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市有多少年沒有大動靜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自從孫老闆建立民辦的茶葉協會之後,山海市的黑道就安靜了將近二十年。
而前幾天孫老闆真正意義上退出江湖之後,山海市終於爆發了二十年來最大的黑幫衝突,山海市幾乎所有警車都停在了山海樓的外面,圍堵的風雨不透。
場面在一聲槍響聲中不出意料的混亂起來,但是最出乎意料的是王隊長。
按照規定,沒有特殊情況下,警察是不能先開槍的,更何況山海樓裡的混混在明知道有警察鎮場面的情況下根本不敢帶槍。
王隊長也沒有命令鳴槍示警,這槍聲是從哪來的,場面在混亂中,王隊長提前下達了抓人的命令。
徐明輝在槍響之後就待在頂樓的包廂裡沒動,豎着耳朵聽着頂樓之下所有混亂的聲音。
警察舉着盾牌,穿着防彈衣,整齊的堵住了所有的通道,把慌亂逃竄的混混們堵在了一個個房間裡,盡然是不放走一個的大動作。
兄弟盟的混混雖然人最多,但是卻是烏合之衆,一有情況誰都顧不上誰,拿起身邊所有可以丟出去的東西和警察大戰起來,而劈卦門的人要淡定一些,雖然臉上有些緊張,但是仗着是練家子,舉手擡足間尋找着突破口,要逃出山海樓。
孫老闆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幾百名警察全副武裝抓人,但是多年的經驗下讓他最淡定,場面混亂之後就穩住了自己這邊三十幾人,不作任何反抗,很配合的讓警察抓人,而就在這時候,一名戴着墨鏡的小混混盡然詭異的出現在了頂樓。
戴墨鏡的混混手裡拿着槍,一邊走,一邊給槍按上消音器,而剛纔的槍聲就是他打響的,趁着混亂的場面從早就預備好的逃走路線來到了警察稀少的地方,尋找着這次的目標人物,此時頂樓是最後一個場所,這人知道目標人物就在這裡。
徐明輝的耳力漸漸的收回,集中在了頂樓裡第二個人的身上。
徐明輝不知道這個人來到頂樓幹什麼,猜測他發現頂樓沒有警察,要從頂樓逃走?但是爲什麼這個人的速度這樣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彷彿一隻狩獵的猛獸一般。
悄悄的打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徐明輝看着外面的人影,首先進入視線的就是一把帶着消音器的槍,徐明輝頓時緊張了,不是因爲對方拿着槍,而是因爲槍上的消音器。
混混會帶着有消音器的槍嗎?
徐明輝不相信,眼前這個戴着墨鏡的人似乎有點印象,因爲戴的墨鏡非常大,所以徐明輝記得這個人在飯店大堂裡見過,在宴會廳裡也見過,此時又出現在頂樓,這人的身份絕對不是混混那樣簡單。
戴着墨鏡的人走了幾步之後就停了下來,前後看了看,又繼續往前走,當走到徐明輝包廂門前的時候停了下來,隱藏在墨鏡背後的一雙眼睛冷笑的盯着一條縫隙的門。
這層所有的包廂的門都是關上的,只有着間包廂的門有點奇怪,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裡面有人,或者有人進出過,所以這門沒有關上。
戴着墨鏡的人十分期待着包廂裡有人,自己一進去就秒殺了對方,完成這次的任務。
這個樓層裡只有樓下混亂的叫罵聲和求饒聲,戴着墨鏡的人讓自己的心跳昂付不存在一樣,一點聲音,就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橫着肩膀就撞開了包廂門,隨後倒地滾入包廂,快如閃電的坐起身,舉槍就射擊,但是開了兩槍之後驚訝的發現包廂裡沒人,只有打開的窗戶那窗簾在吹動。
“逃走了?”
戴着墨鏡的人毫不猶豫的就衝到了窗口那,看見外面一個人影快速的奔跑,長期的訓練下測量出了射擊距離,當下就毫不猶豫的舉槍再次射擊,子彈追着徐明輝就打在了徐明輝的肩膀上。
徐明輝吃痛,栽倒在地上,就地一滾就躲在了旁邊的一輛小貨車的後面,想起上次軍訓時候面對槍自己也是無力反抗就驚出一身冷汗,不過現在修爲提升進入到了練氣中期,迷蹤訣也有了進步,硬抗子彈做不到,但是在有心的準備下躲閃子彈還是能做到的。
徐明輝中彈之後沒有選擇逃走,因爲他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了。
如果對方來到頂樓是爲了逃走,徐明輝也許會忘掉這個人,但是當子彈打中自己,徐明輝瞬間就明白這個人的目的是爲了殺死自己,如果自己現在逃走的話就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那自己就無法預防。
既然被子彈打中了,徐明輝決定將計就計,引對方過來,一舉拿下問出幕後主使者是誰。
戴着墨鏡的人看到徐明輝中彈之後躲在小貨車的後面,盡然沒有出來,當下就冷笑的從窗外排水管那快速的滑了下來,勝券在握的走向小貨車。
當帶着墨鏡的人快走到小貨車的時候,一邊發出冷笑,一邊得意洋洋的用槍射擊着小貨車的輪胎,隨着幾個輪胎漏氣,小貨車後面的徐明輝很配合的發出驚恐的聲音。
“哈哈,徐明輝,殺了你,我就可以成爲真正的殺手了。出來吧。”戴着墨鏡的人得意道。
“殺手?你妹,哥很弱嗎?盡然用來試煉。”
徐明輝鬱悶的翻翻白眼,站起身緩緩的走出了小貨車,和殺手對視。
“有種。”殺手讚揚道:“比我的前輩告訴我那些求饒什麼都願意付出的人要強多了,我願意給你說一句遺言的機會。”
“不用了,我反正也要死了,你能告訴我幕後主使人是誰嗎?”徐明輝冷靜的說道。
“抱歉,我們這一行是不能透露客戶的信息,好了,你已經說完最後一句遺言了,可以安息了。”
殺手很惡作劇的笑道,沉悶微弱的槍聲響起,卻沒有人倒下,殺手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
“是誰?”
徐明輝出現在殺手的背後,一隻手掐着殺手的脖子,冰冷的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任務,沒想到會碰到高手,值了。”
殺手慘慘的一笑,突然一咬牙,全身顫抖面色發黑的軟在了徐明輝的懷裡。
“咬舌自盡?不對,是服毒自盡。”
徐明輝驚訝的看着懷裡的殺手,掰開他的嘴,流淌出一股黑水,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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