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本源!
傅陽忽然想起來,那隻來自異界的魂修士就是憑藉這種手段死中求生的。
顯然,這隻惡鬼採用了相同的手段,逃脫了陣法絞殺,還順便控制了廣福老道的身體。
受創嚴重難以站起的傅陽捂着胸口,腳蹬地面,後退一些,擡頭髮現廣福老道的身體有些僵硬,像一個木偶一樣,步履緩慢。
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好在這貨也不是強的離譜。
“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廣福老道認真的看着傅陽,表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幾百年的修煉我只有一次奪取人身的機會,而現在因爲你,這次機會被浪費掉了,你說我要怎麼折磨你纔好呢?”
“咳咳!”傅陽剛要說話,卻又是吐出幾口鮮血,“大哥,有事好商量,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
他諂笑着看着廣福老道,身體悄悄運轉《九天聖火訣》,彌補自己的損失的魂力,減輕一下自己的傷痛。
“商量?”廣福老道譏誚地看着傅陽,“你要殺我的時候和我商量過嗎?那些道貌岸然的臭道士不分青紅皁白把劉家的冤魂封印起來的時候和我商量過嗎?程家的人殺我劉家上上下下幾百口的時候和我商量過嗎?”
廣福老道很激動,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裡面像是一片濃的化不開的血海。
傅陽被嚇了一跳,我就是拖延時間禮節性的說一句,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再說,我殺你和你殺我能一樣嗎?雖然我乾的是私活兒,可我是正義的好不好!
不過……程家?
似乎和這隻來歷不明的野鬼也不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嘛!
傅陽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心裡頓時就有了主意,“大哥,你也和程家有仇?不過你想報仇可不太容易啊,那可是津門市第一世家。”
扯淡總比死戰輕鬆一些,傅陽十分同情地看着廣福老道,表情真誠之極。
“第一世家?”
野鬼大概是宅在這裡修煉時間太長了,對外界事情知之甚少,乍一聽到程家的消息,不進有些疑惑。
傅陽見廣福老道站住不動了,心裡大喜,繼續道:“那可不!這程家財力雄厚不說,更是掌握着這種煉丹秘術,和華夏高層的關係都十分不淺……”
“呸!”
就在傅陽準備長篇大論免費替程家吹噓一段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作洗耳恭聽狀的廣福老道大怒,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動,異常氣憤的說道:“強盜!無恥的強盜!程家的人就是一羣挨千刀的強盜!”
尼瑪!嚇死我了,不是衝我啊!藏在身後的手已經緊緊握在一起,隨時準備戰鬥的傅陽發現野鬼發怒的對象不是自己,擡起手擦擦頭上的冷汗。
“別激動,大哥別激動,有什麼委屈和小弟說說,能幫的上忙的,小弟一定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節操神馬的傅陽已經徹底放棄了,保命纔是第一位的,他拍着胸脯對着野鬼說道,臉上的笑容就沒減少過。
“你?”
附身在廣福老道身上的野鬼鄙視地看着傅陽,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懷疑,老道伸出舌頭習慣性地舔了舔手指,“自從程子初哪個混蛋勾結官兵,奪我劉家秘術的時候,我就發現還是死人可靠一些!”
我靠!說了半天竟然油鹽不進!傅陽心裡惱火之極,沒吃過人嗎?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吃!
目光瞥見自己吐出來的幾口鮮血,傅陽腦海中靈光一現,有了主意,只見他輕輕晃了晃上身,擋住那一灘鮮血,眼睛盯着廣福老道的身體不放。
“你要殺我?”傅陽冷冷地看着野鬼,眼中的殺機暴漲,“從前有一人和你一樣有這個想法,不過他運氣不好,死在了我前面,不知道你的運氣怎麼樣?”
“桀桀桀……”野鬼發出難聽的笑聲,繼續朝傅陽靠近,“雖然我的運氣一直不好,不過我相信,這次上天回站在我這一邊的!”
說着,廣福老道的十指微微彎曲,十指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出來,知道每根都有一寸來長。
“殺了你,我再去找程家那羣混蛋討債!哈哈哈!”
廣福老道的身體以一個標準的餓虎撲食的姿勢朝傅陽撲過來,眼睛裡閃爍着勝券在握的喜悅,好久沒有品嚐到這麼鮮美的食物啦。
看着飛撲過來的野鬼,傅陽露出驚恐無助的神色,肩膀微微抖動,看樣子嚇得不輕。
不過,就在野鬼即將撲到傅陽傅陽身上的一瞬間,傅陽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見他右手猛地在地面上一拍,身體快速向右側滾出,毫釐之差避開惡鬼的一記殺招。
而此時的惡鬼臉上的笑容凝固,變得驚恐不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錯愕的看着地面一個用鮮血繪製的圓圈,裡面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牢”字。
“畫地爲牢!”
傅陽一指朝那個“牢”字點出,頓時,上面紅光大放,一個清晰的“牢”字浮出,撞到被惡鬼控制的廣福老道的胸口。
“嘭!”
面目猙獰的廣福老道全身僵直,直挺挺的摔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啐!看來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麼好,這次上天又沒站在你這邊!”傅陽吐出嘴裡的鮮血,故作深沉的搖搖頭。
與此同時,一個整齊的黑色奧迪車隊駛入津門市,車牌一律“京”字開頭,不但警車開道,所過之處附近交通全部封鎖。
車隊浩浩蕩蕩朝津門市政府駛去,不過在中途一個十字路口,中間三輛奧迪卻忽然轉向,離開車隊。
似乎早有約定,如此反常的事情沒有引起任何騷動,後面的汽車離開補上位置,繼續朝津門市政府前進。
津門市某個茶樓包廂,悠然自得品茶的白振山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
看到門外的楊柏江,白振山先給了對方一個擁抱,“這麼快就來了,速度可以啊,來,喝杯茶潤潤嗓子,這可是頂級金駿眉。”
楊柏江拉住白振山的胳膊,急不可耐地說道:“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這時候我不想
喝茶,跟我說說,我老婆、兒子在你的治下過的怎麼樣?”
“喲!看把你急的,二十多年沒見面了還差這一會兒?”白振山拿開楊柏江的手,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我提醒你啊,兒子是你的沒錯,不過那老婆是不是你的就很難說了。”
“哼!”楊柏江冷哼一聲,“誰想死儘管試試!我楊柏江的女人也敢動!”
“火氣這麼大?”
白振山詫異地看了楊柏江一眼,心裡有些奇怪,大家都是在政壇裡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了,不至於這點兒養氣的功夫都練不出來啊。
白振山眼睛一眯,注意到楊柏江脖子處的一道抓痕,心裡暗暗發笑,原來是在燕京受了老婆的氣了,我說怎麼這麼火大!
“來,喝杯茶消消氣,沒人動你老婆,你就放心吧!”
楊柏江敏銳的注意到白振山眼底的一抹笑意,頓時老臉一紅,伸手緊了緊正裝裡面襯衫的領子,試圖把那道這很擋住。
“我兒子怎麼樣?”楊柏江牛飲下一杯茶水,又開始詢問傅陽的情況,“你說你這個當伯伯的也不攔着點兒,怎麼就讓他加入龍組了呢?多危險的工作啊!”
聽着楊柏江的抱怨,白振山心裡苦笑,也不是我閨女看上了你侄子,我知道你兒子是哪個?
王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這件事絕對是燕京大家族的一個禁忌話題,沒有誰會冒着同時得罪兩大家族的危險,費力不討好的調查傅家的蹤影。
誰能想到傅家就把家安在距離燕京如此之近的津門呢?
津門市龍組基地。
放下電話的夏瑩召集龍組小隊裡面有限的兩個正式隊員張強、煙鬼兩人,開車離開龍組基地。
張強開車,對身邊的夏瑩道:“隊長,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秘。”
“傅陽傳來消息,需要援支援。”
雖然對傅陽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爲十分不滿,不過她也知道,修習術法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什麼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外人面前,要不然術士系的龍組隊員也不會是三個系列裡麪人數最少的一個了。
夏瑩幾人進入別墅內部,看到衣不蔽體、臉色蒼白的傅陽嚇了一跳。
“張隊,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基情吧?”煙鬼看看衣衫殘破的廣福老道,再看看縮在牆角里的傅陽,腦海中浮想聯翩。
“混蛋!你纔有基情!你們全家都有基情!”
本來見到援兵一臉欣喜的傅陽聽到煙鬼的悄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指着煙鬼不停的詛咒。
“行了!”夏瑩攔住打算和傅陽鬥嘴的煙鬼,“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夏瑩沉着俏臉,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還有那個一動不動的糟老頭兒。
“能不能以後在解釋?”傅陽見夏瑩要發火,趕緊道:“我是還能堅持,可是這老傢伙再不抓緊,可就懸了。”
“哼!”夏瑩對傅陽推三阻四很不滿意,卻拿傅陽沒轍,朝張強、煙鬼兩人使了個眼色,當先離開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