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來我最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不但理所當然的在這裡找到了你們,甚至還趕上了一頓酒。”
就這李賢與梅老頭每人都解決了半罈子米酒之後,吳勝的身影終於及時趕至,他大刺刺的抓起桌上的酒罈就是一頓狂飲,看來這一路上沒少吃苦頭......李賢可沒有預付工錢的習慣。
“恩?吳師弟你來的正好,我就說,既然李小子請了我,又怎麼可能漏掉了你,果然......”
梅老頭大笑道:“不出我所料,哈哈哈,來,爲我們再次重逢,乾杯。”
“必須的,上次匆匆見面,也不能好好聊聊,今晚我們把上次欠下的那頓酒,一併補回來。”
吳勝舉起酒罈應道,說着他一揚脖子,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豪飲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是感慨又是回憶,弄得李賢像是一個局外人,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爲他心裡擔心着宋雪舞的原因,於是他所幸離席,朝着今天王澤才確定的診治場館走去。
剛走到半路,便已見到面色難看的王澤朝着自己走來。
“怎麼樣?”李賢面色憂慮道。
“情況有些怪異,宋姑娘此時不但味覺消失,就連觸覺還有嗅覺也一併沒有了,這不是因爲什麼外在原因所致,倒更像是靈體虛弱到無法再支撐這些基本的身體機能一般,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聽覺與視覺還很重要,所以現在還勉強維持着,但要是不盡快找到鞏固並回復靈體的方法的話,她很可能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只能像一個活死人一樣慢慢的死去。”
王澤頓了頓,接着道:“不過,要說死的話,宋姑娘或許還爲時過早,因爲她的靈體之外,貌似還有着一層無形的禁制,就像是一層保護膜一般,雖然不能完全的抑制靈體的衰減,但至少起到了很好的延緩作用。”
李賢慶幸的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至少她還沒有多大的生命危險,而且靈體也可以儘快的想辦法恢復,是麼?”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想要恢復靈體,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現在已知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吸收玉髓,而玉髓的價值我不想多說,且需要的量,我也不甚瞭解。”
王澤不確定道:“本來修士修行便能夠無形中壯大靈體,但雪舞姑娘的靈體卻彷彿人受到了重傷一般,修行所帶來的增益都被消耗,而且還不夠,還在消耗這原本已經擁有的靈體力量,如此推斷的話,吸收玉髓也可能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爲。”
“受傷嗎?”
李賢吶吶道,前兩次宋雪舞啓動秘法時的情景,還真有可能因此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勢,想到此處,他不經又衝着王澤確認道:“如此說來,王兄亦不知道那是什麼傷,如何解?”
“很不幸的是,結果就是如此。”
王澤無奈道:“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情況,甚至連我讀過的醫書上都沒有見到過類似的病情,很有可能,宋姑娘當初所用的秘法,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能所創,如此才能夠牽扯到世人都能以瞭解到的神魂。”
李賢嘆了口氣,道:“於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用玉髓儘量的吊着雪舞的命,然後在試圖修煉到更高的層次,瞭解靈體的奧秘,亦或者找強大的修士人幫忙?”
“恕在下直言,醫者這一行雖熱並不注重戰鬥,但是歷史上還是有幾位傳奇境大能的,連他們都無法觸及的層次,我認爲在現在的天罡界,根本無法找到可以幫到我們的人,即使是遠在西洲邊境的瘋和尚。”
王澤首先潑了李賢一盆冷水道:“所以,唯一的辦法或許只有等天罡界出現天位強者之後,才能得以解決,而我覺得求人不如求己,小子你還是努力修行的好。”
李賢沉默良久,終於他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雪舞現在怎麼樣了?”
王澤道:“爲了方便診斷,我讓她進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當中,要是你身上有玉髓的話,或許現在就可以用了。”
李賢點頭道謝,這才朝着醫道場館走去。
王澤望着李賢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又是一個燒錢的病秧子,虧那姑娘保護的是李賢,要是換做別人,怕也不用治了。”
爲了方便攜帶,李賢的確換了幾塊玉髓在身邊,想到要是以宋雪舞原來連一個銅子兒都不肯浪費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自己現在需要靠着價值數十萬靈玉一枚的玉髓活命的話,或許真比直接殺了她還難受。
推開木門,果然宋雪舞此時正盤坐在大殿的蒲團上修煉着,李賢輕輕的上前,然後將一枚玉髓掰碎,並擺成一個簡單的聚靈陣之後,便退到了一遍,靜靜的看着宋雪舞修煉。
人們總是更加註重失去的東西,李賢也不例外,當意識到有可能失去宋雪舞的時候,他才知道宋雪舞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好久都不曾如此仔細的凝視宋雪舞了,要不是一直都與宋雪舞一起的話,李賢都有些懷疑,自己身邊跟着的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姑娘。
頭髮因爲長時間沒有修剪變得更長了,但卻並不毛糙,反而顯得更加烏黑油亮,被隨意的用一根指寬的藍色絲帶束住髮尾,更加承托出了宋雪舞一身出塵的氣質。
原本她很愛穿的短衫百褶裙,此時也換成了一襲白色碎花連衣裙,當然並不能說以前的衣服就不漂亮,事實上以前的衣服李賢還覺得更加可愛一些,但現在的長裙卻更顯得成熟美麗。
露在外面的小臂與頸子,那越發柔和的面部輪廓,還有那逐漸張開的眉腳,無不在透露這一個信息,宋雪舞長大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宋雪舞的眉尖一顫,很快她便睜開了眼睛,望着李賢癡癡的眼神,她害羞的低頭輕笑。
“恩?!啊!你醒啦?”
李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出了一句傻的不能再傻的話。
宋雪舞低聲道:“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嗎?”
李賢道:“啊!王澤那傢伙,說你做的菜太好吃,於是忍不住便在你修煉的時候離開了,我一聽,這怎麼行,萬一要是中途有壞人打擾,豈不是危險......”
李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了,說出來的理由,竟然連他自己都覺得臉紅,但即便理由再如何不合理,他還是得硬着頭破說下去,只因他實在忍受不了宋雪舞那玩味的眼神,這丫頭估計在某些方面早已可以出師了。
宋雪舞打斷道:“小賢子看起來很擔心我呢?”
“啊...不!不是,我當然擔心你了。”李賢語無倫次道,或許是宋雪舞醒來的太過突然,又或許是今天的宋雪舞實在太美,總之李賢覺得他現在的腦袋裡是一團漿糊。
“我很高興。”
宋雪舞突然就抓起李賢的手,而後身體順勢朝着李賢靠。
“......”
李賢吶吶的直着身子,雖然他與宋雪舞相處了好長的時間,但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接觸,還是第一次,至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絕對絕對的是第一次。
近了,更近了,這不是敵人的攻擊,需要躲避,只因下一刻他就能夠品嚐到那想象過無數次的柔軟。
可或許是太順利了,順利到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於是在最最關鍵的時刻,醫館的木門這時候居然可恨的被敲響了。
宋雪舞紅着臉,立即與李賢拉開距離。
李賢也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着頭,沉默不語。
“吱呀”,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就從門口竄了出來,而後像是一團軟軟的棉絮,整個揉進了李賢的懷裡。
“想我了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當然既熟悉,又與李賢關係如此親密,而且還是個女人的人,這世上除了還在妖獸海里出不來的小狐狸,估計只有前永惠齋的大小姐梅逸了。
可梅逸絕不會是個如此大膽的性子,難道還會是別人?
懷着這樣的疑問,李賢不忍的用雙手扶直女人的雙肩,那兩團格外柔軟的密地也因此離去。
“梅逸!”
梅逸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道:“你個死鬼,出來了這麼多時日,居然連個傳音都不曾向我發過,看來你已經打算不要我了,嗚嗚嗚......”
李賢擔心的望着宋雪舞,這姑娘以前就與梅逸不和,難怪梅逸要一反常態的先發制人了,他現在誰也不敢得罪,只因用上了老辦法,心裡默唸,“我已經是一根木頭了,已經是一根木頭了,經是一根木頭了...了。”
宋雪舞盯着仍然纏在李賢身上的女人,雖然已經完全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心裡那股無名的火焰卻在熊熊燃燒,但爲了既不失淑女風度,又不落了下成,她鼻子一哼,便將李賢的另一條手臂摟在懷裡。
梅逸什麼也沒說,只是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胸前的兩團,然後一副輕蔑的樣子望着宋雪舞。
宋雪舞低頭望見胸前身前毫無褶皺的衣裙,終於忍不住一陣臉紅,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誰料梅逸輕笑一聲道:“汝不巨何以聚人心?!”
李賢兩眼一白,他還是決定裝死更加有意思一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