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絲防備,蘇小玉來了,還住在了自己的隔壁,以蘇小玉這發花癡的中二性格,估計這一面牆可擋不了多久,說不定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就會跨過這情感的禁區,向自己伸出她那罪惡的魔爪。
如果真是那樣,我是屈服呢?還是屈服呢?還是屈服呢?哎,真是好難選擇。
趙又廷頭疼中帶着一絲期待,期待中又帶着一點頭疼,就這樣躺在牀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天一亮,趙又廷悠悠醒來,還未睜開惺忪的睡眼,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一股芬香沁入鼻孔,趙又廷一驚,猛然睜眼,只見蘇小玉支着腦袋,坐在自己的牀邊,臉上展着少女俏皮的笑容。
好吧,還好趴牀邊的是個美女,這要是一個變態大叔,那還不把人嚇到飛起,趙又廷雖然沒有嘶聲尖叫,但也嘴角一陣抽搐:“你……你幹嘛。”
蘇小玉眨着眼眸,吃吃笑道:“凡哥哥,你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哦。”
蘇小玉的話讓趙又廷哭笑不得,趙又廷乾咳了兩聲:“那你也不用一大早的就趴我牀邊吧,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蘇小玉一撅嘴:“有什麼不好的,嘿嘿,我就喜歡每天陪你一起起牀的感覺嘛。”
誒……怎麼這話聽着有點怪怪的。
趙又廷尷尬道:“好吧好吧,那你先出去,我要起牀了。”
蘇小玉嬌嗔道:“幹嘛要我出去,我看着你起牀不好嗎?”
趙又廷簡直要暴走了,天吶,這究竟是小清新還是女流氓啊!救命吶!
趙又廷抓狂是有他的原因的,因爲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咳咳,裸*睡。
趙又廷此刻內心糾結無比,蘇小玉卻等不及了,上前就抓住了趙又廷的被角:“快起來嘛,華叔說有家新開的拉麪館很不錯,咱們一起去嚐嚐啊。”
趙又廷死死的拽住被子:“別別別,小玉你別激動,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保證馬上起來。”
蘇小玉頑皮勁一來,玩性大發,哪還會聽趙又廷的話,手上便更加用力,而趙又廷更是打死都不肯就範,就這樣,一條無辜的被子沒招誰沒惹誰,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啊!流氓!”蘇小玉的臉紅到了脖根,又羞又憤,掩面逃了出去。
趙又廷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牀上睡覺,沒招誰沒惹誰,就被人強行扒開曝了光,到頭來自己反倒成了流氓。
哎,這個世界真叫人絕望,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又帥又正直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蘇小玉跑出了房門,躲在了門後,背靠着牆壁,心像一頭小鹿一樣亂撞,想起剛纔那不可描述的一幕,蘇小玉一陣面紅耳赤,天吶,自己竟然看到了……
嗚嗚嗚,人家還是女孩子啊,這下真是羞死個人了,嗚嗚嗚。
蘇小玉懊惱的一陣跺腳,怎麼辦嘛!發生了這麼糗的事,這以後還怎麼愉快的相處嘛,蘇小玉捂着臉,內心抓狂,不停的搖晃着腦袋。
然而過了一會,另一種想法又在她的少女心裡悄然而生,誒,凡哥哥是沒有女朋友的啊,那也就是說,我將來肯定是要嫁給她的,既然這樣,那我遲早也是要看到的啊,嘻嘻,那就無所謂糾結啦……嘻嘻,
而且……凡哥哥的身材還真是好呢,嘻嘻嘻,啊,不對,呸呸呸,你是女孩子,要優雅,不要污!
心裡說優雅,臉上卻不自覺的露着污污的笑,哎,一個腐女就這麼誕生了。
趙又廷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後,出了房間,剛一出房門,蘇小玉就從門後蹦跳了出來。
“凡哥哥,嘻嘻嘻。”
趙又廷簡直要崩潰了,天吶,你放過我好不好。
蘇小玉當然不會放過他了,挽着他的胳膊,嬌暱道:“凡哥哥,餓了吧,咱們一起去吃早茶啊。”
趙又廷尷尬的抽回了胳膊:“好……吧。”
蘇小玉臉上綻出歡愉的一笑,就貼着趙又廷朝前廳而去,可是他們剛一出前廳,就看到街上的行人們都神色匆匆的朝縣衙方向而去。
“誒,快點,聽說何貴的老爹昨天被人燒死了誒,現在何貴正在衙門擊鼓鳴冤呢。”
“不會吧,誰這麼喪盡天良,對何老爹下這種毒手。”
“聽說是爲了他們家拆遷的事,那些個地產商啊,真是黑心爛肺到底了,咱老百姓真是沒活路了。”
趙又廷目光一緊,隨即跟了上去,蘇小玉見趙又廷跟上去了,自然也立馬跟上了。
當趙又廷趕到時,縣衙裡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從羣衆們的竊竊私語中,不難感受到他們心中的憤怒,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沒招誰沒惹誰,說沒就沒了,誰不氣憤。
趙又廷帶着蘇小玉擠了進去,只見一個忠厚的中年漢子,帶着一個婦人跪在大堂下,慟哭不止,從別人的交談中,趙又廷知道了,這中年漢子就是何貴,跟他跪一起的是他的老婆何嫂。
林仙兒帶着一幫捕快維護着現場的秩序,趙又廷看到林仙兒冷冰冰的臉上透着一股強烈的憤怒,只不過她身爲緇衣捕頭,所以必須要剋制自己。
林仙兒上前安慰何貴:“放心吧,沒事的,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何老爹白死的。”
何貴一邊慟哭一邊帶着何嫂對林仙兒磕頭:“謝謝林捕頭,謝謝,謝謝,您一定要替我們伸冤啊,我爹他死的……真的冤啊。”
林仙兒扶着何貴,不讓他繼續磕頭:“知道了,婁知縣馬上就來了,你別這樣,讓他看到了不好。”
何貴跟何嫂這才停了下來。
很快,婁知縣就上堂了,河源縣一向民風淳樸,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人命案了,現在突然出了這種惡性案件,這讓婁知縣頗有些不安。
林仙兒站到判桌前,對着堂下朗聲道:“升堂!”
兩排的捕快們一邊用水火棍擊地,一邊齊聲道:“威武……”
然後婁知縣一拍驚堂木:“肅靜!”
整個縣衙頓時鴉雀無聲,這一套開堂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可以正式開始審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