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法國餐,空無一人。
王祁爲了請歐陽蘭吃完,已經將整座餐廳包了下來,場面極爲壯觀。
傍晚時分,歐陽蘭開車賓利慕上前往法國餐廳,心底有些忐忑,不過看着副駕駛上的楊平,歐陽蘭心底略微鎮定了一瞬,不就是吃一頓飯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不清楚楊平的背景,但是前幾天吃飯的時候,歐陽蘭便已經見過楊平的身手,所以,這樣想的時候,歐陽蘭已經放鬆了下來。
“王少,人怎麼還沒有到?”一位女服務員,一臉恭敬,問道。
“再等一等吧。”王祁看了看錶,時間還沒有到。
而且,有一個大項目要談,王祁根本不相信歐陽蘭會缺席。
女服務員聽到王祁的話後,便恭敬的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時間,賓利慕上如期而至,歐陽蘭剛一下車,王祁便迎了上去,將一大束玫瑰花送給歐陽蘭,不過,當王祁看見副駕駛上的楊平時,心底略微沉寂一瞬,敘迅速又恢復正常。
“鮮花配美人,謝謝你來參加本次晚宴。”王祁一邊說,一邊邀請歐陽蘭進入餐廳,楊平頓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餐廳繁華無比,幾個人在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
“先生,請點餐。”一位美麗的服務員小姐用法語道。
“謝謝!——”王祁用法語回答。
剛纔在進入餐廳的時候,王祁便已經吩咐這裡的所有人今天晚上全部用法語交流,菜單一律換爲法文。
王祁知道,歐陽蘭不懂法語。
所以,他有意炫耀。
王祁草草點了幾個菜品之後,便將菜單遞給歐陽蘭,歐陽蘭拿着菜單,一竅不通,有些錯愕,就在王祁準備向歐陽蘭介紹一番順便賣弄學識的時候,楊平笑了笑,將菜單接了過去,照着上邊最貴的菜品點,歐陽蘭匆匆一瞥,從楊平的眼神中瞬間明白了楊平的心思,也接過菜單,點了幾個最貴的菜品。
一邊,王祁臉都有些綠了起來。
這一頓飯,將大大超出預算。
“喝什麼酒?”點完菜後,王祁大度的問道。
“82年的拉菲莊。”楊平率先說道。
王祁心底一疼,還是讓服務員送上來了兩瓶82年的拉菲莊。雖然嘴角帶着笑容,心底卻早已經在滴血。等服務員將菜品上好,王祁倒了一杯酒,對歐陽蘭道:“歐陽小姐,謝謝你來赴宴,王祁榮幸萬分。”
“王少客氣了。”歐陽蘭莞爾一笑,酒杯輕輕一碰,將拉菲一飲而盡。
“歐陽小姐哪兒的話,能夠與一位美女——而且,是像歐陽小姐這麼國色天香的美女共進晚餐,乃至王祁三生修來的福分。”王祁尷尬一笑,已經將酒杯再一次添滿,敬了歐陽蘭一杯。
“王少!——”楊平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端起酒杯。“多謝王少款待——”說着,楊平打了一個飽嗝。
“哈哈,小意思。”王祁勉強笑了笑,道。
“那是,這一頓飯對於王少來講,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足掛齒。”楊平奉承道。
歐陽蘭貝齒輕啓,慢慢的品味着菜餚。
聽着楊平的話,心底覺得一陣暖暖的。
這一頓飯,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可能用小意思的來形容,即便是王祁再有錢,今天晚上也是大放血。
酒足飯飽之後,楊平看着桌子上還有剩菜,便對着歐陽蘭道:“家裡兩個孩子還沒有吃飯,要不咱們打包回去?”
“這——不太好吧?”歐陽蘭遲疑了一瞬,都說只有吃飽,沒有帶走的道理。
“哈哈,楊少說的對,打包帶走。”王祁聽到楊平說家裡有孩子,當即心底一喜,心說楊平已經結婚了,開始的時候,王祁還將楊平當成競爭對手,但是現在可想而知,是他多慮了。
“嘿嘿,多謝王少。”楊平笑了笑,對着服務員喊道:“將這些菜打包——恩——”楊平頓了一下,道:“再來三瓶82年的拉菲莊。”
“三瓶?”王祁長大了嘴巴。
這個混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不過,王祁說了這句話之後,迅速發展自己的表情不對,感情糾正道:“我的意思是說,三瓶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再多帶幾瓶吧。”在歐陽蘭面前,怎麼能夠顯得那麼小氣呢。等將這個女人搞定之後,再教育她什麼叫着相夫教子,王祁這麼想着。
“那就再多帶三瓶吧。”楊平笑着伸了三個指頭,他明顯的感覺到王祁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改口道:“其實開玩笑啊,三瓶已經足夠了,多謝王少深情厚愛。”
“哈哈!”
王祁笑了笑,剛纔算是虛驚一場。
買單之後,站在門口,王祁問歐陽蘭需不需要專職司機送她回去,歐陽蘭正猶豫不定的時候,楊平擋在歐陽蘭面前,說自己就是歐陽蘭的專職司機,關於回家的事兒,不必王祁操心。隨後便帶着歐陽蘭離開,王祁站在原地,臉色都綠了起來,不知道問候了楊平的父母多少次,今天這一頓飯下來單是幾瓶酒就花了他幾十萬,王祁能夠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歐陽蘭時爾打量一下楊平,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個人也並不是心底想象的那麼討厭。
至少,和楊平認識以來,雖然有一些磕磕碰碰,但是也沒有什麼大毛病。
而且,歐陽蘭曾經一直很看不起這個人,現在想起來,是不是應該換一種心態來看問題?
“怎麼了?”似乎發現了歐陽蘭的不對勁,楊平問道。
“沒有。”歐陽蘭淺淺一笑,回答。
“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晚上是小人得志?”楊平笑着道。
“有一點。”
“哈哈,像王祁那種花花公子,就是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恩!”
楊平一邊說,一邊打量了一下身邊的歐陽蘭,車窗內,燈光中,他突然發覺歐陽蘭是那麼的美,幾乎讓人沉醉。
一張一翕,一顰一笑。
都牽動着他的內心,叩響着他的神經。
是,他就是小人得志。
不過,那又能夠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