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菁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人淡淡的看着已經冰冷的了的屍體。
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裡逐漸流露出了一絲文請,這是屬於沈蕪菁所特有的眼神,卻讓人多少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違和感。
因爲就在沈蕪菁的腳邊,正橫成着四具屍體,他們都呈現各種各樣的姿態,但是無一例外沒有一具屍體還保留的比較完整,在這對被血液都給浸染了的地面上,沈蕪菁就站在那裡,周圍都是血色的背景,連帶她的身上已經被濃郁的血色給沾滿了。
已經無法分辨出什麼地方是沈蕪菁被這些殺手所傷,但是沈蕪菁卻憑藉着這個很柔弱的身軀,將其餘的四個殺手全部都給解決掉了,現在的她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完全是憑藉最後一股力量在不斷的支撐自己的身體。
沈蕪菁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若是倒下去的話還有誰能夠挽救會自己,並且還能有什麼事情進行不一樣的改變,因爲那些事情需要自己做到還有很多,關於這方面只要沒有完成就絕對不能後退,哪怕是付出所有的代價也必須找到那些人,爲墨香的死亡承擔責任。
就在一片血泊之中還有一個被砍掉四肢的軀幹正在微微顫抖着,沈蕪菁深深看了一眼滿臉安詳離開世界的墨香,然後轉過身眼睛裡不自覺得流過一抹同情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其餘的東西給掩蓋表了,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需要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因爲人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死亡。
先前還揚言要殺死自己的殺手,如今已經被沈蕪菁給割去了四肢,留下一個完整的軀幹。當然沈蕪菁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這這樣做也是爲了讓人徹底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爲什麼要活着,同樣人所堅持的那些東西真正的要進行什麼的反駁也是在這之後,到底會有什麼其餘的地方並沒有主動說出,哪怕是在這些地方上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
人蹲下身子,從殺手殘缺的雙眼子中清晰的看到了恐懼還有瑟縮,但是沈蕪菁卻並不給人能夠退縮的機會,聲音很輕,道:“早就說過,話多的殺手從來都不能活到最後,現在的你不就是將這個理由給更好的詮釋出來了。”
緩了片刻之後才慢慢的說:“我說過,只要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僱傭你,我就放過你,身爲殺手比起自己的性命來說,那所謂的職業素養有時候不覺的太過可笑了。”
曾經沈蕪菁也是那樣的相信自己的夥伴,可是到最後對自己而言剩下的只有背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沈蕪菁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後背不需要交給人任何人,所謂的夥伴就是有更高利益之後在你的背後背叛你的人,並且他還要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來。
種種過去的經歷造就了現在的沈蕪菁,比起尋常的人來說更加得冷漠,更加的對於死亡沒有畏懼,也正是因爲這種經歷的人才更明白一些感
情到底具有怎樣的含義,因爲人知道失去是什麼感覺。
這個殺手已經全然不知道自己當初答應人的理由是什麼,如今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下半生自然是不可能在做什麼事情,也是在這個時候希望沈大小姐能夠放過自己,顫顫巍巍的說着:“沈,沈小姐請您放過我,我這就告訴你僱傭我的人到底是誰,他叫張奇,就在韓國公府,是個馬伕。”
人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番話,也是不希望沈蕪菁利用什麼手段去詢問自己,因爲從人那不惜一切的報復開始,這個殺手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安然的從這裡離開了,因爲這個女人比起自己見過的所有想要在死亡前反抗的人都要可怕,她爲了斬殺掉他們幾乎是放棄了防守,不要命的進行攻擊。
看的最後的幾個殺手也都是心生畏懼,對於這樣的人完全不知道應當怎樣對付,就在他們顧忌的時候,沈蕪菁的反抗更加的猛烈了,就這樣他們先後的被沈蕪菁給砍下了腦袋,就這樣屈辱的死去。
但是人並沒有當即殺死自己,反而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性命,也不知道沈大小姐到底在打什麼如此算盤,活着可以說是從一開始就是在想着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也在這個情形下還想要做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因爲人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是真的想要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感覺到痛苦,感覺到可怕,只有可怕能夠摧毀掉一個人。
用已經被血液給沾染的匕首輕輕拍了拍人的臉頰,沈蕪菁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你說過真正讓人感覺到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在絕望中死去,現在你親自感受下在絕望中死去的滋味,如何?”
人聽到這個話,最後的那一絲理智徹底的崩潰了,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說過!只要我告訴你了到底是誰僱傭我,你就會放我過,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言而無信!”
沈蕪菁已經站了起來,看着地上一臉瘋狂的殺手,眼睛裡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憐憫,並沒有察覺到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殺手,踏實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着豐富感情的女人,不過面前的這些東西並不能讓人的情緒有多少撼動。
唯一能夠結實的就是,這些罪魁禍首的死亡讓自己心裡對於墨香的愧疚稍微少了些,但是這還遠遠不夠,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才能徹底的告慰墨香的在天之靈。
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俏皮的一笑,眯起了眼睛,說:“我是說過,但是現在的你還能活多久,失去了利爪的野獸跟寵物沒有太大的區別,我也答應了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就留在這裡陪伴墨香道最後一刻。”
是答應過這個殺手,在最後不會要了人的性命,可是沈蕪菁卻也知道,當時在砍掉人四肢的時候就留了個心眼,把人留在這裡,這裡又是
野獸頻繁出沒的地方,那些野獸對於血腥味自然是非常的敏感,自然會很快找到這裡,到時候這個沒了四肢的殺手只能成爲野獸的福中餐。
“我這個人從來都很公道,你若是有能力自然能夠逃出,若是倒黴只能成爲山上野獸的腹中餐,到時候莫要怪我沒有按照最初的約定完成我們之間的承諾。”
她的承諾已經完成,就要看這個殺手有沒有那樣好的福氣能夠從野獸的肚子裡活下去。
想到這裡人不禁回過頭來深深的看着墨香,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將墨香的屍體給帶回去,將她埋葬不如留在這裡,也算是最終的一個結束的地方。
“墨香,原諒我不能帶你回去,這裡是你長眠的地方。”沈蕪菁深深地說道。
成爲野獸的腹中餐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方式了吧,畢竟永遠都沒有人能夠重新改變什麼東西,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想要去完成的那些東西是如此的重要。
也是到了這個時刻沈蕪菁才感覺到身上各種各樣的疼痛,幾乎快要讓人給暈厥過去,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這個空檔去想別的事情,她還要去韓國公府去找那個叫張奇的馬伕。
事情必定沒有如此簡單,自己一個鄭國公府的戴小姐,如何跟韓國公一個小小的馬伕有這樣的恩怨,並且一個馬伕能有多少的財力做到這種程度,哪怕是別的什麼事情也是讓人沒有辦法繼續單方面的去看待這個事情,必定是有誰在暗中操縱着一切,讓這個馬伕去成爲了替罪的羔羊。
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到這個兇手,只有這樣才能安然的結束一切最爲麻煩的地方,並且現在這種時候人所期望的那些東西也是太過於樂觀了,沈蕪菁並不知道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某個人在暗中計劃好,並且還在不斷的利用自己,對於這一方面,人並不知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哪怕是別的方面上還能做出個不錯的解答,也在這個時候是讓人沒有辦法繼續保持絕對的冷靜了。
死亡對於她來說就是伴隨着危險的東西,因爲這種事情只要還存在,自己就不可能繼續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的發生,這是自己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還有要給墨香做出一個應該有的東西纔是,爲了人復仇沈蕪菁現在可以放棄一切的東西。
到現在爲止,皇甫嵩明也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放鬆的這段時間裡,沈蕪菁的身邊已經發生了如此嚴峻的事情,只不過現在來看這些事情,恐怕也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驚訝,到底在什麼時刻裡才能保證了這些最基本的東西的絕對安全,也是在這一程度裡還能進行不一樣的東西。
因爲麻煩就是讓人沒有辦法提前防備這些東西,也是在這點上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讓人在短時間內沒辦法繼續保持理智。
(本章完)