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平隱約感到此次定是唐玄暗中搞得鬼!可他並未告訴南宮定天。因爲唐玄似乎與南宮老兒不和。留下唐玄去禍害他,豈不更妙!要殺姓唐的,也得他陳大世子親自動手。
當時,大世子古宏送玉恆派的人下山,唐玄很快就到,昏君殷勤地請雲青、雲紫還有玉恆派的姑娘,回徐文甫家中坐客。雙嬌身體有傷,又抵不住唐玄的再三肯求,便同意了。
這些姑娘們一進徐家時,許多人都驚呆了。如不是這些姑娘都是江湖中人的打扮,不像是風塵中的女子,徐文甫還以爲唐玄把妓院開在家中來了。青蓮與十三郡主得知唐玄回來,雙雙出外迎接,一看到這些姑娘們,二人也都傻了眼:如果說夫君帶回一二名姑娘回來,告訴她們,以後姐妹相稱。她倆都有心裡準備的。並不會太奇怪!畢竟跟了這個風流狼君,本性難改嘛!誰料,夫君一次竟然帶回近百名姑娘!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夫君不會來個百花宴吧?再說家裡的牀也沒這麼大啊?
倒是守衛的飛虎隊隊員們,交頭結耳,笑得淫蕩。兩眼像狼一樣,打探着眼前這些獵物,心下想道:“皇上真是英明啊!知道明天就要過年,怕我等想家,特意找來這麼多姑娘,供我等快活!看這些姑娘個個身段不錯,好像還練過武的。有許多還是雛!皇上這新年賞賜,可真是深得民心啊!嘿嘿!只是………這些姑娘怎的全身髒兮兮的?莫非要我等幫她們洗洗?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畢竟在皇城中,唐玄常請飛虎隊隊員們逛妓院,這次帶姑娘們上門,也是正常。這些隊員們個個狼形畢露!百出,大膽者,拋眉弄眼,靦腆者,賣弄雄態。目光火辣奔放!嚇得玉恆派的姑娘們不敢擡頭。
“哎!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老子的飛虎隊都快變成惡狼隊啦!這幫傢伙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唐玄暗自嘆息,出聲吩咐道:“快些去燒水!讓玉恆派的女俠們好好洗洗!”
隊員人聞言大喜,
那名叫冠希陳的飛虎隊隊員,與唐玄混得熟了,湊上前來,大膽問道:“公子爺,要我們幫忙麼?這些女俠們面容憔悴,我們幫她們鬆鬆骨。揉捏幾下,也好解乏提神!讓她們睡得香!”
“他媽的,都是一窩色狼!騙了丫環們還不夠,還想到打女俠們的主意?真是色膽包天!要打主意,也是老子先打!本公子沒發話,你們他孃的誰也不許亂動!敢動了本公子的菜,老子讓你們一輩子連湯喝都沒有!信不信老子先拿你開刀?”唐玄將希冠陳的耳朵一擰,低聲罵道。
希冠陳尷尬地說道:“公子爺明察,這都是他們叫小的問的。”唐玄裝模作樣的踢了他一腳,罵道:“滾!老子剛嚇你二句,你就招了!沒義氣!”
希冠陳灰溜溜地下去,一干飛虎隊隊員俱都哈哈大笑。唐玄也不在意!更不會提什麼龍威龍顏的。大家覺得跟昏君在南州城,倒像是一窩土匪。只是紀律更加嚴明,幹起事來,更加囂張罷了。
十三郡主噘着嘴,扭着小蠻腰,不情願地走到唐玄身邊說道:“夫君,你想找妻妾,爲何不一個一個的來?一下來這麼多,你讓人家怎麼分得清楚嘛!這裡誰是姐姐,誰是妹妹?若是弄混了,豈不難看?”
唐玄壓低聲音,嘿嘿笑道:“雨妹妹說到哪裡去了,這些都是玉恆派的女俠。你唐哥哥把她們救了出來!當然要安頓好她們,幫人幫到底嘛,你這小娘皮的,人不大,醋勁倒很大的。敢把夫君想得這麼壞?小心晚上打你屁股!”
十三郡主大喜道:“真的?”隨即又吃吃笑道:“夫君啊!這麼多姑娘,你都沒弄到手一個?真讓人失望啊!你騙女子的本事。不會差到這種地步吧!嘻嘻!”
十三郡主笑得調皮可愛,唐玄卻是哭笑不得,恨不得真把她抱進房中,好好收拾一翻, “這小娘皮的,竟敢懷疑老子的能力?看來老子還是得做色狼!偶爾做一下正人君子,就遭報應!”
雲青、雲紫也走過來,衝着十三郡主拜道:“見過郡主!”原來那天擂臺之上,十三郡主出醜,她們也都看到了。對這位同樣國色天香的郡主,心生好感。
十三郡主大膽挽起唐玄的胳膊,笑顏如花,道:“你們不用拘禮,現在本郡主嫁狼隨狼,你們叫我唐夫人好啦!不過,我是唐小夫人,我上面還有姐姐們!”十三郡主說這話時,雖是笑臉,卻隱隱帶有幾絲醋意和敵視,她纔不信這麼漂亮的二位女子,夫君會不動心?他不是喜歡雙飛麼?這二位女子很有可能……哎呀!不想啦!
“嫁狼隨狼?”雲青、雲紫面面相覷,回過神來,輕聲說道:“唐夫人說話可真有意思啊!”
唐玄岔口笑道:“是啊!我這位靈雨妹妹,吃起醋來,更有意思,小臉紅樸樸的!大眼睛水靈靈的。越看越好看!二位妹妹,你們說呢?”
三女俱都嚶了一聲,垂下頭去,雲青、雲紫均想:“原來唐公子這樣稱呼妹妹的?他叫我們妹妹,莫非也想……”
十三郡主卻是想法被夫君猜中,有些難爲情。又有些自豪,特別是夫君,在兩位美人面前稱讚自己,讓她的虛榮心滿足不少,先前的鬱悶不快,一掃而光。
唐玄哈哈大笑,擁着十三郡主,道:“大家都進屋吧!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慶祝!”
雲青,雲紫隨他進了屋,青蓮這時也出來,大家相認,少不了客套一番,徐文甫這裡,胡老頭不在,大夫還有幾位,唐玄命人將他們叫來,給雲青、雲紫包紮好手!雙嬌纖手包得厚厚的,許多事都不方便,唐玄又派來丫環照顧,十三郡主與青蓮同雙嬌談得開心。聽她們講些學藝的趣聞,和江湖中的軼事。倒把唐玄冷落倒一旁,不過唐玄一點也不在乎,一個人笑眯眯地左看右看,四位美人談笑開心,他也看得賞心悅目!腦海中突然浮現在四飛這個詞!在他口水將要流出來時,這個想法就被否決了,昏君在腦海裡狠狠地批判自己:“沒出息,加上菲菲,豔豔,怎麼也得來個六飛啊!嘿嘿!”
……
烈雲道人與三位師弟回到住處,好生葬了烈火道人,陳一平受禁於威虎山。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往大處說,事關德王的威嚴和名聲,說不定引來二王之間的戰爭,往小處說,便是世子胡鬧逞強。惹了點兒小麻煩,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不到四王會師之日,德王如果不親自過來說幾句客套話,給個交代,威虎山是不會放了陳一平的,這下馬威是給定了。
當晚烈雲道人就接來德王的飛鴿傳書,命他們速速回莆陽,包括江湖中人與那幫扶桑忍者。莆陽是德王府的居地。
烈雲道人不敢怠慢。率衆連夜趕往莆陽城,因爲第二天便是新年,莆陽城還有許多事要他去做。元月十六之日,四王會師,將召告天下!
“貧道護主不利,讓大世子身陷牢獄,不能帶他回來,與德王團聚,屬下罪該萬死,還請德王治罪!”莆陽德王府中,一路風塵的烈雲道人,拜倒在地,誠然說道。
在他面前不遠處是德王陳志壽,德王身體微胖,圓臉小眼,一笑起來,兩眼眯得一線,倒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模樣。他哈哈笑道:“烈雲啊!快快請起。你我幾十年的交情,早就親如兄弟。本王怎會責怪於你。再說,這次你與平兒去南州城,鬧得晉王雞犬不寧,連那老匹夫,也重傷在牀。本王很高興。不但不會怪罪於你,還要重重地賞你!”看來德王比晉王,更懂得運用權術,收買人心。
烈雲道人心中稍安,卻不肯起來,說道:“貧道不敢!貧道一想到大世子還在威虎山中受罪,這心裡好像針刺一般。貧道實在是愧對德王的恩惠。”
德王開解他道:“平兒困在威虎山這不假,可他未必受罪!年輕人嘛,讓他多經歷些,也好殺殺他的傲氣!對啦!南州城是不是出了個唐公子,聽說此人頗有些手段,不知是真是假。”
烈雲道長回道:“回德王,南州城突然來了個唐家,掌家的是二位公子,唐家大公子,是個呆子書生,娶了晉王的十女兒,此人有幾分才氣,但終是書生秀才,迂腐透頂,不足爲患,倒是唐家的二公子,一身匪氣,與市井之流打得火熱,此人卑鄙無恥,行事下流,做事從不肯吃虧,手下網落了不少好高,對於火器一道,深有研究,手下中人,有幾件兇狠的火器。此人倒是難以對付。不過他的手下並不多,貧道只要一千軍馬,身披重甲,一定能將他擒殺。”
德王點頭沉吟道:“你說得沒錯!這姓唐的不必理會!眼下本王的黑甲軍,早已訓練完畢,三日之後,便會從深山走出,這支軍隊就交給你來指揮,烈雲啊,只有你,本王纔是最放心的。你大膽去做吧!”
烈雲道長頓生感激,道:“多謝德王!”二人又聊了幾句,烈雲這才退下。德王一人在房中,暗自沉思道:“小隱於市,大隱於潮。這位唐家二公子,倒是個高明之極的人物啊!連烈雲都以爲他只是卑鄙無恥嗎?哼!怪不得連平兒也敗在他手中。這人來者不善啊!”
新年爲南州城增添了不少喜慶!特別是唐玄,領了青蓮、十三郡主、雲青、雲紫四人,帶着飛虎隊手下,回了唐府與騙子書生一起過年。名義上騙子書生還是唐家大公子嘛。
這書生在唐府幾日,每日都是痛並快樂着。一方面,他很想趁機捲上一大把銀子,跑得遠遠的,誰都找不到他。從此隱姓埋名,當個地主財主之類的。總比這樣整天提心吊膽要好!
另一方面,他又捨不得現在的地位跟財富!他可是晉王的女婿啊!名媒正娶,真的不能再真的,而且娶一守二,一馬三套,試問晉王的女婿們,誰有他如此風光?名下的財富多達數百萬兩銀子,儘管大多數他動用不了,可十幾萬兩銀子,唐玄還是讓他花的。看書 .ns. )比如說,這次過年的花費,都是他親自操辦。別提有多刺激!當真是除了女人,他什麼都敢買!
而他如今的地位也非同小可!因爲大妃娘娘,大世子、三位郡主以及唐玄的名聲。他成了最好的橋接之人,各方各勢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大小官吏,富紳地豪,送禮結交,與身份顯赫之人稱兄道弟,這讓他這個到處流浪的騙子書生,興奮地常常睡不着,美人在懷,有權有勢,要他放棄眼下的榮華富貴,跑到他處隱姓埋名,他一萬個不願意!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新年之後,從初一到十五,南州城安寧不少,到處洋溢着喜慶!當然這根陳一平被擒也有關,晉王臥牀,二世子,八世子屁股傷未好,大世子賞過唐玄的厲害,沒掌握大權前,他是不敢惹唐玄的。南宮定天忙於威虎山的僧兵整頓,安排好山中大小事。
唐玄這十幾日,鬧得開心,時而哄擡物價,時而欺行霸市,時而敲敲富商們的竹槓!真真正正做到官匪一家。混混們都堂堂正正敲詐勒索!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南州城的官府,對於唐玄這個惡人,避之尤恐不及,怎敢審他?晉王重傷在牀,這等小事,不能煩他。南宮定天與大世子、二世子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推來推去,王法雖然有,可那是管尋常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