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咔咔,師父你個老王八蛋終於走了,小爺自由了!”
一聲蘊含稚嫩之色的少年聲音,清脆敞亮,傳蕩在山澗之中,透着一股大山中的單純孩子氣。
充滿孩子氣的話語說完,一位身穿淡黃色道袍的少年,儀態修長,五官秀雅,脣紅齒白,帶有脫俗之氣,一雙如黑寶石般的眸子,滴溜溜轉亂透着機靈孩子勁。
如今,他走在崎嶇山路上,一步三晃悠,吊兒郎當的充滿得色。
只因爲在山上教導自己的無良師父,終於下山雲遊去了,留下一封書信,嚴厲交代自己安靜留在道觀之中,不得外出下山,靜待他回來。
不過渾身毛孔都充滿好奇氣味的清秀少年,豈會聽他的話,當下非常麻溜地跑下山,哪管他那破鑼師父的叮囑。
誰讓師父是個坑貨,自從自己七歲被爺爺送上山學藝,至今已經十一個年頭了,這貨讓自己每天起早貪黑,學習各種枯燥乏味的東西。
自己若是不學,就把自己扔進髒兮兮的狗窩裡面,和一隻全身常年處於換毛期,還缺了一條腿的黑色瞎眼土狗睡在一起,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眼下,這個王八蛋師父下山雲遊之後,把自己丟在道觀裡面,撒手不管。
少年夏雨直接把他留下書信撕得稀巴爛,不顧上面的嚴厲囑咐,毅然下山去尋找自己的親人。
此時,夏雨心裡可謂是美滋滋的,慶幸自己終於脫離了無良師父的魔爪,可以回到闊別多年的唯一親人爺爺身邊了。
從此天高任魚躍,海闊任鳥飛。
眼下,面容清秀的夏雨,脣角含笑,頎長的身姿在夕陽的照射下,全身如同披上一層朦朧的陽光浴紗,顯得耀眼瀟灑。
不過夏雨嘴角微翹,走在鄉間小道,來到山下之後,凝眼望去滿山遍野的苞谷地,金燦燦的,容易讓人迷失方向感,讓他有點頭大。
突然,一聲若有若如的呻吟聲,還帶有掙扎的嬌喝聲幽幽傳來,蝕骨**……
夏雨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的嘟囔道:“啥情況,這女的叫聲咋怪怪的?”
疑惑話語落下。
夏雨大眼閃過狡黠靈動之色,遵循着聲源,貓着身子鑽入一片苞谷地。
期間那瑟拉拉而又毛茸茸的苞谷葉子,擦過脖頸衣服,非常瘙癢,估計這就是第一次鑽苞谷地的感受。
然而,夏雨循着呻吟掙扎嬌喝聲,眼前的一幕,讓他眸子圓瞪,看得血脈賁張,差點暴走要揍人。
眼前景色,只見一名光着膀子的健壯大漢,**着肌肉發達的上身,正對一名皮膚白皙的柔弱美女欲圖不軌。
壯漢拉拉扯扯的,短粗手指不斷勾着美女身上的衣服,看樣子是要霸王硬上弓。
夏雨立馬不幹了,目光鄙夷,中氣十足的大喝:“呸,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幹啥玩意呢?”
“誰?”
光頭聞聲一驚,回過身來,醜陋的臉上帶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越過鼻樑直達眼角,極爲恐怖。
夏雨清秀的小臉,帶有不忿之色,當下一點也不慫,說:“是我喊得,你幹啥玩意呢?朗朗乾坤之下,你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你個小兔崽子,毛都沒褪乾淨,還想管老子,知道老子是誰不,也不去十里八村打聽打聽,你個小毛孩也敢壞老子的好事,今天就替你爹孃管教你一番。”
光頭伸手一摸錚亮的腦門,猙獰一笑,**着膀子,不屑瞥了眼前清秀少年一眼。
直接揮動他小孩腿粗般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向夏雨的臉頰。
夏雨反應極快,靈巧躲過,目光鄙夷地盯着光頭,不屑道:“呸,管你是誰,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對小爺呲牙!”
“呵呵,小子,躲得挺利落的,惹惱了老子,現在就讓你後悔莫及”
光頭羞惱之下,以爲夏雨是碰巧躲過自己的拳頭,於是心生怒意,再次攻擊的拳頭氣勁更猛幾分,用上了全力。
夏雨對這等攻擊,似乎提不起與之對抗的興趣,微微聳肩,氣質懶散,帶有蔑視之意,手凝成爪,帶有犀利之色,以詭異刁鑽的角度,一把扣住光頭的肩膀,直接勾動他的鎖骨。
這讓之前還囂張大喊讓夏雨後悔莫及的光頭,臉色瞬間煞白,泛黃眼睛充滿痛苦之色全身痠軟無力,脊樑彎曲,蹲在夏雨跟前一動不動,感覺自己只要一動,肩膀上就死痛死痛的。
“哼,一個臭流氓,也敢對小爺對手動腳的,看見你剛纔的騷包牛氣樣,我就不舒服,你知道小爺的來頭麼?”
夏雨十分霸氣的低眸喝道,劍眉微挑,十分自傲。
“老子管你啥子來頭,你知道老子誰麼?你敢不放了老子,明天老子帶人弄死你!”
光頭滿臉痛色,依舊叫囂的怒罵道。
同時他的身形努力掙扎着,可是越掙扎就越疼,肩膀上如鐵箍的手指紋絲不動。
夏雨微微搖頭,道:“不知死活,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這種人是不長記性!”
略帶冷冽的話語剛落下。
夏雨捏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勾動,似乎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就讓光頭哭爹喊孃的叫停了。
“啊,俺滴個親孃咧,好痛,停停!”
光頭錚亮的腦門,滿是冷汗,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樣子不像是在作假,而是夏雨給他真的造成了很大的痛苦。
對此,他吃痛連忙叫停,目光有些懼怕,看着年紀不大的夏雨一副道袍打扮,目光疑惑,記不起附近百里有夏雨這號人物啊!
可光頭目光無意中看向夏雨的後方,瞬間瞳孔一縮,像是想到什麼。
他毛孔粗大的黝黑臉上,剎那間冷汗直流,汗珠滑落至下巴,滴落在腳下的綠色苞谷葉上面。
只因夏雨背後的方向,就是龍虎山啊!
對此,光頭惶恐問道:“你是龍虎山下來的仙人?”
“仙人你個大姨媽,仙人那是死人,是香火供奉之人,真不會說話,給我滾犢子。”
夏雨跳腳沒好氣的怒哼一聲,高挺鼻子微皺,刀削般的清秀臉頰,帶有不屑之色。
光頭臉色驚變,連滾帶爬地跑出苞谷地,知道自己可是踢在鐵板上了,連自報家門都不敢,龍虎山下來的仙家人物,自己若是得罪,死都不知咋死的。
不過夏雨如黑寶石般的眼眸,看向眼前衣裳破爛的漂亮美女,穿着薄紗印花吊帶裙,顯得嫵媚多情。
其一根吊帶已經崩斷,露出香肩大片雪白滑膩的肌膚,隱隱帶有一層粉色,流轉着莫名的光暈。
夏雨的眼睛都看直了,大口嚥着唾沫,全無出家之人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