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西醫鷗,他不是一種什麼鳥,是我們家鄉的話。”林與苦笑,在這個世界和人講CEO,我有病啊我?可看着馬蘇那好奇的目光,只好繼續解釋道:“其實這個西醫鷗這個東西呢,就相當於,哦,相當於掌櫃的,而且是大掌櫃的。你明白不?”
“我明白。。。”蘇蘇又羞澀地低下了頭去,輕輕地說:“蘇蘇哪裡有那樣的才幹,能幫林大哥掌櫃?更何況,蘇蘇只是一介女流。”
“哼,女人怎麼了?蘇蘇,別人看不起女人可以,但作爲一個女人,不能看不起自己。”林與嚴肅道:“女人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又憑什麼歧視女人了?我便就要你做我的掌櫃,又如何?我相信你肯定做的好,絕對不比那些男人差!”
馬蘇驚訝地擡起頭來,死死地盯着林與,似乎想要把他完全地融化中目光中一樣。不過這也怪不得她,林與的這番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一點。在那個年代,女人在社會上的地位是極端低下的。甚至有不少人,根本沒把女人當作人來看待。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女人不過是他們手中的玩物罷了。
若說同情女性的男人倒也不是沒有,但如同林與這般直白大膽的,卻真是天下獨此一人。林與那堅決的目光和斬釘截鐵的語氣,如同一把重型戰錘,轟隆一聲敲開了馬蘇的心房。那種發自內心的尊重,讓身爲女性的馬蘇尤其感動。
這個時候,她更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個林 大哥,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恩。。。”馬蘇愣了半天,心中翻滾了不知道多少的念頭,卻最終化作了一句簡單的回答。但這話語中的馴從,卻跟之前完全地不一樣了。
林與自己也很驚訝,爲什麼會突然如此失態。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怎麼樣子。如果換了其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可能說出措辭如此激烈的話來。可是,一看到馬蘇那惹人憐愛的模樣,再聽見剛剛那些話語,林與的心頭立刻就有一股無名的火焰竄了上來。他覺得,如果馬蘇都要受到社會的歧視,那麼,他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現況!他有一種想要改變現實,保護面前這個女孩的慾望。
這讓他無比地吃驚。似乎在不經意間,林與的心中某一個柔軟地角落,輕輕地悸動了一下。
林與苦笑,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看到馬蘇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林與心中忐忑,生怕自己突然而來的嚴厲語氣嚇到了小姑娘,他剛準備出言安慰一下,馬蘇卻是搶先開口了。
她依然低着頭,聲音卻比之前大了一些:“林。。。林大哥,今天晚上,還來吃飯麼?”
林與愣了下,旋既笑着回答道:“來,當然來!能夠吃到蘇蘇做的那麼美味的菜餚,我就算想不來,舌頭都不答應啊。”
蘇蘇臉更紅了嗔道:“什麼。。。什麼舌頭不答應,大哥,,大哥說的太噁心了。。。”
她說完,竟然是突然又鑽回了院子,只是遠遠地聽到她的叮囑:“記得早來,,,可別餓着了。”
林與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卻又呆呆地愣了一會,才慢慢地回過神來,轉身走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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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信步走回了自己的房子。說起來那房子還在城外,距離蘇蘇他們住的地方,也有十好裡地呢。平常林與走來,至少要大半個時辰。可今天林與心情舒暢,竟然腳下如飛,只用一刻鐘,就遠遠地看到了自家的院子。
“額?這是怎麼回事?”林與內功精湛,視力過人,遠遠地就已經瞧見,自己家的院子裡多了三個生面孔。另外還有一個,卻是昨天在酒樓上見過的那位成叔。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林與皺了皺眉頭。莫非是蔡家尋仇找上門來了?可也不像啊,尋仇的話,排場也太小了點吧?
林與壓住心頭的狐疑,直接走進了院子。原來,在那三人中間,居然還有一人,正是昨日被白虎教訓過的蔡寬。此時,他正面向林與的房門,跪在地上。
林與這下可就更奇怪了。這還沒過年呢,你行這麼大禮幹什麼?俺又不會給你壓歲錢。
他走到房門口,問道:“這位蔡公子,你跪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蔡寬擡起頭來,見是林與站在面前,心中一喜,連忙道:“這位是林公子吧?我今天是來拜師的。昨天見了那位師傅的武功,我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今天我是特地拜師來了。你看,我連聘禮都準備好了。”
蔡寬往後一指,林與纔看到,那三個人手上都捧着一個木盒子。以蔡家的權勢,這拜師禮肯定不會是 等閒之物。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跪在這裡幹什麼?沒進去見胖子麼?”
“見過了。可那位師傅不肯教我,我只好跪在這裡了。只希望他能回心轉意,林公子,還請你幫我說說話,勸勸那位師傅吧。/”
“哦,原來如此。我去和胖子說一說。”林與心想,自己與封公子恩怨已結,蔡寬自然打聽到自己的名字。可這白虎卻是有些神秘,看來就算是蔡寬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了。
林與信步走進屋子,隨手自己特地買回的一袋饅頭扔在桌上。胖子正坐在桌子旁邊,一句話也不說,打開包裹抓起饅頭就吃。
林與也不在意,只是在他對面坐下,沒想到白虎吃了兩口,居然擡起頭來,說了這麼一句:“我靠,你這是什麼東西?真難吃,明天別買這個了。”
林與無言,媽勒個X的。你還真把我俺當下人使喚了。不過他也看的出,白虎似乎是心情不好,所以跟他沒話找話。
可偏偏林與就是不搭理他,白虎一個人埋着頭吃了老半天,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扔掉手裡的饅頭,站了起來。
“我說林與,你難道就沒有話跟我說麼?沒什麼事情要問我麼?”
林與假裝茫然道:“沒有啊?我找你有啥事?不就是給你買飯回來吃麼?”
白虎心中憋屈,卻沒辦法發泄,又道:“那蔡寬讓你幫他說項,你不是答應了麼?”
“答應了又怎麼樣?我現在不樂意了不成啊?”
林與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竟然有隨時睡着的感覺了。
白胖子心裡更是鬱悶,繼續問道:“那小子跪在你院子裡面,你就一句話沒有?你。。。。你。。。你你忍心?”
“我靠,你都忍心我有什麼不忍心的?”林與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胖子徹底抓狂了。靠,不就是想讓我問你爲什麼麼?老子偏不問,憋死你個死胖子。
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了蔡寬的喊聲:“師傅,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我是誠心的,我會跪到您肯收我爲止。”
“跪吧跪吧!!”胖子扯開了嗓門喊了起來。
“你跪到死,我就收你做徒弟!!”
外面馬上沒了聲息,林與從窗子探頭一看,那位蔡公子低下了頭,居然還真有點死不低頭的烈士模樣。
林與一笑,終於回頭問道:“胖子,你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