然依照她之前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辦法登上太后的位置。
這次輪到他們,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成爲太后手中的棋子,想到這鳳御臣的心裡有些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