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聲道:“你不用緊張,儘量放鬆一些,我可以幫你的。”
“嗯。”依舊是清冷的悶哼色。
對此,夏雨微微搖頭苦笑,繼續施針,不過二分鐘的時間,便到了引渡寒氣的時候,接下來必須小心翼翼的容不得馬虎。
她體內積蓄多年的寒毒,已經很龐大了,就算自己不治療她,很可能,她也活不過半年。
當下,夏雨的動作很慢,慢到自己都感到了一絲緊迫感。
隱約能夠感受到一根金針,通體冰涼,隱約在散發着寒氣。
對此,夏雨回眸對她一笑:“已經開始了,過程中有些孤寂,你覺得無聊,我們可以聊聊。”
“習慣了孤獨,沒感覺到你說的無聊。”
林婷涵目光始終盯着夏雨的清秀小臉,覺得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他,身上有種氣息,在勾引着自己,本能的想要靠近他。
因爲夏雨本就是純陽之體,修煉又是先天童子功,內蘊一口先天純陽之氣,對於普通女子,一舉一動,都有本能的吸引力,是所謂的異性相吸吧。
現在更甭提她這個先天寒體,若是她寒毒爆發,命喪一線的時候,可能夏雨就能救她,需要與之交融,陰陽調和。
而夏雨一旦破功,不僅武修根基盡廢,就是性命也會堪憂。
話說回來,若是林婷涵身體真的寒毒爆發,如今房間內的兩人,恐怕只能活一個。
因爲夏雨無法眼睜睜的,注視着一個女孩在自己面前死去,不論相貌,只論心中本意。
這也是之前,自己爲什麼要驅逐夏婷婷,離開的原因之一,不然單憑以往的小病小痛,自己揮手間就和治癒。
眼前的卻不行,先天寒體其實那麼好治癒的,過程出現一點意外,今天必出人命!
當下,時間緩緩過去。
夏雨被林婷涵注視着,回眸和煦一笑:“你總是這麼看着我幹嘛,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平時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林婷涵脣角微翹,居然露出一絲笑意。
猶如一朵盛開的高豔雪蓮,讓這間房子內都明亮起來,而夏雨也看的有點呆了。
純陽之體對林婷涵有着致命吸引力,同樣的先天寒體,對自己何曾不是充滿誘惑力,兩者之間是等量的。
而夏雨必須要敬畏遠之,封閉好自己的情感,先天童子功未能大成前,自己不敢對任何女子,表露出真情真意,不然一旦過度升溫,溫柔鄉,將會變成自己的英雄冢!
溫柔鄉,古來幾人能夠跨過!
而此次,林婷涵分粉脣微動,柔聲道:“從我大學畢業,就被安排到家族產業中工作,現在管理着一家中草藥公司,每天倒也不是很忙,空餘時間很多。”
“嘖嘖,不愧是林昌那老貨收養的乾女兒,這學業歸來,直接擔任了總裁,就是爽啊。”
夏雨在旁邊酸溜溜的嘀咕着。
對此,林婷涵嘴角噙着一絲苦澀,居然扭過去,不敢夏雨,繼而敘說自己的苦楚。
“呵呵,是麼,成爲林家的人,不知道是外邊多少人羨慕的事情呢,代表着權貴,花不完的錢,可有誰知道,縣城的林家,不過是省城林家宗族的一個支脈。”
林婷涵話語帶有一抹難言苦澀笑意,眼角帶有淚珠閃過。
夏雨坐在其身邊,像是沒看到,好奇問:“這麼說,林家的背景挺大的,這個你不應該感到高興麼?”
“高興,爲何要高興,宗族那邊把我生生許配,給閻家一個傻子,半年後成婚,作爲與閻家增加情分的交易品,你說成爲林家的人,真的好麼?”
林婷涵心中苦楚,身上如冰山般的女神氣質,瞬間蕩然無存,如今小聲哭泣着。
夏雨臉色微變,自己原本就想陪她聊天解解悶,沒想到居然瞭解到這等事情。
看來這等傷心事,她並未從未對人說過,之前林婷涵就承認了,自己沒朋友。
很顯然,這次的傾訴,自己有幸作爲第一個旁聽者,而且第一次傾訴,讓她情緒波動很大,同時代表着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朋友。
但眼下重要的是,猶豫她的劇烈情緒激動,導致玲瓏身軀上的金針,嗡嗡顫抖,似乎又爆發的架勢。
夏雨臉色一變,起身摁着她的肩膀,正想要勸導,去發現她哭了,淚水打溼了枕巾。
對此,夏雨依舊勸解道:“別苦了,控制好情緒,你體內寒毒已經開始躁動了,情緒千萬別太激動,不然你會死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反而更嚴重。
林婷涵仰頭看着夏雨關切的臉色,陡然嫣然一笑,驚豔動人,讓夏雨看得癡了,呼吸都停止的跳動。
她淒涼道:“現在病死,你不覺得很好麼,至少少了一份屈辱,少了一份下嫁給傻子的屈辱。”
“你別傻了,只要活着,任何事情都有轉機,聽我的話我,穩住心神,好麼?”
夏雨摁着她的香肩,目光焦急喊道。
對此,林婷涵眉目帶有柔色,順其自然,慢慢穩住情緒,不再說話。
夏雨長出一口氣,然而下口氣還沒提上來,就被眼前的驚變,嗆得臉紅脖子粗的,直翻白眼。
因爲在她身軀上的金針,隱隱晃動,居然一個個開始自動脫落。
夏雨回眸望着她,目光有些焦急:“你怎麼樣?”
“還好!”林婷涵微微蹙眉,淡淡一笑道。
不過夏雨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寒毒已經有爆發的跡象了,如今金針已經不管用了,等到金針全部脫落的時候,那麼就是寒毒全面起爆的過程。
這讓夏雨一張清秀小臉鐵青,在房間內來回度步。
他小聲急切嘀喃道:“一定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可以治癒她的!”
充滿迫切的話語,讓夏雨急的一頭火大,偏偏對於眼前的事情是,束手無策,積蓄二十年的寒毒太可怕了,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強行驅除的了的。
若是自己師父在這裡,肯定有辦法。tqr1
但是,那老貨現在不知道溜達到哪去了,自己根本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