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
一向溫順軟弱的十三郡主,竟然拔釵自刺,這讓所有的人大驚失色,就連陳一平都未想到,臺下看熱鬧的百姓齊聲驚呼。面色焦恐,不少隱藏的高手,也紛紛出手相救,數道暗器破空,將十三郡主的金釵打掉,其中有一道便是老僧風不佐發的。他雖是威虎山的長老,極少下山走動,但幾十年的威名還是讓人如雷貫耳。他緩緩起身,合掌說道:“陳世子,請!老僧得罪啦!”說罷,翻掌朝陳一平身上拍去。
陳一平神色一驚,沒想到這老傢伙說打就打,腳下不停,朝後倒飛,險逼過,風不佐不容他喘息,如影隨形,欺身上前,仍是單掌翻飛,拍向陳一平周身各大穴。一時,掌風如刀,隱隱雷動,將陳一平罩在掌影之中。這老僧幾十年的功力,當真不可小瞧!
陳一平武功本就比他差上許多,又失去先機,窮於招架,應對的極爲狼狽!眼看下一招被要被老僧拍中。雖然老僧不會殺他,但把他打下擂臺,弄個灰頭土面,還是很有可能的。
…………
“玄哥哥,玄哥哥!青蓮看不下去啦!我們去救十三郡主吧!”青蓮也被十三郡主剛纔的舉動,嚇得芳心亂跳。她推了推唐玄,半是撒嬌,半是央求!
唐玄哪能不急?剛纔十三郡主自刺時,他也差點跳了起來,不過後來想想,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以郡主的力氣,一支金釵是刺不進去的,而女孩子天生愛美,讓她刺臉,卻是死也不肯。又見金釵被人擊落,這才心中稍安。他看了看十三郡主,見她一幅失魂落魄地樣子,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摟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翻,可是現在,他必須得忍。
唐玄湊在青蓮耳邊,小聲問道:“蓮妹妹,你真想救十三郡主?”青蓮說道:“那還用說?玄哥哥,你有什麼主意沒有?”唐玄說道:“主意倒是有一個,不過怕是要委屈蓮妹妹你。”青蓮學着大男人的樣子,拍着胸脯說道:“玄哥哥你說吧!青蓮不怕!”唐玄見她小胸脯彈性十足,輕輕一拍,就怦然起伏,不禁看得呆了。
青蓮見他一臉淫笑,羞得小臉潤紅,卻又有些自豪,啐道:“玄哥哥,你好壞啊!你快說怎樣救十三郡主,要是能讓十三郡主脫離窘境,晚上回去,青蓮讓你看個夠!”
唐玄回過神來,嘻嘻笑道:“有些東西,是看不夠的!越看越有味道。小蓮妹啊!以後你拍的時候,可要輕點啊!拍重了哥哥會心疼的。”
青蓮紅着臉說道:“玄哥哥。你又欺負青蓮!”唐玄安慰道:“你玄哥哥哪裡捨得欺負你?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個計策。咱們去欺負那個姓陳地。”
唐玄低聲在青蓮耳邊嘀咕一通。青蓮聽了喜形於色。連連點頭。唐玄叫化妝成店家地手下過來。領着青蓮進了後院準備。
……
擂臺上。風不佐掌法越來越精妙。掌影如山。勁風呼然。如一隻怪鳥在陳一平面前起舞。打得後者節節敗退。掌風勁掃。陳一平臉上火辣辣地痛。一股股洶涌澎湃地壓力。讓陳一平呼吸略有些困難。唯一美中不足地是。風不佐礙於他世子身份。不敢傷害他。只希望將陳一平迫下擂臺!
陳一平何等精明。他狼狽躲避半天。突然發現。明明風不佐能擊他下擂臺。可單掌挨着身體時。有意把力道泄去。掌力輕飄飄地。他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緣故。當下精神大振。故意長聲說道:“風大師!注意啦!在下也該還手了!”言下之事。似乎剛纔有心相讓。
風不佐暗覺好笑。以陳一平地本事。就算還手。又能怎樣?貧僧還怕你麼?誰料他一掌拍去。陳一平不躲不閃。反而低頭迎上。要用面門直撞他地手掌。這讓風不佐大驚失色。他這一掌力道極大。如果落實。必將陳一平頭骨拍裂!殺世子地事。他可不能做。
情急之下,風不佐陡然斷招,硬生生的將內力倒流,心口一甜,氣血翻涌,頭中自是一陣眩暈,陳一平突使險招一搏,見風不佐果然變招,臉色難看。心下大喜,高手之間過招,成敗在乎剎那間,陳一平抓緊時機,直搗一拳,正中風不佐心口,令後者哇得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踉蹌幾步,栽倒在地。受了不輕的內傷。
陳一平一招得手,笑得更加得意,他走上前,對着倒地的風不佐,微微一笑,抱拳揖道:“多謝大師承讓!”這一變故發生在一瞬間,許多人都未看清怎麼回事?明明陳一平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怎地老僧被他擊傷呢?只有少數高手才知道,風不佐其實是被自己的內力所傷,陳一平那拳好比火上燒油,使他傷勢加重,慘遭落敗!
風不佐也算成名高手,一招落敗,無顏再戰,捂着胸口緩緩站起,咬牙還了一禮,嘆道:“陳世子藝高膽大,老僧敗得心服口服!”說罷,緩緩走下擂臺。
“師伯……您怎麼啦!”
威虎山的弟子見風大師受傷,過來扶他。這一段插曲過後,陳一平出盡了風頭,他朗聲笑道:“十三郡主,這位唐家二公子,爲何還不現身出來?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十三郡主還是不要再想他!本公子雖然不才,但好歹也是位敢做敢當的人,今日就當着衆人的面宣佈,將打贏擂臺,迎娶十三郡主!至於聘禮方面,本公子已稟明父王,過幾日便派媒人去晉王府下聘!”
他一語即出,宛若炸雷,全場百姓紛然議論,世子娶郡主,自然門當戶對,並且他當衆宣佈,遵守擂臺規定,還要明媒正娶,也是合情合理。
“你……不行!本郡主寧願一死,也決不嫁給你!”十三郡主杏眼怒瞪,決然斥道,要她嫁給這樣一個人面獸心地傢伙,她寧可選擇死。只是還不
見到唐管家一面!那個壞得可愛的唐管家,比起這世子們,不知要好多少倍?
陳一平長聲說道:“這婚姻靠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公子又是堂堂正正地打贏擂臺,十三郡主說不肯,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莫不成十三郡主想陷晉王於言而無信之地麼?”
十三郡主還未說話,遠處一聲嬌喝:“唐小姐到!”一頂轎子被八人擡着着,緩緩移來,前來開路的,是一羣紅衣女子,打扮得花技招展,紅袖一擺一揮間,香風盪漾,讓人如癡如醉!
“奶奶的,怎麼又冒出個唐小姐呢?瞧這陣勢比陳公子擺得譜兒都大!……”
“今天這是怎麼啦?還叫不叫人回去吃飯了?真他孃的精采啊!老子得擠上前去看清楚點,不會又是個大美人吧!嘖嘖,光聞味都讓人想入非非。”
……
圍觀的人見唐小姐登場,越發熱鬧,爭着向前,想看清唐小姐地容貌!就連陳一平暗中佈置的人,也有些迷茫,等了半天,公子沒來,小姐倒來了。一個個瞅向陳一平,滿眼盡是不解。陳一平何嘗不迷茫?他激了半天,姓唐地都不現身,迫不得已,只好宣佈,要打擂娶十三郡主,這可是橫刀奪愛之計,沒想到真把姓唐的給引來,可是這姓唐地是個小姐。
讓陳世子哭笑不得。
其實除了陳一平地人外,還有威虎山地人包括暗中的南宮定天,都是一樣納悶!陳一平剛開始表演倒也精采,不愧是早有預謀!可南宮定天等人卻不怕,古語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宮定天等人,便是黃雀!只是唐小姐一出,他們也亂了。因爲蟬沒有出來,倒出來一朵玟瑰,還是帶刺的那種!
唐小姐的轎子也擡到擂臺前,停了下來,衆人都屏住呼吸,顛着腳,想一睹唐小姐的容顏!
“叮…叮…咚咚……”
轎簾未動,唐小姐也未出來,倒是一曲優揚的雨打芭蕉,傳入衆人耳中,琴聲清呤,曲曲折折,宛若急雨之下地芭蕉葉,隨風搖曳,徐徐呻吟。十三郡主聽到,引爲同感,更覺傷心。不知不覺間,對這位彈琴的唐小姐暗生好感。
轎中坐的唐小姐,便是青蓮所扮,她的琴技自不用說,一曲彈罷,雖不能來個什麼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但技驚全場還是絀絀有餘!
良久,衆人暴發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他孃的,今天下午可真沒白來?又是看打架,又是看郡主,又是聽彈琴!一會兒回去,可得好好炫耀一番!”
青蓮掀開轎簾,盈盈起身,微笑着,對衆人輕輕一拜,算作施禮,她的美貌又讓衆人驚得張開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同樣的天姿國色,同樣地花容月貌,只是梨花帶雨,換成了桃花盛開,海棠承露,換成了春風拂面,十三郡主的美,是一種悽美,充滿着讓人心疼憐愛的味道;眼下唐小姐的美,可以稱作唯美,一種讓人賞心悅目,不忍褻瀆的美,當然昨晚還在神龍擺尾地昏君除外。
青蓮緩緩走上擂臺,來到十三郡主身邊,拉起郡主的手,輕聲說道:“十三郡主如不嫌棄,請到青蓮府中坐客!”十三郡主巴不得離開這裡,點點頭,與青蓮一道,準備下擂臺。
陳一平皺着眉頭,暗自沉思,心想如果十三郡主下了擂臺,便不能給姓唐地造成壓力,他上前幾步,攔在二位女子面前,沉聲說道:“這位唐小姐請留步,本公子還有些話要問十三郡主!”
青蓮早料到他會有此一舉,淡淡說道:“如果小女子硬要帶十三郡主下去呢?陳世子莫不是要用強?堂堂的德王世子,對一個弱女子用強,傳出去地話,倒是光彩得很啊!”
陳一平冷聲說道:“本公子上臺打擂,意在迎娶十三郡主,本公子在擂臺上搏命,當然不希望十三郡主心中有他人。所以,要十三郡主給個明話!這擂還要不要打了?晉王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了?”
見他搬出晉王來嚇唬十三郡主,青蓮挺身而出,針鋒相譏道:“陳世子如懷晉王,大可現在就下擂臺,免得枉送了性命!又何必苦苦爲難十三郡主?莫非陳世子只會欺負女流之輩麼?實不相瞞,十三郡主那一夜都在小女閨房聽琴,此事臺下地丫環都能作證,陳世子爲何無中生有,污人清白!”
“喔!原來這樣啊!這位唐小姐的琴聲如此美妙,人又美貌!當真聽上幾夜都聽不厭的!”臺下衆人各自感慨!
陳一平突的大笑道:“唐小姐,你當本公子是傻子嗎?既然十三郡主與你在一起,爲何剛纔不敢說出來?”
青蓮撲哧一笑,道:“陳世子何等聰明,怎能跟傻子比?小女子淡守閨房,拂琴自娛,當然不想被外人知道,十三郡主也是清楚的,所以,她便不願說出!話又說回來,如果小女子不及時現身,就算十三郡主說出,聰明的陳世子,怕是也不會相信真話吧!”
陳一平碰了個軟釘子,臉色不快,念頭一轉,道:“既然你與十三郡主相處一夜,本公子想問一句,十三郡主可知你的姓名?”青蓮不緊不慢的回道:“那陳世子可知小女子的姓名?”陳一平說道:“頭次見面,本公子不知!”青蓮笑道:“既然你都不知道,如何分辯真僞?十三郡主隨便說個名字,小女子答應下來,不就又騙了聰明的陳公子嗎?”
“你?……”陳一平惱羞成怒,這位唐小姐,分明是取笑他,青蓮正容說道:“陳世子,你爲何還不讓開?難道要與小女子一戰麼?那就請出招吧!”
“什麼?老子沒聽錯吧?這位嬌滴滴的唐小姐,竟然向陳世子宣戰?”臺下衆人越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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