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福示低聲自語,在帳蓬巾踱了兩遍。突然厲。淵馴!“來人!把他綁起來砍了,再提他的人頭送給烏克候爵!”
“大人?。門外的侍衛還想說點什麼,福元冷聲說道:“叫你把他砍了,你是沒聽到還是想抗命?”門外侍衛便沒再出聲,倒是一陣長笑分外刺耳“早就聽說馬尼國的統帥,效忠的不是馬尼國的國王,而是凱齊斯國的候爵!以前我以爲是謠言,現在看來,卻是千真萬確之事!怪不得馬尼國的軍士會被人家隨便砍了腦袋!真是可憐!人家打狗都看主人的面子,他們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說話間,那人已走進帳蓬,福元驚得退後幾步,見那人身材高大,穿一件軍中馬伕短衫,背上還背了個米袋子,濃眉巨眼,面相兇狠,福元正要呼喚侍衛將他拿下。那人已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將米袋一放,大腿一蹺,道:“有貴客來訪,福無大人便是這般款待的嗎?”
福元將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將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皺着眉頭,道:“你是誰?你想怎樣?這裡可是軍中大營,你以爲你可以活着出去嗎?”那人悠然說道:“在下姓肖,單名一個虎字!祖輩都是西北之地的馬販子,與你們馬尼國也打過幾年的交道,懂些你們馬尼國的語言!所以皇上派肖某與福元聊聊”。
福元臉色一沉,道:“兩軍交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什麼好談的!”福元走了兩步,行到帳蓬口處,從縫裡朝外瞄上一眼,見帳外的侍衛都筆直的站着,不知爲何,竟未攔住此人,而且這人大搖大擺的進營,他們難道不知道進帳中抓他嗎?
肖虎輕輕一笑。粗聲粗氣地說道:“福元大帥不用看了,那些人被肖某點了穴,暫時動彈不得,不過大帥放心,他們死不了的。
”福元心中一驚,很快便恢復平靜,淡淡地問道:“你有什麼目的,直說了吧!”
肖虎道:“皇上之前曾與馬尼國的使節暗中達成協議!裡應外合,一同吃下凱齊斯國的軍隊!再合其他四國之兵力,進攻凱齊斯國!皇上派肖某前來問問,何時可以行動?”
馬尼國使節傳回來的信件,福元也看過,當時馬尼國的陛下,只說見機行事,坐享淡翁之利,所以只派了十萬軍士參戰。後來,又聽說天朝西北邊關的守軍全撤,天朝國的皇帝只率十萬大軍前來迎戰,馬尼國的陛下覺得天朝國驕兵必敗,也就偏向凱齊斯國多一些。其他四國怕是也這樣想法。眼下雖說他們糧草不多。也吃了幾回敗仗,可六國聯軍的人數比天朝國要多!輸得起,只要天朝國敗一次,被他們攻下功城,到時什麼都有了;而且邊城過後,天朝國再無險可守!
福元悄悄打量肖虎,道:“你說你是天朝國人,有何證明?本帥又怎能信你?”肖虎從米袋中抽出一支火器,道:“這支火槍,大人想必識得吧?肖某這裡還有皇上的親筆書信,如果大人還不信的話,明晚三更!離此營北部三十里外,有一處落梅亭,皇上將在那裡等你!到於商義事宜,大人可當面詢問”。
福元聞言,也不出聲,負着手在帳巾來回走動,良久,擡起頭來,凝視着肖虎,道:“好,一言爲定!”肖虎抱拳道:“大人果然是明事理之人!肖某告辭!落梅亭邊不見不散”。說罷,一轉身躍出帳外,待福元揭帳朝外看時,連人影都未見着,只是空中彈來不少石子,打在侍衛身上,解開他們的穴道。
侍衛們穴道一解,慌忙跪下請罪,道:“屬下失職,讓大人受驚了!”福元臉色凝重,懶得處罰他們,道:“快去請本國的各位將軍進帳,本帥有要事相商!”
肖虎送完信,悄悄回到邊城禁衛軍大營,唐玄等人正等着他 肖巖將在六國聯軍大營中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唐玄聽後,反問肖巖道:“肖將軍,你說福元會不會降咱們?”肖巖道:“凱齊斯士兵屢次尋釁,欺負馬尼國的士兵,托夫烏克又當衆殺了他們的人!福元一定懷恨在心!末將以爲他十有**會投降過來”。
唐玄微微點頭,又問其他諸人,道:“各位將軍你們說呢?。付巖,鐵木森等人都料定福元必降,江北天一語不發。半晌,唐玄悠悠說道:“馬尼國與凱齊斯國相交,馬尼國的國人常受凱齊國的國人欺負,這已是人所周知的事!馬尼國的國人雖然憤怒,可他們生性軟弱!數百年來早被欺負慣了,卻從來未跟凱齊斯國開過戰,反倒跟凱齊國的關係非同一般,宛若一條好狗!上回,聯命扶桑忍者暗殺兩國要人,挑拔他們的關係,曾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卻是馬尼縣賠了些銀兩,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這次,托夫烏克敢殺馬尼國的士兵,一是想殺警告其他國的軍士,二是算定了福元沒骨氣!所以,福元也不會降咱們!至少現在不會!”
鐵木森撓了撓自己的大頭,不解問道:“皇上,既然他們不會降,爲什麼還要施這反間計?他們已走到嘴肥肉!還用跟他們客氣什麼?依末將之計,不如直接過去燒了他們大營,將他們殺的一乾二淨”。
唐玄笑道:“他們雖敗過幾場,實力仍在,若是狠下心來與咱們死,戰!就算咱們能全殲他們,想必也是損兵折將得厲害!更不能保證他們下次還會不會飲犯我朝邊境!只有讓他們各國之間,結下深仇大恨,相互征戰,我朝邊境才能安穩!而眼下他們糧草不足,人心殃散,正是挑拔離間的大好時機。聯所做之事,便是逼凱齊斯國對馬尼國動手!然後,聯再拉攏其他四國”。
鐵木森恍然大悟,道:“哈哈,末將明白啦!皇上這反間之計,是針對其他四國!這一招高明啊!反間之計裡面藏了個聲東擊西!看這幫王八蛋們怎麼辦!”其他幾位將軍也都會心一笑。唐玄接下來吩咐些明日之事,命衆人多派斥候,隨時掌握敵人動態,因爲唐玄知道,信息對於一名譏永爾比什麼都重要。衆人聽宗,領旨退下! 第二天晚上,落梅亭旁,福元帶了本身親衛一千騎,來此等候唐玄。三更之時,唐玄準時來到,只帶了三五十名禁衛軍!福元頭一次見到天朝國的皇帝,見唐玄年紀不大,可是,神情態然,眼光銳利,稍一接觸,像刀子一般刺得他心中砰砰直跳,趕緊垂下頭去,而唐玄身後幾十名禁衛軍也同樣泰然自若,絲毫不懼福元的一千騎兵。
唐玄眯着眼,看了看馬尼國的一千騎兵。後者刀劍在手,擺出隨時準備撕殺的架式,這才嘿嘿說道:“福元大帥真是好膽識!有勇有謀。聯好生佩服”。
福元聽一名懂天朝國語的人翻澤過來,老臉一紅,趕緊說道:“屬下失禮,讓陛下見笑啦!”說罷。扭頭對手下親衛說道:“都把兵器收起來!”唐玄哈哈一笑。命人擡出酒水來。讓肖虎作翻澤。與福元談了許久。約訂後日二更,以篝火爲信,馬尼國裡應外合,奇襲六國聯軍大營!這才各自回去。
福元回到營中,直接去見托夫烏克,將二人訂下之計,全盤告之。原來唐玄猜的沒錯,那晚肖虎走後,福元與手下商量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要與凱齊國作對的好,所以,連夜將此事彙報於托夫烏克,後者大喜,讚了福元幾句,又召來軍中所有將領,商量着下回將計就計,讓福元先見唐玄,假義投誠,並自告奮勇,引唐玄攻打六國聯軍的營地!然後分一半兵力設下埋伏,能全殲唐玄的禁衛軍便好,如不能,只需拖些時間,另有一半的兵力去攻打邊城!沒有禁衛軍守護的邊城,是經不起六國聯軍的偷襲,一旦打下邊城,六國聯軍便能轉劣勢爲優勢!勝負皆在此一搏?
只是托夫烏克等人沒有想到,天朝國的斥候兵早把他們死死監控起來,一切動靜皆彙報上去,如此大規模的調兵,唐玄哪能不知?
那日天剛黑,六國聯軍便出動三十萬大軍,朝邊城行進,唐玄接到彙報,直到他們悄悄隱身在邊城西南方十里處,這時也才二更!唐玄召來軍中將領,四位總督,吩咐下去,做好準備,然後帶着十萬禁衛軍離營,走時,故意高舉着火把,也沒讓人射殺對方打探情報的斥候。
唐玄走後,過了不久,邊城中大部分火把都已熄滅,當時禁衛軍在邊城城門外駐紮,其他部隊在城內,禁衛軍走後,城門關上,一切宛若平常,
這支偷襲的隊伍是托夫烏克親自率領,他對方禁衛軍離去,其他部隊防範不嚴,心中大喜,叫手下小心前進,直行到離邊城二里左右的一處小山坡後,這才停下,全軍歇息,好等下三更,等邊城中的軍民都睡熟了,方纔進攻!
約莫到了三更,一名將領過來詢問:“大人,三更已到,是否讓將士們衝殺過去!”托夫烏克望着城外數千頂帳蓬,那裡空無一人!只是燈火還亮着,且放了許多穿着鎧甲的木頭人,用來迷惑襲營之人!托夫烏克搖搖頭,故作高明地說道:“他們城門已關,如果現在進攻,驚醒了他們,佔不了多少便宜,不如”他停了停,看着那一頂頂空空的帳蓬,道:“不如,先派人潛進去燒他們的的帳蓬,禁衛軍一走 營中着火,城內的守軍發現,一定會出城滅火,到時大軍再衝上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攻入城中那名將領應了聲是,領命行事,派了五百人悄悄過去,一個。一個。地點着帳蓬,不一會兒,幾千頂帳蓬便燃了起來。越燒越烈!邊城外面一片火海。
福元等人守在營中,到了三更約定之時,他派人點上幾堆篝火,按與唐玄事先所定,篝火像個標頭。指引着禁衛軍攻打的地方!當然。福元與留守的三十多萬軍士,也正埋伏在營中各處,一等禁衛軍衝殺過來,便出其不意將其圍殲。因爲只要近身作戰,禁衛軍許多厲害武器,便不能發揮作用!
只是福元從三更等到四更。禁衛軍連個影子都沒出現,這讓他莫名的焦慮起來,一人在帳蓬中出出進進,坐也是不是,站也不是,留守的還有其他四國的統帥,托夫烏克這次偷襲用的全是凱齊斯國的軍隊,一來自己部隊用着放心,攻入城中,功勞便全是自己的,什麼好東西也是凱齊斯國搶先佔了。
二來,留守在營地的部隊。可是要與天朝國皇帝親率的禁衛軍作戰,死傷一定極大,這仗還是讓其他五國的人去打纔對!所以福元焦慮之時,其他四國的統帥也是忐忑不安?無奈夜色下,到處漆黑一團,想派人去探也沒個。回報?
托夫烏克見禁衛軍大營越燒越旺,映紅了半邊天,可邊城內的軍民卻是聞也未聞,半點動靜都沒。城門之上守衛的士兵來回巡邏。可他們卻對這漫天的火光視而不見,好像根本就沒着火;
托夫烏克有些奇怪,召來軍中謀士商議,可他們也說不出其中原因,反倒誤了許多時間,托夫烏克見都快四更了,再這樣拖下去,禁衛軍若是回來就麻煩,於是,毅然下令:“所有將士,進攻邊城”。
烏克令下,凱齊國的將士戰燃火把,從埋伏之地衝躍出,高喊着衝上去。邊城上的守衛吹響敵襲號角,當凱齊國的士兵還未衝到城邊,一個,個點燃的火車從城牆處推了下來,城門附近頓時燃成一片火海,托夫烏克的軍隊衝到跟前停下,不敢躍過火堆,正進退爲難之際,城牆上萬箭齊發,射死一大片凱齊斯國的軍士!
托夫烏克這時纔料到又中計了,趕緊命將士們後退,誰知,回頭一看,四周不知何時都燃起了大火。像一個火圈,將他們圍在其中。,如欲知後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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